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而且还总是想得那么周到细致,简直是婆婆妈妈。哈哈!”
“你在我眼里本来就是小孩子,哪怕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不也永远是我的小表妹么?”蒋云锡有些感叹道,“造化弄人啊,没想到在这另外一个世界还能与你相聚,上天真是偏爱于我。为了这,咱们也要干一杯!”
琬华深以为然,也不由感慨,低声道:“有时候就觉得在做梦一样,二世为人还能在最好的年华遇到最好的人;如今更能同表哥相聚在这个世界,我这一生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
华灯初上,长街的灯笼一盏接一盏亮起来,醉仙楼内更是亮如白昼,客人渐渐多了,戏台也拉开了帷幕,笑谈把盏、管弦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二人已吃完饭,因嫌这大厅有点吵,便提议去街上走走。
“轰!”楼梯口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只见一人惨叫着从二楼像滚葫芦一样急速滚下,把木制的楼梯扶手都撞断了,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口吐鲜血呻|吟不止。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琬华和蒋云锡此时还没走到大门口,那人正好滚在了琬华脚边。
正在琬华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查看,伴随着一声惊叫,一名女子飞奔下楼,扑到那男人身旁哭起来。看那女子的穿着打扮,应该是醉仙楼的舞伎。
“把她拉走!”楼上下来一群人,被簇拥在中间的锦衣华服青年呵斥了一声,立刻有两位护卫打扮的人将那女子拉了开去。那青年不紧不慢地走到女子面前,半眯起眼,冷声道:“已经是爷府里的人,就该知道规矩。”说完拉住那女子的胳膊就向外走去,女子仍在小声啜泣,满眼不舍地望了地上那人一眼。
“别挡道!闪开!”青年手下的护卫上前对琬华和蒋云锡喝到。
琬华抱起胳膊,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望着那锦衣青年。
青年半眯着的眼突然睁开了,一脸的不可思议,愣在那里竟不知道该说啥。琬华转头望向一旁的醉仙楼老板,面无表情地道:“快去请大夫来给那位小哥儿看看伤势吧,如果出了什么事,对你这店主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老板也是人精,早将眼前的情形猜中了几分,闻言瞄了一眼锦衣青年,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忙连连称是,派人飞请大夫去了。
琬华看着那青年道:“跟我出来,我有话问你。”
出了醉仙楼,到一旁僻静处,琬华转过身定定地望着青年道:“老十四,越来越出息了啊。”
十四垂下眼睫,淡淡道:“我又没做错什么,你情我愿公平交易的事,那舞伎自己愿意跟了我,我府里正好也少了个能逗趣解闷的人,就赎了她出来。”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人不是我打的,是醉仙楼的人干的。”
琬华皱眉:“你难道不为你的福晋想想?弄这么个人回去算怎么回事?”
十四依旧面无表情:“不过是纳了个妾,她能怎么想?她不依旧是福晋么?再者说,她凡事都依我,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琬华被他的话顿时激起了怒火,若不是顾忌着不远处有人,真恨不得给他几拳。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她突然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怒气渐渐平复了下去,琬华深吸口气,沉声道:“好吧,你想怎样便怎样,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管着你。不过,四嫂还有好话劝你,做事想了再做,不要做了再想,虽不用三思而行,但夫子也说两思可矣,总比不经过大脑就行事要好得多。”
十四怔怔地望着琬华离去的背影,不知在原地立了多久,只觉得心底某处越来越空落。直到护卫过来唤醒他,才发现周围早不见了琬华的身影。骑在马上,行在灯火照亮的街市,十四忽然有些鼻头发酸的感觉。不知从何时起,自己曾经爱恋的那个玉华同少年时自己依恋的那个四嫂在心中重合起来,令他又想起来儿时倚在四嫂身边听她讲故事的情景。如今自己已是二十八岁了,回想起来,人生路上丢失的比得到的要多得多。
“四爷!”前面的护卫忽然停了下来。
十四抬眸望去,见胤禛已经骑马来到了自己身前,愣了一下,唤道:“四哥。”
胤禛点点头:“老十四,你是刚从醉仙楼出来?看到你四嫂没有?”
“看见了,四嫂走了也没多久。”十四指了指方向,“应该往那边去了。四嫂带着两个护卫,还有一个人我不认识。”
胤禛立刻知道那人是蒋云锡,记得琬儿前两天跟自己提起过要向蒋云锡饯行的事,遂道:“那是她娘家的一个亲戚,我去找她。”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后面的马车上,有些诧异。
十四忙解释:“是我新纳的小妾。”
从醉仙楼出来带着个新纳的小妾。胤禛心里已了然,蹙眉低声道:“老十四,这么做不妥吧?不成体统!”
十四无所谓地摆摆手,笑道:“没事,管它的,谁让我喜欢她呢。如此小事,四哥就不要介意了。四哥快去找四嫂吧,小弟先告辞了。”
我介意?我介意有用吗?胤禛无奈地摇摇头,策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