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鸾织记挂着心事,也没顾上淑嫔,先回了画春堂。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跟淑嫔一道。
可是平日里为了避嫌,自己让钟贵妃与别人亲近,如今不带上淑嫔,反而会惹人生疑。只能到时候想个法子把她打发了。
与此同时,御书房。
淡淡的檀香从错金螭兽香炉袅袅升起,一室静寂。
顾杞城坐在御案前,一手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直到小宣子进来禀道:“回皇上,贵妃娘娘明儿个带淑嫔和林婕妤去千秋寺。”
顾杞城点了点头,挥手让小宣子退下,然后朝空中打了个响指。
南辕便来了。
“明天你带上北辙,悄悄跟着,千万不要打草惊蛇。”顾杞城淡淡吩咐道。
“是。”南辕应下后人便一溜烟消失不见。
顾杞城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拿在手中慢慢旋转着。
看见叶寒枝的时候,钟贵妃的反应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不得不让人寻味。
果真记不得吗?太医明明说不像是失忆。
既然她要外出,某些人会放过这次机会吗?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死是活。
明天会有答案吗?
夜色四起,林鸾织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愁眉不展。
明天钟贵妃就要和叶寒枝相见了,也不知在钟贵妃面前,叶寒枝会不会承认自己就是宋归珣。
如果他不承认怎么办?钟贵妃能套出话来吗?
她要的等的,就是叶寒枝亲口承认。
这样才能让她这三年来的不死不活的日子找到发泄的出口。
死而复出,没有想象中的喜,只有惊。
而叶寒枝千方百计要见钟贵妃,他的目的又何在?
相认吗?
正想着,宁嫔来了。
只见一向快人快语的宁嫔忽然变得有些支支吾吾:“我,我想明儿个和你们一起去千秋寺,可好?”
要是换成平常,林鸾织自然乐意。
可是明天还得掩人耳目,自然是少一人就少一份风险。
于是,林鸾织便笑道:“你瞧这天越来越热,出趟门也是份苦差事。若不是贵妃娘娘发话了,我倒宁愿歪在屋里头。”
宁嫔自然知道这个理。正是因为钟贵妃发话了,自己也不好涎着脸去求贵妃娘娘,只好先来林鸾织这探探口风。
“哎,我也是闲得慌。见你可以出去溜达,我这心痒痒。”宁嫔故意打趣,唯恐林鸾织生疑。
林鸾织叹了口气,岔开话题:“像我们这般,哪有真正的自在。倒是楚昭仪那边,我总觉得不安生。你得空,多留意下。”
宁嫔果然被带开,点点头,小声道:“楚昭仪一向和你不对盘,若是借机生事,恐怕百口莫辩。我私下听人说,她前几日见红了。”
林鸾织也低下头,轻了声:“刚怀了胎都还不稳,就忙着迁居,耀武扬威去了。哎,到底是没生过孩子的人。”
宁嫔“扑哧”笑出声:“这话说得敢情你倒是怀过一样?对了,说真的,你和皇上到底怎么回事?究竟有没有侍寝啊?”
林鸾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如今他和钟贵妃和好,还会有自己的余地吗?
这出荒唐戏,看来是不会醒来了。
千秋寺是皇家寺庙,位于皇宫十里开外,不过半日车程也就到了。
寺庙周围,群山环绕,郁郁葱葱的树林更显得百年寺庙庄严肃穆。
千秋寺最大的特点在于它收藏了许多钟。大大小小的古钟鳞次栉比,古刹梵钟、摩诃晓钟、普济钟、晨昏钟、保明钟,名目繁多、种类各异,使人目不暇接。
香雾缭绕之中,钟贵妃带着淑嫔和林鸾织点香、行礼和诵祷。
事毕,钟贵妃一脸倦怠,淡淡吩咐道:“淑嫔,本宫身子不济,你就替本宫去抄《心经》吧。”
淑嫔看了一眼林鸾织,再看向钟贵妃的眼里满是担忧:“娘娘身子不适,嫔妾扶你去厢房歇息吧。”
钟贵妃摆摆手,只道:“你和楚昭仪情同姐妹,替她肚子里的孩子祈福,由你来做再适合不过,就让林婕妤陪本宫去便好。”
淑嫔只能称是。
钟贵妃去了厢房,遣散了众人,只留下林鸾织陪话。
等人都走了,钟贵妃立马恢复了精神,忙抓住林鸾织的手,紧张地问道:“他会来吗?要是不承认怎么办?”
林鸾织微微叹气,笑道:“你按我说的去做,总归不会错。”
“哎,”钟贵妃也跟着叹了口气,“趁早把这事给解决了,要不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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