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想了想,又道:“皇上与大冢宰莫担心,阿姐听闻最近宫外流行的几款胭脂与水粉很是好看,还有一家做衣服的裁缝铺子做的衫裙更是当下最流行的,所以才想要去逛一逛,都是女人们看逛的地方,阿姐就是怕有人跟着她,她既怕别人无聊,又不好意思逛,所以才想着要自己去,有个驱车的小厮就够了。”
这话糊弄得了宇文护,不见得糊弄得了宇文邕。这几个月来,婉瑶每日里都是素面朝天,何曾见她涂脂抹粉了?若说是去集市上吃些什么猪头肉羊大肠,宇文邕还真就信了,妥妥的吃货一枚,而且独爱肉。
既然怜儿这么说了,定是不希望有人跟着她们,宇文邕也没再坚持,道:“那你护着点婉瑶,莫要让她贪玩儿,早些回来。”
怜儿这才吁了口气,颔首应了声“是”,退了出去。转过正厅后,脚步也加快了许多,连忙吩咐管家找了辆不起眼的马车,快马加鞭的追了去。
宇文邕借故累了,棋局也就散了。
他负手而立,站在婉瑶的香闺中转了几圈,默了默,转身出了门,独自一人朝着齐王府走去。
不多时,几人便赶到了齐王府。
怜儿率先下的马车,搀扶着婉瑶也下了来,婉瑶刚刚一起身,头脑一阵眩晕,又重新跌坐了回去,她觉得内心燥热,像是有什么堵住了一般,不得以舒展。心想着大概是被气的,也就没当回事儿,又重新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下了车。
随后又搀扶着阮希下了马车,阮希始终立在婉瑶身后,不敢走上前。
齐王府内的守门小厮自是认得婉瑶,当即跑了回去禀告宇文宪。
宇文宪此刻正好在书房绘画,画的是那一次与婉瑶一起上街时,她坐在马上侧身回头望着他笑的场景,轮廓刚刚描绘了出来,不想却有不知道死活的小厮前来打扰。
他当即变了脸色,小厮连忙躬着身子拱手道,说是婉夫人回来了。
婉夫人?莫不是婉瑶?宇文宪心下惊喜。“回来了”这一词,更是让宇文宪听的一愣,半响,他才缓回来神儿,婉瑶这么晚出宫来找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莫不是受了欺负?脑子里转着,人也如一阵风一般,转身便跑至了门口。
婉瑶满身的怒气,见到宇文宪后,不管不顾,更是气的上前一通乱踢。
宇文宪躲也没躲,生生的受着,婉瑶见他眉头也没皱一下,心下更是生气,上来又是一脚。
宇文宪不知所以,他一把抓住了婉瑶的胳膊,俯下身来与她平齐,四目相对,深情款款的问道:“怎么了?这么晚出宫,是不是皇兄欺负你了。”
婉瑶被他问的一愣,她连着踢了他几脚,他不是应该更关心自己为何被踢么,怎么反而问起自己来了?
宇文宪啊,你是个死脑筋么?你就不能问一问我为何生你气,要来踢你么?难不成他打算抵死不认?
婉瑶更是生气,挣扎着想要挣脱出他的钳制,又上前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宇文宪见婉瑶情绪激动,泪含眼圈,心都跟着软了几软。他只以为婉瑶受了欺负,想也没想,一把便将婉瑶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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