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上来,存心勾引。谁是谁非,又有谁知道呢。”
林鸾织心底便起了慌意,眼前的叶寒枝似乎早已与宋归珣不同,三言两语撼动不了。
难道要告诉他自己就是钟芮曦?告诉他发生了灵魂互换这种匪夷所思之事吗?
如果他知道了,是不是更不会放开自己?
一时间念头百转千回,林鸾织终是咬了咬牙,只轻声道:“叶阁主若是想见贵妃娘娘,我可帮你安排机会。”
闻言,叶寒枝俯下身正欲亲下去的动作一顿,眉毛一挑:“你能办到?”
上次在行宫匆匆一见,似乎吓到了小曦,也没好好说上话。如今她回了宫里,要想再见面比登天还难。
但若是有人帮忙的话,就不一样了。
“你起来。”林鸾织挑了挑眉,“我既然能说得出必能做的到。”
叶寒枝想了想,站起身来,盯着她的眸色里,寒光毕现:“你若办不到,捏死你一个小小的贵人还是易如反掌的。”
看来这个交易还是成功的。没想到自己也要学悦妃玩起了交易。但可笑的是,自己居然要利用自己来做交易。
这出戏,可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林鸾织扯了扯嘴角,可是实在作不出笑影,只道:“不过我这个人向来最喜欢交待。这一次只希望叶阁主不要偏坦才好。”
叶寒枝看了她半响,侧目而笑,森森然吐出几个字:“如你所愿。”
清晨的阳光落在郁郁葱葱的花草之上,有鸟儿清脆的声音响彻天际。
林鸾织朝来接她的裴池初露了个笑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仿佛昨晚的惊涛骇浪不过是一场梦。
昨晚是叶寒枝替她服了解药,再悄无声息地送回来,倒也没有惊动什么人。
只是心里一直坠坠不安,虽然确定宋归珣没有死,可是叶寒枝的品性完全不同。
到底哪一面才是他的真面目呢?
如果冷森无情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那么自己为他而内疚的这些年又算什么?
当初到底有什么样的隐情,一定要想办法弄清楚。
裴池初见她眉头紧锁,有心开解道:“昨晚没睡好吗?等会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只管说,本王定带你。”
等她入了宫,自己想要再见就没有这么容易。明知她已经不是林鸾织,却开不了口去问,甚至该死的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林鸾织摇摇头,正想说话,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
她下意识就要循声而去。
裴池初却伸手拦住了她,沉声道:“本王已经见过叶寒枝了,不必再去告别。”
又一声惨叫传来。
林鸾织挥开他的手,浅浅一笑:“王爷可以无礼,我倒是要不得的。”
她忽然很想知道,叶寒枝要给她的交待会是什么样的。
但是,事实上,很多时候好奇心永远会害死猫。
站在叶寒枝的院子外,林鸾织却怎么也迈不进门槛。
门槛里,叶寒枝一身白衣,衣服上红色血迹斑斑,手上的剑还沾着鲜红的血,仿佛来自地狱里的修罗。
地上有几个人已经倒在血泊中,只剩一个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仔细一看,就是赵彪。
叶寒枝余光瞥见院子外的林鸾织,朝她露了个极为灿烂的笑脸,然后手起刀落。赵彪的左臂便硬生生地飞了出去,落在林鸾织的三米开外。
林鸾织险些就要站立不住,她看见叶寒枝动了动嘴唇,声音很轻,似乎是对赵彪说,又似乎是对自己说。
她听见叶寒枝说,不听话就是这个下场。
裴池初一把捂住林鸾织的眼睛,低声道:“叶阁主事务繁忙,以后也不会相见,就无须多礼了。“
走在凌江阁下山的台阶上,林鸾织止不住的发虚,脚也在发软,就连裴池初一直搀扶着她也没注意。
她的心思全在刚刚的叶寒枝身上。
那个人真的是陪伴自己一起成长的宋归珣吗?那些年任由自己欺负,好言好语哄着自己的宋归珣是同一个人吗?
可是她的心底无比清楚,必定是同一个人。
但是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还是说从前的样子不过是装出来的好样子?他对自己到底隐藏了多少事情?
那么自己和顾杞城又算怎么回事?为了这样一个残忍的人水火难容,值得吗?为了这样的一个人动了胎气,以致于再难怀孕,当真值得吗?
她的神思恍惚,就连来接她的马车边上多了一个人也没有发现。
那人脸色铁青,目光不悦地盯在裴池初搀扶着林鸾织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