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慧觉这笃定的语气,却令不少人深信不疑。
只见赵氏紧绷着脸,急不可耐的出声:“大师,这人是谁?可有化解的方法?”
对于谢袭不客气的逼问,慧觉并未直接回应,只朝着赵氏双手合十道:“施主,且稍安勿躁。这还得待贫僧合了八字,才能确认。”
“还不快去拿了笔墨纸砚来!”赵氏闻言,忙催促着。
当家夫人发话了,下面的人自是忙不迭的前去准备了。
趁着这个间隙,赵氏又状作关切地追问着:“大师,这天煞孤星的命格,不知用何法可以化解?”
慧觉却是摇了摇头,“天煞孤星二柱临,注定六亲无缘,刑亲克友,不止婚姻难就,还会孤独终老。若说这彻底的化解之法,却是世间难寻。”
“大师的意思,便是无解?!”却是朱氏忍不住再度开口了。
“是也不是!真正的化解之法是没有,只是……”
赵氏双手紧握着,只竭力克制着语气中轻微的颤抖,“大师,尽管说便是。”
“若是那人愿意自此远离亲友,常伴青灯古佛,我佛慈悲,定会保人一世安平。”
慧觉这话说得委婉,可话中意思却已明了,其人若是出家,斩断一切尘缘,自然就不会将厄难带给身边亲近之人了。可人生在世,若不是真正勘破红尘,想要远离俗世纷扰,谁人又舍得放下尘缘?
更何况,慧觉刚刚话里话外,无不透漏着那天煞孤星,就是谢府三位小姐其中一位。
这谢府的三位小姐,且不提其他,自小怎么说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又都是花骨朵一般鲜嫩的年纪,怎能熬得住寺中的清修岁月?岂不是要将人活活给逼疯了。
谢袭闻言,却是怒不可遏,重重一拍桌子,他谢府的小姐,各个金贵,岂能任人如此污蔑。
“你这和尚,给你几分薄面,竟在此胡言乱语。来人,将他给我叉出去!”谢袭也不想再听其他了,尽是在扯淡!
说着,他又气鼓鼓地瞪了眼赵氏,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却是别人说什么信什么。
眼看离她心中所预想的结果,仅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成功了,却在关键时刻被谢袭阻止,赵氏怎能甘心,她情急之下竟是直直喝了一声:“住手!”
本是要将慧觉带下去的家丁,却是面面相觑,这老爷和夫人的话,到底听谁的?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赵氏连忙找了个借口圆场,遂情真意切的劝说:“老爷,妾身知道您此举是为了孩子们着想,不愿她们有人担上孤星的名声。
可是,您想过没有,您今日就此草草将高僧赶了出去,孩子们以后就得日日顶着疑似孤星的名头,岂不是害了她们!”
“这……”一时之间,谢袭竟也被赵氏的花言巧语迷惑了。
家丁一见谢袭态度有所松动,自认聪明的忙将慧觉放开。
赵氏知道谢袭向来将谢府的三位姑娘看得重,只是一时被她绕了进去,待回过神定然还是会将人赶走。
遂亲自动手,将写好的生辰八字递给了慧觉,“大师,请过目。”
慧觉打开一看,状似一脸认真地看着,随即皱了皱眉,“不知这是哪位小姐的生辰?”他明知故问的指着书写在头一个的生辰八字。
赵氏配合的接过一看,心中恨不得放声大笑,脸上却还装着一副震惊的样子,“安娘,怎么会?”
屏风之后的谢安娘,自是听到了赵氏那大声的惊呼,她心里咯噔一下。
尽管在慧觉先头说着六亲无缘,婚姻难就之时,她心中就隐隐升起了猜想,可现在被当众证实了,她整个人却是如坠冰窖,只觉身上散发着透骨的寒意。
爹娘早逝,一直是她心中的一个结,轻易就破开了她的心防。
她止不住的悲凉,是不是因为自己命中带煞,所以疼爱她的爹娘才早早逝去,这样的她,又有什么资格渴求娘亲的留下。是她,连累了自己的爹娘!
此刻,她正深深陷入在自己编织的自责之网中,外界的一切于她来说,都已不重要。
“现在总算是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碍眼了。怪不得爹娘早死呢,原来是自己给克的!”趁人病,要人命,王家小姐很是明白这个道理,遂落井下石的嘲讽着。
“你嘴巴放干净点!才不是这样呢!”却是谢宛娘挺身而出维护着。
“外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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