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贼洞,前面冒泉眼的洞就没什么稀奇了,虽然都传言说喝了这个水明目清心,可云楠却完全不care,不说空间里的灵泉,就是普通泉水都比这清澈干净多了好吗?
返程的船路过贼洞,云楠看着河七家的方向,手指在虚空中轻划,在外人看来好像是小女孩胡乱的摆弄手指,实则是画出一个个隐形的“卍”字,这一招曾经对那个魔母用过,现在拿来盖这个乌七八糟的困尸大阵刚刚好。
比起之前,现在这回的动作和速度都有了质的提升,等船行过贼洞,云楠的小手往后一甩,一道金光卍字大网便甩了出去,她也没直接就给河七家来个盖帽儿,而是远远的,高高的扔出去,到了夜里再瞧瞧的掐断法术,任由大网扣下来就行了。
中午饭是在廖伟家里吃的,云老姨在姐姐的示意下,去厨房帮忙,利落的刀法和高超的厨艺瞬间就征服了廖家老少三代,喜得云姥姥合不拢嘴,云楠冷眼瞧着,这事儿十有八九是要成。
云姥姥生了这么些孩子,不论是女婿还是儿媳妇儿都是老夫妻俩点头才成的,当然也不至于说盲婚哑嫁,老夫妻俩自有看人的一套,当然,他们看中的大多是人品和身份条件,至于夫妻感情,对于老一辈人来说,两个人在一块时间长了就什么都培养出来了。
回程路上车上没什么人,云姥姥带着两个女儿坐在后面,小声的问着她们的意见。
“我看还行,先处处看呗,现在不跟我们那会儿了,自由恋爱的人多了,叫小妹儿看看,不行再找别的。”云妈现在底气足足的,尽管满意,也没说出准打准的话来,婚姻之事还是得慎重,她自己就是个例子。
“太瘦了,显得我多胖似得~”见自家妈跟姐姐都看着自己,云老姨有点忸怩,半响才吭哧出声,说出的话却让云姥姥云妈还有前面偷听的两个小的全笑了。
“瘦不怕,老姨你手艺那么好,给他养胖不就得了。”云楠嘻嘻的笑着,她没想过一语成谶,往后她老姨夫的腰围一直保持着比老姨多一寸就没下来过。
云妈在娘家待了一会儿,把具体情况跟自家爹汇报了之后,便带着女儿回去了,云楠明天还得上学呢,这会儿国庆节才放三天,距离七天乐还远得很。
娘俩赶着三点多的小客回了县里,下车之后,云楠把妈妈送到家,看看时间,用兜子里面放个木板,小心翼翼的把两盆碗莲放进去,跟云妈说了一声,就往张文军家跑。
这两盆碗莲叫金线莲,有点像迷你小碗莲,是陶然先生在海外仙山看到的,花开之后,花瓣上的脉络犹如金线一般,自带少少的灵气,可以随着花香净化浊气,功效不大,却十分对症张文军的状态,作为一个雅人,他见了这两盆话肯定会爱得不行,只要每天摆弄摆弄,哪怕是欣赏一会儿,也足够保他病患无忧了。
张文军家里有客人,这个客人还是一个熟人,就是故宫里曾经见过,故意质问她汝窑小碗的两个老者之一,也是把谭玉林给孔青留信的那块玉简当做佩玉的那位老人。
“哎哟,这不是小友吗?文军那,这是你家亲戚?”老者一眼就认出云楠了,都没等云楠叫人,先喜笑颜开了,转过头看向张文军,要是他家亲戚,刚好能帮着介绍介绍这丫头的师父,听说人是不在了,可有些名头也能瞻仰一番不是。
“楠楠回来了,这拿的什么啊?刘叔,你认识我这学生?”张文军看云楠吃力的抱着一个大兜子,有些惊讶也有些好奇,先问了一句,才回了那老者的话。
“什么?!你的学生?不能吧!这孩子明明说她师父……”刘姓老者看看张文军,再看看云楠,以为云楠是唬弄他们,不禁有些恼怒,也有些尴尬。
“是学生,但是不是师父,是老师,我教她一些文化方面的。”老者说的糊涂,张文军却听懂了,连忙摆手说明一句,他早就猜到小丫头背后有高人,不然怎么才六七岁能懂那么多。
“哦,那是我错怪她了,小友,对不住啊,人老了就容易冲动。”刘姓老者倒也坦然,知错马上就认错。
“没事儿的,刘爷爷别放在心上,您也是不了解情况么,老师快接我一下啊,要是拿不动撒了,你肯定得心疼吐了。”云楠跟张文军的相处就是个贫,关键是张文军还真就吃这套,每次看到云楠嬉皮笑脸的跟自己耍赖,就乐得不行,他因为经历有些古板和严肃,一般人都不太敢接近他,偏偏云楠乖巧听话又特别有趣,倒是成全了他含饴弄孙的心思。
“什么好东西,还心疼吐了,怎么不说我心疼哭了。”张文军一边笑一边接了一把,这才发觉还挺沉,立马就心疼了,手上微微使劲儿,一点水边透过布兜子洒了些许,将深色的布兜子染湿了大半。
知道里面有水,张文军放在桌面的东西便小心不少,等掀开布兜子,顿时愣住了,片刻之后,又惊喜的笑了,回过头,虚点着云楠的脑瓜子,说不出一句话来。
“嘿嘿,喜欢吧?要是不小心摔了,你是不是得心疼的吐血?可不就是吐了么。”云楠摇头晃脑跟张文军表功,顺便调侃他。
这老头这辈子受了不少罪,也没忘了一个雅字,偏偏最雅的兰竹,一个叫世人给捧得有点虚高,另一个在北方实在养不好,而且这院子也不合适,所以云楠送得这两盆碗莲百分之两百的合他的心。
“这是,金线莲?!”一声惊叹打破了师生两个的和乐融融,引得惊喜的半天没说出话的张文军,和一直再拿话逗自己老师的云楠都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