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是土炕,跟北方农村所有的炕一样,下方两条烟道,一侧连接着灶台,一侧是烟囱,云楠脚下的烟道中,一块墨色的阵盘安然的躺在那里,阵盘之上黄色的炕土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黑色灰烬,仔细辨别起来才发现竟然是石粉。
如果只是一块阵盘,云楠当然不会这么惊讶,偏偏这块阵盘有点奇怪,八卦的阵盘底座,内一圈刻着西方的六芒星,六芒星的每个角上却又写着佛家的六字真言,这奇怪的中西结合本该让这个阵盘看上去可笑至极,却偏偏给云楠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虽然它的灵气早已丧失殆尽,可就有种莫名的奥妙传递给云楠。
“你们看!”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低估了孩子们好奇的心,云楠不过发呆了十几秒的功夫,一群小猴子似得熊孩子已经从炕上蹦到地下开始四处寻摸起来,很快,一个眼尖的小胖子举起一枚黄澄澄的大钱对着小伙们叫嚷起来。
大钱这种东西,早年在农村不算稀奇,六七十年代那会儿开荒垦田,经常能从大地里刨出烂成木屑的棺材板和碎成粉末状的骨头茬子,甚至还有没完全腐朽的长发和骷髅瓢,古代人又喜欢压棺材底,金银首饰和铜钱之流的自然丰富异常。
不过什么时候都少不了投机倒把的,那会儿又家家都困难,缺衣少食的情况下,拿着积攒下来的金银饰物和大把的铜钱换米粮的事儿常有,就算家里有些漏下来的,也叫那些走街串巷的小商贩拿着糖块从小孩子们手里哄去了。
这个云楠深有体会,前两年表姐扎毽子还用五帝钱,现在就只能用砸扁了的汽水瓶盖了,所以这会儿发现一枚大钱,比捡到一块钱还叫那些孩子欢喜呢。
云楠把那块废掉的阵盘收到空间里,跟着一群熊孩子四下寻摸了两圈,可惜除了躲在菜窖里冬眠的一团长虫之外,再也没有发现其它,倒是小红姐,眼尖手快,拾到七八个大钱分给了她。
房前房后搜寻一圈,一个来小时就过去了,一众小鬼歇过劲儿来,又跑到大坡上放了一会儿冰车,趁着小伙伴们都来体验“豪华冰车”的空档,小红把刚刚发现的自己身上的变动告诉了云楠。
“既然有用就继续坚持着用,等这个用完了我再叫师父那边弄,你还这么小,骨头还在长,将来一定会好的!”云楠给表姐鼓气,药是她亲手做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效果,只是没想到小红表姐能这么快发现。
姥姥家的团圆饭总是那么热闹,男女各自分桌,比旁人家里大出三圈的圆桌,还挤得满满登登的,欢声笑语闹个不停,云楠左右逢源,在众人的起哄,父母炫耀的目光中又背诗又唱歌,存在感刷得足足的。
就这云妈还不满足,在云老姨的捧哏之下,还把去市里参加小提琴比赛的报纸带了一份,说是给家里的亲戚都看看,偏偏云姥爷和云姥姥又十分捧场,直接把报纸上的新闻剪下来塞到柜子上的相框中央了……
云楠满头黑线的同时,心里也难免有些感受,有些事不能放在一块,前世今生一对比,她越来越了解父母那代人的思想。
在他们眼中,孩子有出息那是比天降横财还叫人高兴的事儿,当然她自己也“天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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