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见了巧云走后才紧忙进了屋子,看见阮希歪倒在地上,吓的惊呼一声,又怕被别人听见,连忙关了门后,才将阮希扶起。
阮希身体凉的刺骨,比那死人还要冷上几度,她奄奄一息的歪在一边,任凭青衣如何唤她也不起身。
青衣吓的直抹着眼泪,用了十足了力气才将阮希拉起,替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才扶着她上了床,掖好了被角后才转身出了门,没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端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王妃,您起来喝一口,好歹喝上一口,不然您会被冻死的。”阮希眼皮子上像张了个千斤鼎似的,睁不开眼。
青衣没了法子,拉着阮希坐起了身子,捏着她的下颚才送进去一点点。
整整一下午的时候,阮希都像似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体冰冷的厉害,即便盖了几床的被子依旧于事无补。
郑如烟用过午膳后睡了两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已是申时,她唤了巧云过来,问了问阮希的情况。
巧云这会儿有些害怕,紧张道:“王妃,那贱蹄子会不会死了呀?若是她死了,王爷是不是也会要了奴婢的命呀?”
郑如烟真是懒得搭理她,极其不耐烦的道:“说你是个奴才,你就一辈子只能当奴才,长了脑袋也是白长。她受了风寒不治身亡与我们有什么干系?难不成你还要王爷那不打自招了?顺便也把本王妃一并的带上了?”
巧云连忙跪地,直呼道:“没有没有,是奴婢错了,奴婢想的不周到,奴才知错了。”
郑如烟瞪了她一眼,这才起了身。
阮希高烧不退,人也冷的厉害,青衣急的直打着转转,又不敢私自出去找大夫,最后只能以最保守的法子一遍遍的替阮希做着冰敷,几条巾子来回的换着用,好在多少有些效果。
阮希烧的迷糊,嘴里念念然的全是宇文宪,人之将死之时,想要见的,必是最为重要之人。青衣听着忍不住掉眼泪,虽说她年纪不大,也不懂得什么叫做情、爱,可是宇文宪对阮希如何她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宇文宪虽说不再冷冰冰视人,偶尔也会笑着说话,但是身上那股子与生俱来的贵气也是阮希望尘莫及的,她总是太低微,而他又高高在上,那种距离感是没法打破的。而且,宇文宪不爱阮希,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
青衣想着,就算以后再大的官人想要娶她,她也不要嫁,她要嫁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每日里可以仰起头来过活。
接近午夜的时候,阮希才渐渐的退了烧。她出了一身的汗,几床大棉被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里衣已经被汗水浸透,极其不舒服。她瞠了瞠眼皮子,艰难的坐起了身。青衣趴在她床边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个湿巾子。听见动静后,连忙直了身子,见阮希醒来后,更是乐开了花。
“青衣,我饿了,给我弄些吃的吧。”
青衣连忙应下,转身小跑着出了屋子。
阮希向后靠了靠,虚弱的根本支不住身子,只能靠着床壁,她垂着眼帘,忽而诡异的笑了笑。常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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