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是谢宛娘坐不住了,这王家小姐说到某人之时,故意往她这儿瞟了一眼,这么直白的眼神,在座有眼的人都能看明白。她眼睛又不瞎,自然也看得懂。
王家小姐掩唇娇笑着,“我又没说你,这么急着跳出来干嘛!”
她又觑了眼充耳不闻,只小口小口喝着甜汤的谢安娘,愈发口无遮拦了,对着明显沉不住气的谢宛娘继续扎着刺,“你说你,这么急着掩饰,看来真的是做了亏心事,别人说不得!怎么,谢三小姐原来也有心虚的时候?!”
对于谢安娘两姐妹,要说她最讨厌的是谁,非谢宛娘莫属了!回回抢她风头,不仅家世略胜她一筹,还比她貌美了那么一丁点,真是叫人难以忍受!
至于谢安娘,一个爹死娘早亡的孤女,她就大度些,不与其计较。她才不会承认,其实是她心里有点怵,每回她与谢宛娘交锋,本是战个旗鼓相当,谢安娘一来,她便要莫名其妙的吃瘪。
吃了几次亏,她也学乖了,专挑谢安娘不在的场合,找谢宛娘的茬儿,总算是扭转了局面,两人斗得有输有赢了。
今次也是仗着这姐妹俩闹不和,她才在谢安娘在场的情况下,出声叫板谢宛娘。这回,没了好姐姐的帮衬,看她谢宛娘怎么应付。
谢宛娘也隔着谢萱娘,眼神隐晦的瞄了眼谢安娘,见她只是专注的盯着碗里的甜汤,对于席上发生的口角漠不关心,也不知怎的,就气性上来了,硬邦邦的顶了回去,“我心虚不心虚,你管得着吗!吃你的吧!”
“哟,这是承认了吧!难得呀,敢作敢当的谢三小姐,真是了不起!我等佩服、佩服!”
见谢宛娘被气得够呛,王家小姐表示,自己真是全身都舒畅。
“你……”
“是挺碍眼的!”
本欲将话驳回去的谢宛娘,刚吐出了一个字,便顿住了。
只见谢安娘将一碗甜汤解决了,拿帕子拭了拭嘴角,这才不愠不火,不带丝毫情绪的回了一句。
一时间,这席上倒也安静了下来。
王家小姐犹疑不定的望了眼谢安娘,一时也把握不准,这到底是在指自己碍眼呢,还是在说谢宛娘碍眼?
谢宛娘则是垂着眸,捏了捏挂在手腕间的珊瑚手钏,姐姐,终归是恼了自己吧!
赵氏在与旁人闲话之余,一双回归平静的双眸,遥遥朝谢宛娘她们这一桌望了一眼。
正在聊着城中哪家成衣店的做工更为精细考究的妇人,见状不由也朝那一桌投去目光,“怎么了?”
“无事,不过是小孩子间的玩笑罢了!”赵氏收回视线,只是在划过谢安娘之时,多停留了那么一两息。
没一会儿,外间传来了响动,倒像是来了什么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