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有什么办法,小雷坚持要说。”
“你就护着小雷,他都快四十了,你还护着他。”电话里的人叹气道。
“那是东方玺唯一的骨肉,我不护着他护着谁。”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
“真快,转眼小雷都快四十了,老雷也走了六七年了。”司徒雷感慨道。
“别伤春悲秋了,若是老雷还活着,上将的位子估计也轮不到你身上。”
“MD,这话你敢不敢当面说?!”司徒雷立刻骂道。
电话里立刻回了一声:“不敢,我不是怕你,我怕老雷,我去联系那些老头子,你等我电话。”说罢不等司徒雷在说什么,啪的挂了电话。
“MD”司徒雷气哼哼地又骂了一句,重重地挂上电话,却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司徒雷和雷格的养父雷萧宇以及雷格的生父东方玺同为第一批派遣者,三人的感情极好,被大家称为派遣三剑客,雷萧宇的身手是三人中最好的,在当时的联安部也是数一数二的,东方玺是三人中脑子最好使的,鬼点子层出不穷,相比之下,司徒雷虽然在联安部也是数得着的精英分子,在三人中却属于打酱油那伙的。
没想到东方玺二十多岁,正是大好年华的时候就牺牲了。雷萧宇打败了敌人,圆满完成了任务,却没有扛过病魔,不到六十就去世了,三个人中只剩下司徒雷。
这两年许是真的老了,司徒雷经常想起年轻时三个人在一起的事情,想起东方玺在同他们谈起自己心爱女人时,脸上那种既兴奋,又有几分害羞的表情,心中就愈发惦记雷格。
那也是雷萧宇临终前唯一托付给他的事情。司徒雷知道雷萧宇一直觉得是他不够机警,才没有注意到东方玺留下的警示,以至于等他们赶到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雷萧宇把自己对东方玺的愧疚,全部回报在雷格身上,对雷格付出的关心和爱护,远远多余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而雷格也够争气,从小到大一直是雷萧宇的骄傲,让雷萧宇成天挂在嘴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雷格是雷萧宇唯一的儿子。
直到雷格不顾雷萧宇的反对,终于也成了派遣者,雷萧宇在雷格出发前才说出了雷格的身世,雷格当时还年轻,一时难以接受,跟雷萧宇的感情明显生分了,雷萧宇却一直忍耐着。
雷格一走十年,回来后年纪大了,却似乎更不善于表达感情,跟雷萧宇之间多了几分客气和尊重,少了几分真情的流露,反而是跟他这个师傅话更多一些,相处得也更融洽一些。
司徒雷觉得雷萧宇之所以英年早逝,跟雷格对他的感情疏远,多少也是有些关系的。
躺在病床上正在无聊的罗稚言看到雷格推门进来,立刻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哥。”
“别动,你感觉怎么样?”雷格快走两步,按住要挣扎着坐起来的罗稚言。
“好多了,躺着累,坐一会。”罗稚言坚持道。
“我帮你把床摇起来。”
“不用。”
“别动,听话。”雷格一手微微用力按着罗稚言,一手按下床头墙上的遥控器。
“再高点。”罗稚言要求道。
“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坐着,别瞎闹。”
罗稚言不高兴地撇撇嘴:“你又把我当成小孩子。”
“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子,一眼罩不住就惹出祸来。”雷格将病床调整到一个尾椎不会太吃力的倾斜角度,顺口说道。
“这次不能怪我,我怎么知道追个兔子,也能遇到杀手。”罗稚言故作郁闷状。
“追兔子?”雷格一愣,想起张袭他们为了弄清楚最初发现的那滩血迹的来源,最终还是把距离血迹不远的石堆翻开,发现里面是一只被砸成肉饼的兔子,只是大家有很奇怪以地上的那一大摊出血量,兔子必然已经死了,又怎么会跑到旁边的石堆下面,而且很明显岩石下的血迹并不多。
这件事终将成为一桩迷案。因为始作俑者罗稚言本人也不知道那只兔子会在岩石下面是他的杰作,更不知道那兔子居然在冥冥中救了他一命。
罗稚言不知道当时跟他一起滚下山坡的,还有那只引发这一桩血案的兔子。
罗稚言滚下山坡后始终没有机会站起身体,只能拼命翻滚着用全部注意力躲避山坡上仍然不断滚下的石头,因而当他为了躲避一块岩石而一脚将死兔子踢飞了出去后却毫无察觉,他自己则最终滚到一块勉强能藏身的大岩石下面。
接着被山坡上的谋杀者推动的第二批石头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