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杜机长根本不如你,他还想趁你不在的这两个月拉选票,结果……”武元卓不屑地哼了一声。
“他拉票的事情太恶心了,听说他到处请人吃饭,明着让人帮他。”冰凌做了个嫌弃的鬼脸。
这个话题一起,大家立刻议论纷纷。
“对,我也听说了,最后大家都推说有事,根本没人去。”
“平时一点不肯承担责任,出点状况都推给副机长和机组。”
“罗哥什么事情都为我们担着,只是这一点,他是这个,罗哥是这个。”冰凌先伸出小拇指,做了一个向下的动作,又伸出大拇指,冲着罗稚言比了比,引得众人笑声一片。
“咱们今天回来得早,不如去酒吧聚一聚吧,欢迎罗哥回来。”芬妮兴奋地提议道。
“好啊!”冰凌立刻响应。
“罗哥,不许找借口不去,跟小雅私会。”芬妮笑着警告道。
“去,怎么能不去呢,两个月不见,我也想你们了。”
“哦~~~”
罗稚言这句话立刻引得空姐们一阵起哄声。
同罗稚言机组热闹的休息室相比,隔壁杜海丰机组的休息室几乎静得没有声音。
杜海丰也是两个小时后飞,这周他也飞短途。
北航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机长们虽然长途短途轮换着飞,但飞行技术好的安排长途多一些,新来的短途多一些。
罗稚言和杜海丰这几年,多数时间在飞长途,罗稚言这两个月不在,杜海丰更是飞长途的主力,这一周才换成短途。
杜海丰有个习惯,起飞前他需要安静地休息。
机组休息室是个套间,里间是机长休息的地方,但隔音很差,因而他的机组休息室里从来都是静悄悄的。
年轻人总是爱热闹的,杜海丰的这个习惯,让他的机组成员经常更换,谁也不喜欢在特别压抑的环境下工作。
相反,罗稚言的机组老人很多,张风灵从空姐到班组长,已经跟着他五年了。
听着隔壁传来的隐隐的喧闹声,杜海丰皱起了眉头,放松的手掌不自觉的攥起了拳头。一定是罗稚言机组,他进来时似乎听到他机组的空姐小声议论过。他很清楚,几乎所有的空姐都羡慕罗稚言机组,而几乎没有一个人愿意留在他的机组。
杜海丰是个十分自负的人,让他怎么可能不嫉妒。
紫罗兰酒吧是北航的飞行员和空哥空姐们常去的地方,不仅是因为这里的酒好喝,环境气氛好,更是因为这里距离北航的员工宿舍近,喝多了也方便回去。
罗稚言到酒吧一向只负责喝酒、付账,带着美女们玩闹的事情原本是祁云弘的,可惜他的机组今天飞长途,回不来,于是这个光荣的任务落到了武元卓身上。
灯红酒绿,风光旖旎。
罗稚言舒服地靠在沙发背上,端着加冰的威士忌,眯着眼睛看舞池里的美女跳舞,看来看去,竟觉得他机组的几个空姐最漂亮,而小雅又是其中之最。
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罗稚言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很爱小雅的。
“一个人看着美女傻笑什么?”跳得浑身直冒热气的安图雅回来,端起一杯鸡尾酒喝了一大口。
“慢点喝,这种鸡尾酒也是能醉人的。”罗稚言慌忙抢过来。
“我就是要喝醉,我要你抱我回家。”安图雅靠在男人身上撒娇。
“你不用喝醉,我也会抱你回家。”
“真的?”
“嗯。”罗稚言点点头。
“我们结婚吧,不要订婚了。”安图雅扬起笑脸,期待着看着她心爱的男人。
罗稚言犹豫了片刻问道:“怎么忽然改主意了?”
“我害怕。”明明还是笑脸,安图雅豆大的眼泪却突然流了出来。
罗稚言明白她怕什么,两个多月前的那几天,虽然是罗稚言在生死关头上徘徊,他自己却没有什么切身感受,但对于雷格、祁云弘、安图雅等人来说,每一分钟,甚至每一秒钟都在煎熬。
“别怕!我就是变得再年轻十岁,也不会不要你的。”罗稚言轻轻地擦掉女人的泪水,故意曲解道。
安图雅含羞带怨地嗔道:“臭美!你敢不要我?你若不要我,有的是人要我,明天我就嫁掉,你等着后悔的吧。”
“我可不想后悔。”罗稚言抱着女人的手臂紧了紧,在尚挂着泪珠的小脸上亲了一下。
“跳舞去。”安图雅站起身拉他。
“不去,你去吧。”
“去,省得你坐在这里看美女。”安图雅嘟起小嘴。
“呵呵呵。”罗稚言被逗笑了,借着安图雅的力量站起来,跟她一起走进舞池。
其实吃点小醋的女人还是蛮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