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巧云还敢留在她身边,其余的丫鬟恨不能有多远躲多远,谁晓得哪一个表情没如了她的意,再得了顿打,不划算,再者说,如今阮希当了齐王妃,大家又知道俩人之间的仇结,为了巴结阮希,日后混个好日子,也得离她远一些,所以,她这会儿就算喊破了喉咙亦是无人理睬。
郑如烟气的脸色青紫,她捂着肚子,一点点的朝床边挪去,估计是带着气,力道使的不匀称,竟直接从床上栽了下来,摔得她“哎哟”一声。
好巧不巧的是,阮希刚刚差人送了巧云尸首回老家,就来给郑如烟报信儿了,刚进了屋子,见她挣扎着朝一侧的夜壶爬去,不免拿着娟帕掩着嘴,还是笑出了声,“姐姐为何行如此大礼?身子骨不便就算了,妹妹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
郑如烟火冒三丈,奈何又直不起身子,只能趴在地上仰头怒瞪着她,手上更是想要抓着她,似欲把她一起拉下来。
阮希向后退了退,顺势坐在了扶椅上,她拾了颗杨梅放进嘴里,甜甜的,笑的更是开心。
鸢儿立在她身后,垂眼看着郑如烟,不禁更是提高了几个精神,来了齐王府,肠子都已悔青。本以为豪门大户里挣的银子多一些,若是再熬个几年,努力一些,或许日后还能混个管事嬷嬷。事儿会多一些她也早有想过,却没想着动不动就要了人命,或许连个干净的身子也留不住,哎,人若是没了性命,留再多的钱又有何用?
日后行事还是要多长些精神,也要抱牢了王妃才行,否则,什么后果还不得而知。
郑如烟面部扭曲,也不顾与阮希逞口舌之争,朝着夜壶的地方继续爬去。
阮希笑了笑,回身使了个眼色,鸢儿很是明白的将夜壶拿到郑如烟跟前,俩人俱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根本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她如此高傲嚣张,怎可能在人前解手?更何况连衣服都脱不下了,遂狂叫大骂,恨不能亲手撕了阮希,叫嚣着,若是等她好了,要她十倍奉还。
“巧云,巧云,让这个贱人滚出去,给本王妃滚出去……”
阮希止了笑,拿着娟帕擦了擦手,满是嫌弃之色,“巧云已经去了阴曹地府等你了,也别怪本王妃不厚道,临死前,还找人让她快活了一番。”
说着,又笑的起来,妖艳鬼魅,如一朵开在冥地的曼珠沙华,鸢儿站在身后,身子不由的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郑如烟惊的半响说不出话来,脑袋嗡嗡的直响,顿觉五雷轰顶,好一会儿,才含着泪,又发了疯似的朝阮希爬来,眼见着要够着阮希的脚,她却纹丝不动,鸢儿见状,上前一脚,直接将她踢翻在一旁。
郑如烟颇有些丧家之犬的模样,她咬着牙龈,握紧了拳头,整个身子都跟着颤抖。
阮希等着她小解呢,看她能憋到什么时候,悠哉的喝着茶。
没到半柱香的时间,只听,“哗啦啦”的声音,似透过棉布又缓缓的滴答的声音,一股子尿骚味袭来,阮希拿起娟帕挡了挡鼻子,却还是好心情的笑了起来,临走前,还不忘将桌几上的几块儿糕点扔到地上,复身不回头的道了句:“姐姐可要多吃些,莫要饿着了,妹妹日后会常来看你的。”
郑如烟已是羞的整张脸埋在了地上,恨不能一头磕死,她要好起来,阮希,贱人,给本王妃等着,今日屈辱,他日叫你拿命来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