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
沈格然默了默,道:“我既然答应帮她离开这里,就一定会竭尽全力,更不需要你去拖延时间枉费了性命,你不在她身边,又如何放心得下她是否真的安全逃出,过的可好?”
怜儿又小声的轻泣了起来,她颤着声音道:“是奴婢太无能了,小姐那么聪明又勇敢,如若没有我拖她的后腿,小姐肯定可以过的很好的。”
沈格然道:“过的好与不好,不是你说得算的,这是要问你家小姐的意见。你也赶紧去歇着吧,有我在这守着她,你就莫要担心了,等她醒了后,我会让小二儿把药煎好喂她喝了的。”
怜儿走后,沈格然摸了摸婉瑶的手,已经暖和了许多,又为她掩了掩被角,转身又往炉子里加了几块儿碳,这才默默的关了门,将药拿去了楼下。
婉瑶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眼泪顺着眼角悠悠滑过。
沈格然回来的时候,见着婉瑶睡的似乎比之前安稳了些,这才稍稍宽了心,他坐在桌子边,一坐便是一夜。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打在了婉瑶的脸上,她的脸还肿的厉害,全然没了倾城的容颜。
怜儿早早便将早餐端了来,瞧见沈格然满脸的疲惫之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有劳沈公子了,我守着小姐吧,您也去休息一会儿。”沈格然望了眼睡熟的婉瑶,点了点头后,转身出了房,只是不一会儿便回了来,拿了几块儿冰块和金疮药递给了怜儿,道:“她这张脸太容易引起人注意,所以尽快要消肿,用冰敷一会儿,再擦些金疮药,应该很快就会消肿,我让厨房准备了些羹汤,一会儿趁热让她喝了,咱们趁天黑的时候,想办法逃出去。”
怜儿有些疑惑的问道:“沈公子,奴婢昨夜回来的时候,看到街上到处都有官兵在巡逻,听小二的说,城门昨天就已经关闭,说是有北齐人混入了进来,这几日都不会打开,如此这般,我们还能逃得出去么?”
沈格然默了默,道:“也不是谁人都出不去的,只是需要弄一张出城的令牌,你不用担心,我自会想法子,你就好生照顾你家小姐吧。”说罢后转身出了房门,朝着楼下走去。
沈格然走后不多时,婉瑶便醒了来,大概是睡的多的原因,人看着比之前精神了些,她心疼的看着怜儿,问道:“怜儿,你脸上的伤还疼么?”
怜儿泪含眼圈,摇了摇后,半响,才从牙关挤出几个字,道:“不疼了。”
婉瑶半低着头,苦涩的笑了笑,道:“怜儿,你跟我受苦了,从北齐逃出来以后,几次都徘徊在生死的边缘,我没能照顾好你,总是害你哭,害你担心害怕,害你命悬一线,怜儿,对不起……”
怜儿连忙摇头,泪水像绝了堤的河道一般一直往下流,她一边用手胡乱擦着一边笑,道:“小姐,奴婢很好啊,你看,奴婢结实着呢,比小姐都壮实啊,哪里有不好了,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小姐了,害得小姐一而再的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