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染眯了眯眼,沉默着没有说话。
而自从秦阮之拿出香囊来,南宫锦就没有再说过话。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冷香,初闻让人舒服,可渐渐的,就有些舒服过了头。
因为,闻得久了,脑子就开始有点迷糊了。
半响,秦染收了香囊,抿着唇道“你们有感觉了吗?”
“有点迷糊,但也可能是没有休息好。”秦阮之客观的评价道。
人在休息不好或是状态不好的时候,脑子有些迷糊不清是正常的。
况且,他找大夫问过,这里面是迷迭香,对身体无害,反而有助眠的效果。
秦染点头“香囊是没有问题,那哥哥又为什么特意拿给我看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香囊好看?
这不可能,哥哥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秦阮之“现在还不好说,这是在梦岚出事的那一片地方发现的,听说是梦岚生前所有。”
他只是感觉,这个算是留在案发现场的证物,没有这么简单。
梦岚体内有迷香,而香囊里也是香,不知为何就总感觉有所关联。
所以才让秦染看看,因为比起杂书,秦染看的最多。
“砰砰!”这时,隔壁传来敲门声。
秦阮之看了秦染一眼,然后表情有些不好道“我去里间,你们在桌边坐着就好。”
秦染眨了眨眼,想问为什么,但看了眼他的脸色就瞬间识相的闭了嘴。
不多时,就从隔壁传来细碎的喘息声以及女人的呻吟声。
秦染眨了眨眼,正不接这声音从何而来,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已经伸了过去,温柔的替她掩住了两只耳朵。
那只手白皙剔透,如上等的白玉,捂住秦染的耳朵,让本来还有些不解的秦染有些不自然的咳了几声。
秦染虚咳了几声,抬手指了指他捂住自己的耳朵,问他“为什么不让我听?表哥,你放开我吧!”
说完可怜巴巴的看向他。
以往这一招对南宫锦最有用了,因为秦染知道,即使南宫锦知道了自己是在演戏,但他还是不会忍心拒绝自己。
而此刻,南宫锦却拒绝了她,对着她摇了摇头。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在秦染怨念的眼神中,南宫锦终于放了手。
秦染虽然怨念,但还是关心道“表哥,你的手怎么样?”
刚才那样帮她掩住耳朵,怎么说也有半个时辰,一直保持一个姿势那么久。
还别说,连她都感觉累。
而这时,里间的秦阮之也出来了。
刚一走出来,便迎上了秦染好奇的目光。
秦染看着他,双眸亮如星辰“哥哥,怎么样,你都听到了什么?”
南宫锦听了这一句下意识的抬手掩了掩唇,压住了唇角即将溢出的笑。
而秦阮之神色一僵,在两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耳根悄悄的红了。
“咳咳...”秦阮之装腔作势的咳了两声,才正了神色道“那个梦思,应该并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从两人做那个,咳...什么的时候,他总感觉,梦思是在套何亦逍的话。
看似是关心妹妹的一片姐妹情深,可那声音里的情绪,却是听不出几分关心来。
而说起来,何亦逍虽然风流,却也不傻,今晚给他的感觉却只是一个被色字冲昏头脑的流氓。
这种感觉,很不好。
秦阮之转眸看了一眼窗外,窗子虽然关着,但是不难看出天色已经很晚了。
秦阮之“走吧!”
两人点头,跟上他的脚步出了问春楼。
不成想几人刚走出不远,便在一个转角看到了司祈年。
此时的司祈年背对着几人,而他的对面正站着两个锦衣少年。
两个少年没有注意到这边,只脸红脖子粗的瞪着司祈年。
这时,其中一个少年开口,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醒目“说说怎么了,秦染本来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弃妇,不然你怎么那么急着与她和离!”
有风吹来,吹起了站在角落里的秦染垂在鬓边的长发。
秦染拢了拢衣袖,抿了抿唇没有什么表情。
另一边,司祈年闻言目光一冷,紧握的拳头差点就挥了出去。
而听不到回答的锦衣少年嗤笑一声,接着嘲讽道“你自己不还是嫌弃她嫌弃的住进了青楼,如今装什么好人?!
司将军战场上是英勇无敌,可这教养,看来还有待提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