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更急好,更加美满。
他现在偶尔想起,就算韩楚没有那句:“只是玩玩而已。”席渊也是会离开他的——只是有了那句话才可以麻痹自己那不是自己的错,其实多少也有些自己的真是想法。
只是那时候还摇摆不定,这句话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席渊听得很真实,也很清晰。
他觉得韩楚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他的存在在韩楚的人生当中仿若一个缺陷,或者说是一种遗憾,六年前韩楚的父亲找到自己的时候,就和自己说过这件事——不得不说韩楚的父亲是个语言家,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对韩楚的一点点奢望,全部浇灭了。
他就是一个胆小鬼,他害怕以后韩楚后悔,他害怕这些感情只是韩楚的一时冲动,于是就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早做了解了吧。
只是没想到韩楚的执念比自己想的还要深,如果说是一时冲动,这‘冲动’也未免太久了吧。
久到让他害怕。
韩楚不说,席渊也不好追问,好半天才道:“别干傻事。”
韩楚听了这话微愣,接着就一脸委屈道:“我怎么干傻事了?老师你忘记了,我精明着呢。”
席渊垂眸,这回没有再说话。
晚一点席渊给韩楚擦身子,他的手还伤着,不能碰水更别说是洗澡了。
对于韩楚来说这真的是一种饱受折磨的幸福,大家都懂,被自己喜欢的人在身上摸来摸去的,却什么都不能做,能不是饱受折磨的幸福么。
其实像韩楚这样的病人,不用每天擦身子都可以的,奈何韩楚天生就比别人娇贵,劣质的病号服把韩楚的皮肤弄得长满了红疹,头一天韩楚嚷嚷着说痒的时候,席渊还以为他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结果一撩开他的衣服看到红红的一大片吓得还以为韩楚对什么药物过敏,赶紧叫来医生检查才说是简单的皮肤过敏。
这样说来席渊就有些印象了,以前韩楚穿校服的时候,也会用一件背心打底,明明那么怕热的一个人,恨不得就不穿衣服了,还要再穿一件可有可无的背心。
那时候韩楚就和自己说过皮肤过敏的事情。
时间太长了,自己都忘记了。
所以席渊那天回家拿了好几件背心过来,现在席渊才知道韩楚有将近半柜子的背心,全部清一色都是黑色,布料一摸就知道质地很好,轻柔又舒服。
于是现在席渊正小心翼翼的往韩楚身上套。
席渊专心致志,目光没有在韩楚身上没有一瞬间的停留,韩楚又不开心了,一幅‘宝宝有小情绪’的样子,席渊看了觉得搞笑,道:“你又怎么了?”
“老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胖了。”韩楚目光炯炯的看着他,语气认真道。
“什么?”席渊扫了一眼韩楚的上半身,腰肢依旧精瘦,上面的八块腹肌整整齐齐的拍列着,席渊歪着头有些费力的皱眉想,线条好像是有些消退了……
自己都在想些什么!
“老师你这些天都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弄得我身材都走形了,你要对此负责。”
“好吧。”席渊无奈道:“明天开始别吃肉了。”
果不其然韩楚听了哇哇大叫:“老师,你这是在虐待病人吗?没有肉吃病人靠什么来恢复身体,吃不到老师这块大肥肉我已经很痛苦了好么,再不让我吃别的动物的肉,我会饥|渴致死的!”
“好好说话!”韩楚皱眉道:“刚刚说胖的人也是你,你想怎么样?”
“可是按照电视上的台词,老师不应该抱着我说:‘你怎么会胖呢,你还是和原来一样帅气’,这才对嘛!”韩楚说着学着电视上的声音,学的阴阳怪气的,有的时候席渊都不跟相信眼前的这个大男孩,都已经是个27岁的大男人了。
“别闹了,把手伸出来。”席渊手里拿着一个青草膏——近日来韩楚的手臂上也出现了许多红疹,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反转难眠,于是每一次换好衣服之后,席渊会给他涂些药,让他别那么难受。
“哼。”韩楚高扬下巴,却也乖乖抬起手,小心翼翼的配合席渊的动作。
其实韩楚的身材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席渊摸上去依旧是壮实精悍,除了原本的小麦色变成了些许白色,也不知道韩楚一天到晚的,怎么老是折腾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现在我仿佛就是一个发福的中年大叔,没有魅力了,也没有留住老师的资本了。”韩楚开始自哀自怨:“都是这可恶的伤口害的,还有这衣服,弄得我浑身不舒服,破坏我原本肤色的美感……”
“好了,别说话了,躺下睡觉吧。”席渊好不容易给他换上衣服,听着他小声的嘀咕,也是哭笑不得。
“不要,除非老师说:‘你还是那么帅气’否则我就不睡!”
“别那么……无聊好吗。”席渊原本想说幼稚的,但是韩楚对这两个字特别敏感,要是自己真的说出来,估计这一晚上都不用睡觉了。
“无聊??”韩楚狭长的凤眼马上睁大:“那好吧,我们来做些不无聊的事情。”
“什么?”
韩楚用左手揭开被子,拍了拍自己的小腹处,声音低沉道:“老师骑在我身上我就告诉你。”话音刚落又暧子。”
席渊:“……”
“诶,老师你别走呐。”韩楚叫道:“别那么开不起玩笑好吗,再说我们又不是没有……”
“还说!”席渊红着脸梗着脖子道。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韩楚说着像是变法术似的拿出一本书来,塞进席渊的手里,道:“那老师给我讲个睡前故事。”
席渊:“……”
韩楚一脸兴致的看着席渊。
席渊看了韩楚一眼,道:“你都多大个人了。”
“你弟弟和我差不多年纪,可老师就没有觉得他长大了,还给他说故事,却不给我说,这不公平!”韩楚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老师你别想瞒着我’的表情看着席渊。
席健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虽然现在因为韩楚找的医生的关系,病情有少许好转,脸色也好看了许多,但是身子依旧瘦弱的不像话,和韩楚比起来这样牛高马大的比起来,确实是天差地别。
他都忘了韩楚和席健差不多年纪了,总觉得他们相差很多,看身形就会以为韩楚年长弟弟许多。
席渊的声音说不上好听,但飘在韩楚的耳朵里犹如天籁,他的声音不急不慢,徐徐道来,让他想起高三那阵子和席渊相处的点点滴滴。
以前自己没有保护老师的能力,现在要是谁还敢挡在他们面前,他一定不会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