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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也是镜子社的老粉丝?不得不说,血月深渊中藏着的那些故事和线索,真是大得骇人听闻啊,也亏镜子社能想出来……”像是很意外云墨竟然和自己一样是《零逝》的老粉丝,醉云游天话匣子就打开了。
“这些先放一边,我们毕竟现在可是在玩镜子社的新作呢,你比我先建号多久?为什么你现在还躺在这里?”云墨问。
“我比你先建号十五分钟,而我现在还躺在这里的原因是,我想不出有什么其他的出路。”醉云游天认真地说着:“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无聊到去数棺材上的头颅数目?”
“这话怎么说?”云墨好奇地问,这年头玩家不是碰到什么事情都莽一波先试试的吗?为什么这孩子现在还能镇定地躺在出生点不动?
“我建号之后,最右边的那个棺材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同时建号的哥们,他直接翻出棺材跳下去了,那那哥们跳下去之后除了发出一连串杀猪一样的叫声,我再怎么叫他都没有反应,我猜是摔死了,这证明这个游戏从高处下落是有降落伤害的,他已经用生命向我们证明了下面不是可以直接跳下去的吧?”醉云游天指了指几百台棺材之下的黑暗,又指了指最右边一台已经打开的空空如也的棺材。
云墨同时注意到,除了他们两个现在所在的棺材,这座大厅内他看得到的区域还有三座棺材已经是空的了,是不是证明这附近已经有三个玩家脱离了棺材前往其他区域?
“而我右侧那个棺材里醒过来的是个妹子,这个妹子听我说下面不能跳,她就自作主张爬出棺材,在棺材之间跳来跳去找路,你看嘛,尽管玩家出现的棺材之间还是有一定距离,可是这里足足挂着上百具棺材,每一具棺材间隔不到两米,还是可以供我们踏着棺材跳跃的,可是她把整个悬棺区域都探索完了,也没有在附近找到可以跳离的平台,最后她只能把目标看向最中央那具醒目的巨大石棺了,”醉云游天指了指上百具悬棺中央的石棺,平淡地说。
“确实,在这里醒来的人第一眼应该就会注意到这座诡异的石棺,怎么,石棺里有什么玄机吗?”云墨问。
“你看吊灯照在石棺上在墙上打出的影子。”醉云游天指了指头顶那吊灯之上摇曳的烛光:“这是系统一开始就给我们的提示。”
云墨顺着醉云游天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第一眼看到的是石棺在墙上打出的方形影子,随后云墨就惊异地注意到,那片石棺的巨大影子之下,还有一个古怪的修长身影,像是属于什么生物,还在微微上下随着呼吸起伏,看那个形状,似乎是一只接近一人大的巨型蜘蛛,而所有玩家苏醒的棺材都在比石棺稍微高的角度上,正常地看石棺,根本看不到石棺下面藏着的东西,而只有看影子,才能注意到这只怪物的存在。
“真是阴毒,为什么要在出生点就对玩家有这么大的恶意……”云墨有些后怕的喃喃。
“妹子的下场可想而知,她刚跳上石棺,石棺下面蜘蛛就突然现身,直接用一只脚把她穿胸而过,还把她用蛛丝卷了起来给生吞了,尽管知道这个游戏里不会有真正的死亡,可是那个妹子的惨叫还是把我吓得头皮发麻,那感觉,就像是真的在目睹一个人被一只残忍的野兽给吞噬一般。那个已经装备上新手斧子的妹子连攻击都来不及就直接被蜘蛛秒杀,可见凭现在玩家的能力也根本不能抗衡这只藏的很阴险的蜘蛛。”醉云游天像是回忆起一些不好的东西,面色发白地说。
“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全部都是未知,全部都是陷阱,你说,这游戏还怎么玩?”醉云游天苦笑道:“还这样恶劣地在出生点设置了这种可以秒杀你的怪物,是摆明了要在开场给所有玩家来一个‘剧情杀’吗?”
“那第三个空的棺材里的玩家呢?”云墨还想继续了解一下先前建号的玩家是如何作死的。
“不知道,我出生的时候这个棺材就是空的,可能是有人比我更早建号,然后去作死了吧。但是我注意到那个棺材似乎有点古怪,你看,棺材板右侧还有一个古怪的符号,这具棺材似乎和其它出生玩家的棺材不一样。”云墨在醉云游天的提醒下,才看到那个最左边的红色木棺材上类似原始人壁画的符号,一只黑色的蛇缠绕着一只红色的鸟,蛇有三只眼睛,鸟没有眼睛却有两个脑袋,蛇在缠绕鸟的脖子,鸟在啄蛇的尾巴。
“可是先前那个妹子在我的指引下跳过去研究了一下那个棺材,却没有在里面有任何发现,那个棺材里除了一些类似野兽脱落的红色毛发的东西,再也没有别的了。”醉云游天无奈地耸耸肩。
“红色毛发?什么样的红色毛发?”云墨觉得这明显是什么线索吧?
“在那个妹子的背包里,只怕是和妹子一起被蜘蛛吞了……”醉云游天有些尴尬地说。
“所以你就怂了十五分钟还没有行动?”云墨有些开玩笑地说着。
“我是在思考对策啊,游戏开发者明显已经在这个出生点给玩家设定了两种以上的选择,但是这些可见的选择最后都是‘即死’的结局,看上去开发者只是想让玩家见识到:‘我们这不是一般的游戏,这是一个很难的游戏’,但是他又没有让玩家一开始就面临必死的情景,而是让玩家躺在相对安全的棺材里出生,而且四周又或有意或无意地给了我们这么多意义不明的线索……这明显就代表……”醉云游天冷静地分析着。
“这个开局是有生路的!”
“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是吗?”云墨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笑了起来:
“有意思,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