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杀死的。
小孩谨慎的抬起头看了看沈念曦,黑眸中激烈挣扎着,嘴唇被牙齿咬的出了血印犹未可知。
沈念曦眸中一丝异光闪过,眼前这个孩子仅有十岁左右,却有着别的孩子所没有的镇定和成熟,小小年纪便懂得权衡利弊,将来必是个可造之材。
“我叫郑钧,你救了我,是个好人,爸爸不是自己摔死的,我看过他后脑的伤口,那是枪伤,虽然被石头砸得辨别不清,我也一样能看出来,爸爸是被人开枪打死的,爸爸常去山里采药,有时候也拿着猎枪打猎给我改善生活,枪眼的形状我见过,不会有错,爸爸是被人害死的,可是我却查不出害死他的人是谁,呜呜呜……”
许是压抑久了,小孩说完这些话后,趴在炕上伤心痛苦,看的沈念曦一阵不忍心,她摸了摸他的头,叹了口气:“郑钧,你已经十岁了,是个小男子汉了,爸爸死于非命,查明真相的重任便落在你的身上,如果你愿意相信我们,就跟我们走,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弟弟了。”
“为什么?”郑钧止了哭声,小小年纪的他已经懂得人情冷暖,懂得世上没有白来的便宜。
“因为我的一个朋友受害了,就在那片山林里,与你爸爸遇害是同一天,我也很着急的想要查明真相。”沈念曦想,自己的前世的确是从那时起就开始被害了,这样说也不算是欺骗小孩。
“好,只要能查明真相,让我做什么都行。”小孩强行挣扎起来,趴在土炕上重重给沈念曦磕了一个头。
岑旭尧站在旁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用悲悯的眼神看着那个小孩,虽然来青山镇之前,他已经隐约猜出了沈念曦有什么事要做,却不知她究竟要做什么,现在,他明白了,那么,她自己查不出来的东西,他帮她查。
岑旭尧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个多小时,一辆不起眼的轿车停在郑钧家门口,从上面下来两名士兵,对岑旭尧恭敬的敬了个军礼,其中一名上前抱起郑钧上了车。
“喂,你把他送到哪儿了?”沈念曦问岑旭尧。
“他病得那么重,需要先看病,放心,我的手下会照顾好他的。”岑旭尧笑着说。两人一路说着话,回到宾馆时,已经是半夜了,沈念曦拿着房卡,进了其中一间,岑旭尧进了旁边一间,放下背包,换了睡衣,正要去洗澡,放在背包中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一个熟悉的名字,铃声一遍一遍的响,急切而紧张,他想起来,今天在山林中,手机一直没有信号,想必电话早就打过来了,他没有接到而已。
“喂?”他慵懒的靠在床边,按下接听键。
……
“对,在青山宾馆,不用担心,明天?好,明天一早我就带她过去。”岑旭尧简短的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他随手打开了电视,电视中正在插播一段新闻,一伙以捕猎珍禽异兽为主的犯罪团伙今日落网,今天在山林中遇到的六人 被反扣着双手,一一押上警车,团伙头目临死前圆瞪的双眼,仿佛穿过电视屏幕射到岑旭尧身上,给人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不知为何,岑旭尧总觉得,这件事没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