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是安珩发来的短信,木棠棠看了一眼——这短信,内容相当丰富!
图文并茂,通篇介绍了一个叫做韩绪的男人。
木棠棠一拉到底,结尾处,安珩写到:
【亲爱的,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这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搞到的一手资料,周阿姨提供,她还特意暗示我,她儿子单身哦。好女子走江湖,该出手时就出手,美男面前,别讲矜持。一言不合咱就出手,拿下他!□□他!攻他!】
……
短信提示音响起,又一条短信进来。
【亲爱的,记得给我照看仓鼠啊,别饿死它了。】
……
算了,她还是去看看仓鼠好了。
安珩的仓鼠养在一楼,木棠棠下楼的时候发现钱朵朵已经睡了,她轻手轻脚地下楼,开了一盏小灯。
灯光照到仓鼠身上,它瘫在笼子里一动不动,木棠棠用手戳了戳,还是不动。
她打开笼子,准备将它弄醒,才发现这仓鼠好像已经……饿死了。
木棠棠小心翼翼将它平放到桌上,立马给安珩打了个电话。
“那个……你先听我说。”木棠棠看了一眼毫无生气的仓鼠,“你的仓鼠,就是塞尔斯送给你的定情之物的那只仓鼠,它好像已经饿死了。”
一阵沉默,随着安珩的一声尖叫爆发了:“啊啊啊啊!塞尔斯会和我分手的!”
……木棠棠满脸黑线,这特么都不是重点好吗!!!
抽抽搭搭地,安珩好像哭了起来:“嘤嘤嘤,棠棠你知道吗,这只仓鼠不是一般的仓鼠的,它是我的儿砸!!它见证了我和塞尔斯的爱情,可是现在它死了,这难道是在预示着,我和塞尔斯的爱情也将要死亡了吗?”
木棠棠安慰她:“不会的,你不是说塞尔斯很爱你吗,既然这么爱你,他肯定会体谅你的。”
“他不会原谅我的,就算他如此爱我,他也不会和一个害死他儿子的人一起生活。”
木棠棠:“……所以,需要我帮忙解释一下吗?”
“不用了,解释也挽回不了了,但是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安珩说。
“什么事?”
“中国人讲究入土为安,所以,你帮我把它埋了吧。”
……
木棠棠看向窗外——外面下雨了。
木棠棠穿着黑色的雨衣,黑色的长柄伞用脖子夹着,双手握住铁锹,一下一下的刨着坑。
黑色的身影几乎快和黑色融为一体,在重重雨幕中若隐若现。
一道惊雷,划破黑幕,照应着木棠棠苍白的脸。
惊悚,太惊悚了!
木棠棠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
她为什么要在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深夜干这种——刨坑埋尸的事情!!!
***
雨夜之后,第二天的清晨特别清爽。
韩绪晨跑回来,发现啤酒撅着狗屁股卡在了邻居家的铁护栏上。
看见他,眼睛一亮,歪着脑袋,欢快的摇起了尾巴——像是在邀功。
韩绪很快就发现了异样:啤酒嘴里咬着什么东西。
韩绪走过去,拍啤酒的头:“乖,把嘴张开。”
啤酒很听话,狗嘴一张,一只仓鼠掉了出来。
韩绪皱眉,用手戳了戳,死的。
“你咬死的?”他记得周时卿女士说过,邻居家养了一只仓鼠,如果这只仓鼠……
他透过铁护栏往里面看了看,正好看到木棠棠开门出来。
韩绪突然就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朝着啤酒的屁股使劲儿一拍,说道:“快走。”
啤酒呜咽一声,被卡着的身体终于脱身,跟在韩绪后面一溜烟儿的回家了。
不久,韩绪就听到隔壁传来木棠棠的叫喊声。
“是谁刨了我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