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她直接把景帝交给了小银子公公就拂袖离去。
“明日陛下不是要把枫栖宫赐给辰国二公主么?本相这就去给这未来的皇贵妃准备一分厚礼。”
枫栖宫?哼!真是好生大方,南宫云雪身为一国之后都没能得此殊荣。
小银子公公仰着鼻子嗅了嗅。
嗯?火药味还是酸味?
……
小银子公公无奈扶着瘫软的景帝进入寝殿休息,回廊灯火阑珊处一袭白衣的女子终于缓缓走了出来。
微风轻抚,只见那女子一袭白衣随风飞舞,宛若花瓣飘零。如墨青丝仅用玉钗松松簪起,眉眼如画,粉黛未施。映着身后宫灯万盏,华彩毕现,缥缈得宛若画中之仙,
她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玉佩,如水潋滟的眼眸注目着消失在寝宫门口的那一抹墨色身影微微失神。
“小莹,我还要把这玉佩给他吗?”
话落音后,神色竟是隐隐有些不安。
闻言,她身后侍女上前一步小心扶着她,不禁打趣道:“明日过后公主就是这晋隋皇帝的妃子了,这玉佩虽然是奴婢顺手牵羊,但明日之后,他的不就是您的了?”
白衣女子嗔怒,“死丫头!”
她确实是趁他酒醉让自己的侍女故意拿走了他腰间的玉佩借机来此,但此刻这目的就这样暴露在人前,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懊恼。
见了白衣女子瞬间有些难为情,那侍女暗自轻笑,也不在调侃她,随即摆手道:“好了!好了!公主来此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弄清那晋隋苏丞相以色侍君的传言是否属实吗?谁料公主不仅是庸人自扰,竟还听到了这晋隋皇帝的肺腑之言。”
说完,那侍女又是一阵忍不住的笑意。
白衣女子自然是面色潮红,眼里忍不住的欣喜。
虽然后面的话她没太听清楚,但是能亲耳听到他的肺腑之言,她心里就忍不住喜悦一阵阵袭来。不过欣喜之余,心里又不免有些患得患失。
思索良久,她突然神色不宁转身紧紧抓住那侍女的手,紧张问道:“小莹,你说他真的会喜欢我吗?刚刚他说的不会是骗人的吧?”
虽然自己已经身在晋隋皇宫,眼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的寝宫,但这一切在她看来竟是如此的不切实际,虚无缥缈得就像是顷刻间就会幻灭的海市蜃楼。不是真的到了那一刻,她内心焦躁难安。
见此,那侍女的眼里突然带上了几许心疼,随即又收敛起眼里心疼的神色轻松笑了起来。
她拍了拍白衣女子的手安慰道:“如今晋隋谁人不说公主您天人之姿,与这晋隋皇帝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公主且放宽心吧!”
“可是……”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白衣女子突然神色有些不安,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公主还犹豫什么?”
见到自家公主这副模样,那侍女也是有些疑惑不解。
“难道公主不喜欢晋隋的皇帝了吗?还是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
“不!”那白衣女子突然厉声嘶吼,紧紧握着手中玉佩,指甲都嵌进了自己掌心里。她突然转眸冷冽地看着那侍女,坚定的语气不容置喙。“我澹台绾芙此生就是为了濮阳瑞修而活。”
为了能站到他的身边,她自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在为此而努力,她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所以她努力让自己成为了他心中想要的样子。
这一刻她已经等得太久了,无论再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她依旧不会心慈手软。
那侍女似乎是一时难以接受自家公主此刻这副模样,身子不禁有些颤抖,急忙就跪了下去。“公主息怒。”
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那白衣女子微微一愣,急忙就把那侍女扶了起来。“小莹你干什么?刚刚有吓到你了吗?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说罢,那白衣女子的眼里竟染上了些许焦急的神色。
那侍女小心翼翼抬起头,见自家主子又恢复了那副平常的神色,仿若刚刚那一幕只是泡沫幻影。她微微一愣,随即也恢复了自己平常的样子,笑道:“公主不必介怀,奴婢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