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心知秦染还在罚跪,他怎么可能有心情去休息。
但他并不想多说,只是道“先给表妹请大夫要紧。”
说完不待秦父再多说些什么,便急匆匆的抱着秦染去了她的院子。
刚把秦染放到床上,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南宫锦安置好秦染,默默的退到一边,紧接着就看到秦母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丫鬟,还有紧随而来的秦父。
“染儿,我可怜的孩子……”秦母几步来到床边,一把抓起秦染垂在被子外的手,心疼的叫她的名字。
看着仰面朝上趴着的女儿,本该娇美的面容此刻苍白如纸,没有半点鲜活气息,秦母忍不住鼻头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南宫锦见此,搬了椅子让秦母坐在床边,安慰道“姑母,表妹会没事的,你别伤心,要不然表妹醒来看到你这个样子又该难过了。”
“对,不能让染儿看到我这个样子……”秦母点头,眼泪却忍不住落了下来。
自从进屋后就坐在屏风外的秦父不耐烦的走了进来“哭哭哭,有什么可哭的,她如今这个样子都是你给惯的!”
秦母一听他的话,也生气了“那你想怎么样?就为了你那点虚无缥缈的颜面逼死染儿吗?!”
“你!我不与你这妇人一般见识!”秦父气的一甩衣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房间恢复安静,周围的下人吓的一动也不敢动。
南宫锦看了眼秦母,随即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
南宫锦“姑母,别伤心了,姑父也有自己的苦衷。”
秦母转身背对着他,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一瞬间又恢复了自己温婉贤淑的贵妇形象“我又何尝不知,可染儿……”
秦母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目光看向闭着的窗户,深深的叹了口气“只希望染儿能在这条路坚持的走下去吧。”
“会的。”南宫锦说这句话时,目光缱绻的看着床上昏迷的秦染。
“砰砰!”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响起丫鬟的声音“夫人,大夫来了。”
秦母匆匆收了手帕,默默的起身站到了一边。
而南宫锦已经几步走到门前打开了门,看了眼背着药箱的大夫“大夫请—”
老大夫点了点头,然后走了进去。
绕过屏风看到站在一边的秦母,有礼道“夫人,请先外面稍等片刻。”
“有劳大夫了。”秦母走之前看了床上的秦染一眼,才绕过屏风去了外间。
屏风后,老大夫拿出手帕放在秦染的手腕上,然后伸出两指开始看脉。
不多时,老大夫出来,秦母赶忙起身,急急问道“大夫,如何啊?”
老大夫“并无大碍,只是久跪受了些风寒,待老夫开一副治疗风寒的药服下就没事了。”
秦母点头“多谢大夫。”
说完就急急进入里间看秦染去了。
而自从开门后就站在门口的南宫锦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由在下送大夫出去吧。”
老大夫看了眼南宫锦,这才注意到刚才给自己开门的是南宫锦“那就有劳锦公子了。”
“无妨。”
送走了大夫,南宫锦问了门房,才知这几日不见秦阮之,是大理寺有新案子要查。
微微蹙了蹙眉,问了下人秦阮之的去处,便一刻不停的寻了过去。
话说秦阮之这边,此刻的他并不在大理寺,而是在问春楼。
问春楼中,白衣墨发的秦阮之坐在桌边,眼睛看着对面左拥右抱的年轻男子“何世子,请认真一点,在下现在是在问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