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安慰道:“不是的,你别多想。我刚刚是在发愁该送些什么谢礼给你母亲才好?”
江清流闻言松了口气,微微一笑道:“是母亲非要见你,你尽个礼数,表表心意就行了。再说若真是要谢,也该谢我才对。”
“也对。”王槿也笑起来,“说起来,你帮了我家这么多忙,又出钱又出力的,我都没有好好谢过你,这人情是越欠越大了。说吧,你想要什么谢礼?”
“是你救我性命在先,我做的这些又如何比得上救命之恩。”江清流道,将桌上王槿写的一沓书稿捧在手里,眼里尽是欢喜之意,“再说,槿儿写的话本不但好看,而且还是天下独一份的,难道这不是价值千金的礼物?”
闻言,王槿不禁微微红了脸,这不摆明了想让我捡个大便宜么!哼,本姑娘可是有气节的!
“我可不想做个知恩不报的人。既然你这么喜欢看话本,那下次我再写本其他的给你看吧。”她想了想道。
“好,那我就等着拜读槿儿的下一部大作了!”江清流咧嘴而笑,止不住的欢喜。
看着一贯清雅的他有些傻傻的模样,王槿的心变得软软的。
她暗暗下定决心,他这般真心待我,我也一定要努力不负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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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江清流带着王槿一家去雍学书院报道,王轼和王棠则留在了山园。
书院坐落在城外的一处山郊,地势平坦,视野开阔,风景秀美,人多而不乱。
办了手续,交好学费,王牧被安排去参加入学考试,陈氏和王槿带着大大小小的包裹去王牧的新宿舍里布置,江清流则去拜见了孟院长。
孟山长院里侍候的小书童见到江清流,极是熟稔地道:“江公子来啦,院长正在里面等您呢!”
江清流朝他微微一笑,正要掀了帘子进去,却听见里面传来两人交谈之声,他不由面露疑惑。
“呀,瞧我这记性!”小书童一拍脑袋,懊恼道:“刚刚有位公子来拜见院长,现在还在里面呢!不过院长说了,如果江公子来了就让您直接进去。”
江清流微觉诧异,却也没再问,掀开帘子进了屋。
里间,孟院长正和下首的一位青年男子相谈甚欢。
“…呵呵,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鉴之兄还惦记着当年的赌约。”孟院长手里持着一封信,捻着胡须笑道。
“夫子这些年每日练字不辍,比起我们这些学生都有过之,想不到竟是和院长您有赌约。”那青年微微一笑道。
孟院长捧着信细细品味,最后摇着头叹了一声:“罢了罢了,这次便是我输了,你回去与鉴之说吧,好叫他高兴一番。”
正说着,他瞧见了走进来的江清流。
“子映来啦。”他朝江清流招了招手道,“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同年旧友,博雅书院曲院长的学生,今日替他老师给我捎信来了。”
江清流闻言朝那青年拱手一礼道:“在下江清流,字子映,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那青年站起身,微微一笑,回礼道:“李明乾,字元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