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一连两任军区的主要领导,A军也没有从心里服过气。他们在豆蔻山的演习中吃了败仗,跑到军委老头子们面前说我们“投机取巧”。确实,A军是军中之军,无论人员和装备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序列中都是首屈一指。不过,我借着给老战友办后事,对A军的首长一律超规格接待,融化了他们对我们的“敌视”心态。多住了一天交交心,友情共存。
“首长,我取了整五万。”
“中校同志,”我哈哈一笑,接上他的话,说,“给我个帐号,不出一小时,我给你电汇五百万!”
“小施,这可不是吹牛!”
尚仲强给我的脸上抹了彩,大家互致军礼,握手也道了别。
“五百万”无非是句玩笑话。他叫施宝栋,长的眉清目秀,还有博士研究生的文凭,是A军老军长的乘龙快婿。自己身体力行,以严治军,就是希望自己的部下都能认真对待本职工作。不怕你较真,单怕你不敢和我真较真。施宝栋的老丈人去军区当上副司令,老政委退了休,他就开始一天比一天飘飘然。跨入新世纪,我从国防大学学习回来,听叔叔的话,不回军区司令部任副职,调到A军还当军长,碰上施宝栋故意刁难基层官兵,心平气和地指给他两条路,挂职下连队从普通一兵做起是一条,怕吃苦就脱了军装去自谋生路是另一条。他的老丈人到了军区以后多多少少听说过我为什么从机关又调到野战部队,知道我是天不怕地不怕,来了电话,让他的女婿脱了军装回到江南原籍,听说混的不错,当上什么“调研员”。
我和杨铠分手后,一直记得他托付的事,等乐乐和彤彤考完试,领上娃娃和他们两个去一趟。
老阿姨虚岁九十了,只要听见娃娃讨人喜爱的声音,电话就会传出老人和顾青愉快的笑声。自己还想往大姐家拐一趟,她有了孙子就有了事干,和陆小璟电话里单聊二娃子,跟我一说就是钱。吴亮过年来放下一万块钱,我转手交给东东,她听儿子一说,来电话还就指教我该怎么去花这笔钱。自己从小算术一般,去了想请她当面赐教。
“乐乐,那就定到月底。”
我见儿子点了头,从珍珍手里抱过二娃子吻了一口,小晶晶也要让我抱,小孩子就用两只手推大孩子,高兴的大姨忍不住地笑出声。
“志轩身上就是抹了蜜!”
岳母夸了我一句,乐乐举起来娃娃,让孩子骑在脖子上,大板跟在他们身后,跑上楼玩去了。
“叔叔,我有两周假,我跟我姐抱上二娃子去看看老奶奶。”
珍珍一说就笑,我抱着两个孩子坐在沙发上,说:“珍珍,乐乐是跟你婶儿赌气单想去军事工程学院上大学。你们要去就帮我领上欢欢和庆庆他们,琼琼早就说她想去,乐乐有了高考成绩才能动身。”
珍珍一听,明白地笑了。
“姨父,二娃子又尿我。”
小晶晶说着就躲下地,二娃子给我尿湿一条裤腿,两位老人高兴地笑了,小孩子是手舞足蹈。
只要回了家,笑声一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