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茗钰也不生气她话中的嘲讽,只是笑“东宫最近人手不足,就他们两个凑合凑合吧。”
秦染:“……”秦染冷冷一笑,简直气的不想说话。
齐茗钰眸色复杂的看着气的别来头不看他的秦染。
他与秦阮之一同长大,两人虽是君臣,却也是至交好友。
他从小便经常出入秦府,小时候的秦染并不想现在一样淡漠少言。
那时的秦染粉雕玉琢,是个很是可爱的小姑娘,秦阮之宠着她,而齐茗钰,也是把秦染当做妹妹看待的。
如今他又如何忍心看她受刑!
眼看五十仗刑就要被这么糊弄过去,秦染一咬牙,终是动了怒“太子殿下!此事并非儿戏,秦染心知太子殿下苦心,可你们护得了秦染今日,又如何护得了秦染往后的每一日。
太子殿下今日徇私,让外界的人如何看你?又要如何看秦染?
这条路如何难走,终是秦染自己所选,还请您尊重秦染的选择!”
她所愿百姓安康,四海升平,可她不想从一开始就名不正言不顺。
更不想,让关心自己的人受累!
而父亲母亲为她选的路,她不想走,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自私吧!
齐茗钰这次看着秦染沉默许久,没有了再逗她的心思。
而是起身,缓缓走到她身边蹲下,与之平视。
齐茗钰袖中的手动了动,几番犹豫之后,还是抬起一只手轻轻放在了秦染头上“秦小染,你可知这条路的艰辛?
你可知,看着你如此吃苦受罪,关心你的人该有多心疼。”
秦染垂下头,散落的发丝遮住她的眼“选择做出,死生不悔!”
齐茗钰看着她,看不到她的眼睛,却能听出她话中的坚定。
最后,齐茗钰深深叹了口气,随后起身回到廊下坐下。
“行刑!”
“砰砰碰!”这次板子落下,没有再留情。
板子落在秦染身上,疼得她猛然握紧了拳。
秦染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木板,似是要把木板扣下一块来。
廊下,齐茗钰看着咬牙不发一声的秦染,耳边清晰的传来板子与皮肉接触的声音。
听的人头皮发麻,而秦染的脸色也一点点变白。
齐茗钰只看了一会儿,便不忍再看的转开了目光。
这时,院子里走进一个侍卫,行礼通报“殿下,秦公子和司将军还有慕容世子求见。”
齐茗钰眸光微动,看了眼咬牙不叫出声的秦染,才道“带他们来这里。”
想来宫里的事,几人也都听说了。
阮之要来他知道,但司祁年要来,他倒是没料到。
毕竟这桩婚事,司祁年可是很是厌恶。
“搬三张椅子过来。”通报的侍卫离开,齐茗钰挥手,让身边的侍卫去屋里搬了几张椅子。
“是。”
椅子搬来没有一会儿,三人也被带了进来。
刚一到院子门口,便听到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几人脚步同时一顿,随后才抬步往里走。
在路过秦染旁边时,秦阮之并没有看她。
倒是司祁年和慕容舒看了一眼这令人窒息的一幕,一时眸中复杂万分。
只见木板上,秦染依旧一声不吭的趴着,但背上及臀部,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但即使是这样,她还是一声不吭。
她低垂着谋,发丝遮了她漂亮的眼睛,却可以看到那被她咬的出血的嘴唇,有血丝正顺着唇角缓缓流下。
血滴在地上,却似是滴在了在场几个男子的心中一般,让人心神皆是一颤。
这时,几步远处传来秦阮之行礼的声音“臣,参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