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宪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话语里,多少都会听出些决绝的意味,婉瑶,你当真是想好了么?这么做,可是不后悔?
郑如烟冷脸横了婉瑶一眼,冷哼了一声,不屑一顾。
叱奴太后接过酒盏,清抿了一口,连声道:“好孩子,这宫里不比外头,有时你看到的表面,并不是真的,你要用心去观察。”说完递给了婉瑶一个檀香木的锦盒。
这是在劝他,别把宇文邕扫她颜面,当众离开一事放在心上么?
婉瑶垂了垂头,苦涩的笑了笑,想宇文邕那么严谨的一个人,居然就这么不顾及她拂袖而去,可见是有多生气。
婉瑶抬起头,欢喜的笑着双手接过,未曾想过叱奴太后还为她准备了贺礼,那是一对玻璃种翡翠的平安扣吊坠,如玻璃一样清澈透明,质地细腻纯净无瑕疵,颜色纯正、明亮、浓郁,呈均匀的翠绿色。
这原本是打算给灵珠成亲时做添箱的嫁妆,灵珠却非觉得这平安扣的色泽更适合婉瑶,她芙蓉如面柳如眉、皓齿明眸,皮肤光洁如雪,戴在她的脖颈上最适合不过了。
婉瑶端着茶盅以水代酒,仰头喝了个干净,谢过叱奴太后不计前嫌,一次次宽恕纵容她的小脾气。
叱奴太后笑着点了点头,她这才又转身去了冯姬那处,怜儿接过婉瑶手里的锦盒,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角,担忧的叫了声:“阿姐!”
婉瑶回身笑了笑,有些疲惫,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她往冯姬身前凑了凑,用仅用俩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的道:“冯姐姐,你杀害锦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替她手刃仇敌呢?”
冯夫人本来抿嘴浅笑,不想听后赫然一愣,片刻又恢复了常态,浅笑嫣然,小声道:“婉妹妹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捉奸捉双,抓贼抓脏,莫要血口喷人,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婉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带着轻蔑,又朝她身前靠了靠,贴近她的耳朵,道:“太子的主蛊种在哪儿了?你身上不成?”说着轻轻的撩了撩她的水芙蓉的袖子,冯姬朝后躲了躲。
婉瑶轻喘了口气,“不知道这蛊毒中在二皇子身上会有如何反应?毕竟他还那么小,这若是摔着绊着了,少只胳膊少条腿的,也不是没可能,或许还会掉进湖里也说不准呢!哟,不要用这么不友善的眼神瞧着我,冯姐姐不是惯会装无辜扮白莲的么?别害怕,我不会弄死他的,毕竟我儿子还需要有个兄长不是?痴痴呆呆陪着他玩儿,供由他欺负,呵呵,想起来就觉得好玩儿。冯姐姐这几日可是要看好了二皇子才好啊,妹妹指不定哪一日心血来潮,想起来此事,那可就别怪妹妹没有提醒你了。”
冯姬忿然作色,眼睛瞪的溜圆的看着婉瑶,她咬着牙龈恨恨道:“婉妹妹,姐姐奉劝你说话做事前,多用用脑子,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意气用事,回头再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就得不偿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