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成商人,带了二十个精锐骑兵,装了十几车的沙土箱子,朝着雍州驶去。
浮生来给婉瑶请平安脉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嘴,婉瑶脸色平静,道:“他惯有的作风,小肚鸡肠。”
转而又道:“阮姐姐怕是快要生了吧,他这会儿走了,阮姐姐若是生产了该怎么办?”
婉瑶侧身看了看浮生,浮生笑着道:“不如这几****得了空,去齐王府看看如何?”婉瑶点了点头,脸上这才有了点变化,清浅的笑了笑,道了声谢谢。
晚上的时候,婉瑶依旧是早早的熄了灯,落了锁,宇文邕每日里都会来,不死心的推了推门,可每次都推不开,他心锥痛的厉害,得知她最近都是靠着浮生的药物入睡,心疼到不行。
婉瑶坐在床上,直至听不见宇文邕的脚步声后,才苦笑着仰着头继续发呆,哪怕浮生的药香再好用,也对她失了效。婉瑶现如今整夜整夜的失眠,满脑子空洞洞的,时常还会出现幻觉。她总在想,她的命是不是要到尽头了?可她还有好些事儿都没做呢。
下毒之事最终的结果是,将每日里整理擦拭娇辇的小宫女打了二十大板,二十板子下去,小宫女废了双腿,给了些抚恤的银子,被人送出了宫。
薛世妇还是从冷宫里出了来,叱奴太后求的情,道是小皇子年纪尚小,谁也没有亲娘在身边的好,况且薛世妇已然悔过,所以饶了她这一次。
婉瑶听说薛世妇的弟弟因强、奸罪被杀了头,好像就是小皇子中毒那一两天的事儿,为此,薛世妇哭了好久。
灵珠回家去已有半个月,她娘说她的及笄礼要在府上过,所以便把她接了回去,说是会住的久一点,她还真有些想那小妮子了。婉瑶想了想,还是吩咐陌依为灵珠备一份厚礼,等她回来的时候再给她。
宇文宪走后,齐王府,郑如烟独掌大权。
她躺在揽星斋院中的那一棵香樟树的太妃椅上,吹着夜晚的凉风,哼哼着小调,心情别提多么美了。
巧云跪在地上给她换了个樱花粉色的丹蔻指甲,恭维的道:“王妃的手指可真是好看呢,特别是染了粉色的指甲,衬着您的手指更是光洁白嫩了。”
郑如烟抽出自己的手指,手心手背看了看,满眼的笑意,不置可否。
她轻叹了口气,慢条斯理的问:“把青衣那丫头叫来,我要知道那贱蹄子这几天都在干嘛?王爷已经走了,难不成她还在装疯卖傻么?本王妃倒是成全了她,不然以她低贱的出身,怎么能得了王爷的宠幸?”
巧云点头应是,又添油加醋的道:“奴婢觉得这个阮希不简单,您看,她倒是会利用王爷的心软,每日里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霸占着王爷不放,不然以王爷高傲的性格,怎可能宿在风月居?王妃,不如趁着这次王爷不在,咱们好生的教教她,让她以后老实一些,莫要再步了自己后尘,下次可就不是失了个孩子这么简单了。”
郑如烟闻声,“噗嗤”笑了出来,她斜睨了眼巧云,勾了勾唇角,“你这次倒是说到我心里去了。看来,本王妃是得好生教教她如何在齐王府里做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