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棠棠觉得她要收回刚才的结论,重新给面前的人定义:这个邻居,有点奇葩啊!
无情地被拒之门外,木棠棠索性拉着钱朵朵回车里坐着。
钱朵朵很担心,也很自责:“对不起棠棠姐,要不是我贪玩去逗狗也不会惹了这么多事。”
她捂着头懊恼,眼泪汪汪地说:“棠棠姐,我去道歉,然后请求那位先生的原谅。”
这不是道歉不道歉的问题,这是他故意为之,不管怎么做,他总是会尖酸刻薄的提一大堆理由让你无法反驳。
木棠棠突然有种错觉,她觉得那个男人似乎很享受这种……嗯,说教的感觉?
难不成他是老师?这个念头很快被木棠棠否定,如果他是老师,那他的学生还真是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既然直接硬碰硬找他不行,木棠棠想到了曲线救国。
安抚了一下钱朵朵,木棠棠给安珩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音乐声、叫喊声像巨浪铺天盖地而来,木棠棠赶紧将手机拿开,等到那边安静了,才重新放回耳边。
“你在酒吧?”
“对啊,你亲爱的我比赛拿了第一,大家过来庆祝一下。”安珩在那边贼贼地说道:“作为死党,你是不是得表示一下?嗯?”
……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宰割她的机会。
木棠棠问:“你要什么?”
“嘿嘿。”干笑了两声,才说:“木叔叔最近得了辆好车,你让他借我玩一个星期。”
安珩口中的木叔叔是木棠棠的父亲——木砚山。别看这名字文绉绉,木砚山年轻的时候可是战斗兵种,据他说,那时候他扛过火箭筒,玩过地雷战,整就一个无法无天的新兵蛋子。
人到了木砚山这个年纪,总是喜欢回忆过去,木棠棠听了无数遍,还是觉得他老爹那时候活得潇洒,总比现在一个孤独的糟老头子强。
想到老爹,木棠棠多少有些感慨,她迫使自己不要再想,转而问安珩:“你不是在加拿大比赛吗?”
“这边比赛今天就结束,下一场比赛在云南,明天就飞过去。”
又说:“亲爱的,你知道我的,看着好车就忍不住想上,你帮帮忙咯。”
“好了,我知道了。”木棠棠想起正事来,问:“你不是说你的邻居是一对慈祥的老夫妻吗?”
那男人的样子可不老,顶多三十岁而已。
“咦?难道不是吗?是一对华人夫妇,人挺好的,平时没少给我送吃的。”
“……”木棠棠解释,“不是,我见到的是一个年轻……奇葩的男人。”
“啊?年轻奇葩的男人?”这一回换安珩一头雾水了。
她想了想,说:“你等一下,我打电话问一问。”
过了会安珩先发了张照片过来,然后才打了电话。
“看到照片了吗?年轻的奇葩男人是他吗?”
照片应该是几年前拍的,不过,变化不大。
“嗯,是他。”
“天啊,木棠棠,你运气真好,我在这边住了快五年,也没见过邻居家的大儿子。倒是你,一来就给碰上了。”
听得出来,安珩很羡慕。可是,木棠棠了解她,她只是羡慕她遇见了邻居家的帅儿子而已。
换一个长得帅的,她依旧会这样说。
木棠棠:“可是,他不给我钥匙,还把我拒之门外。这样的好运气我宁愿送给你。”
似乎有狗叫,她抬眼看过去,透过铁护栏,那男人正在给狗喂食,木棠棠这才发现,原来他家有两条狗。
又说:“安珩,你想想办法,怎么让他自己把钥匙拿出来。”
安珩顿了顿,似在思考,然后说:“你等我一下,我来搞定。”
说完,便挂了电话。
木棠棠看向窗外,男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两只狗并排而立,脑袋卡在护栏上,呆呆地看着她。
……两只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