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瑶抬头一脸谄笑的望着吴妈妈,见吴妈妈逐露笑脸后,接着又道:“这两日,婉瑶一直在想,如何才能让妈妈一直挣大钱呢?这事儿还真是难办?妈妈你可知为何?”
吴妈妈转了转眼珠,心想,我这落香居,不说远近闻名,至少在这长安城内,是没几家牌坊能比的,想来婉瑶又要闹什么幺蛾子,遂又道:“我年纪一把了,挣点就行,不贪。”
吴妈妈不上道,婉瑶只好接着又道:“妈妈虽不贪,可也不能不管我们姐妹啊,我们干了这行,哪有几个正经人家会想要娶我们过门呢,就算有,也只能做妾,成日里被骂做是妓院里出来的狐狸精,一辈子受人欺压。”
婉瑶见吴妈妈若有所思的样子,想来年轻时候也或曾遭遇过此,遂一本正经,又接着道:
“就算妈妈不为我们姐妹着想,那我分析分析落香居目前的形势,您听听我说的可对?咱们落香居的姐妹,虽说各个貌美如仙,但是真正能给妈妈赚钱的,也就是那几个最为受宠的。可她们又没什么分身术,毕竟能力有限。妈妈你想啊,现在也没有什么新人能够培养,她们又日渐老去,就算她们现在很年轻,离老去还有几个年头,但是官人们都有个新鲜度啊,这新鲜劲儿过了,不也没人待见她们了么。再者说,有些官人,偏爱那处子之身,可您放眼咱们落香居望去,处子之身的,都是那些妈妈不愿意栽培的,这样下去,咱们落香居该如何是好呢?”
吴妈妈听婉瑶说的也不无道理,遂正了正色,问道:“量你个小妮子也没什么能耐,看你能如何折腾,有何妙计?说来听听吧。”
婉瑶一听,一双凤眸笑起来月牙弯弯,立刻神采奕奕。婉瑶站了起来绕到吴妈妈身后,手指灵活的替吴妈妈按摩着肩膀,缓缓道:“我倒是真有些想法,妈妈看是否可行。我觉得咱们不能只走这一条路,要多元化发展,双管齐下,这方不挣钱,还有那一方。”
吴妈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婉瑶笑了笑,接着道:“比如说,有伺候官爷的姑娘,有唱歌跳舞助兴的姑娘。伺候爷的您要收钱吧,看唱歌跳舞也不是白看的啊?婉瑶不才,却也出身名门望族,自小学得一身舞蹈,婉瑶愿意挑选几个貌美的姑娘,教她们一些别样的舞蹈,定能吸引官爷,让他们自愿的掏出大把的银子买乐,但是前提是,这些跳舞的姑娘以后都不再接客。”
吴妈妈瞪大了双眼,问道:“为何?”
“妈妈应该比我懂的啊,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若是被轻易得了去,那兴趣程度就会大大降低,又和我们现在的落香居有何区别”
吴妈妈猛吸了下鼻子,并未答允。
婉瑶怕吴妈妈再生什么枝节,遂又道:“妈妈不介意的话,婉瑶愿意跳几支舞来让妈妈瞧瞧,看这舞是否真的能吸了官爷们的眼。”
吴妈妈听婉瑶这么一说,双手抱于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道:“那你跳吧,我看着。”
“妈妈,你莫不是让我在柴房跳吧?我需要准备一下,再则,我觉得晚上我们营业的时候跳更好,这样一来,你不就知道我这法子是否可行了么?您和看官们的眼光和需求,毕竟不一样啊。若这事儿成了,我只有一点要求,今夜,无论哪个官爷给了再多的银子,妈妈也不能让我接客,否则,我刚说的那些就全成了屁话,咱们落香居,还是得走老路。”
吴妈妈见婉瑶说的头头是道,前后思考了下,左右也没什么损失,便应允了。事实证明,这法子确实可行,还可行的很。
当晚,婉瑶挑选了一件上衣下裙分开的款式,红色纱质的蓬松裙子被婉瑶由下至上剪开至膝盖稍往上部分,高开叉长裙。抹胸上衣很是性感,收腰做的很是到位,衬的腰肢十分纤细,热情而奔放。婉瑶将分开的抹胸和裙子由几条布条连接,当然,手工活都是去裁缝铺弄的,裁缝确实很有才华,上衣与裙子间的布条被均匀分散开来,穿上后,水蛇腰若隐若现,那种想看见又看不见的感觉,很是让台下的官爷抓狂,这种装扮,无疑会吸引无数的眼光,这也恰好是婉瑶想要的效果。
妆容化的是烟熏妆,一双本就灵动的大眼睛,顿时增加了几分腹黑妖娆的气质。
婉瑶将发髻散开,头上的饰品全卸了去,一头黑藻般的长发飘逸的垂至腰部。
落香居的大堂中间摆了个很大的高台,台下摆满了座椅。今夜是免费观舞,不收钱,又有免费的糕点可吃,官爷们都很好奇,所以也座无虚席,台上由房梁处直直的垂着一根白色的纱幔更是让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说是表演杂技,又有人说或许是哪个姑娘不听话要被吊起来毒打以儆效尤。
婉瑶要跳的是钢管舞,可奈何今日准备的不够充分,无法将钢管扎稳,遂只好改成由纱幔代替,虽说少了些妖娆,但是衣服够劲爆,舞蹈够火辣,婉瑶想,是死是活,就看今夜了。
上台之前,婉瑶重新检查了底裤是否安全,抹胸是否会掉,当然,底裤只能是中裤,同样剪开至腿根而以。一切准备好后,婉瑶戴上了面纱,缓缓的走入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