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的义子,陈氏始终隐瞒着自己丈夫的死因,看着儿子成长、并作了金国武将,对于母亲来说,儿子能安稳长大、讨一房媳妇就心满意足,其他的都烂在心底最深处。
直到被接到汴梁,陈氏知道自己的儿子可能是闯祸了,等李纲等人前来拜会,就开始含泪求他们救命,“两位丞相,我儿并不知道自己父亲的真实死因,与他父亲一样,都是憨直地性子,认死理,望几位大人搭救则个”
“哎,不知道文龙贤侄何处得罪了圣上,当时于汴梁城头下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旨意,吾等也只有尽力而为,为陆兄留下血脉”
张浚也是一起前来,他与陆登当时还有数次的酒宴经历,算是感情不错地袍泽,“大嫂,也别着急,圣上的旨意是要见,没说要杀,估计是贤侄桀骜不驯让陛下有些不满,但吾皇是爱才之人,相信不会怎么样他的”
陈氏在媳妇的眼神下醒悟过来,“几位大人,是不是我儿到了汴梁,欲不利于陛下?”
李纲和张浚对视一眼,都点点头,“大嫂,贤侄还是年轻,这样、我们将他找过来,你劝劝他可好?”
陈氏赶紧起身行了一个大礼,“真是麻烦各位叔叔,请将我那不孝子捆来,妾身自有办法”
陆文龙在约定的时间再一次到了那家铁匠铺,进门就很奇怪地看见了一位书生,但是紧接着他的瞳孔就收缩了起来。
这名书生虽然是坐着地姿势,但他下面根本就没有凳子,让人惊奇地是,这位书生的坐姿仿佛就是在一张越来越流行的靠背椅上,很随意地“靠着”,带着一丝慵懒。
“何方高人,既然来了,就不用多说,划下道来”,虽然不是游侠,但陆文龙也曾在北地会过不少的高手,并不很紧张。
“陆文龙,动手之前,给你看封信,你再决定怎么做”,说完一封信函准确地飞向他面前,那柔弱地纸张就像是绑上了铁块,连最起码地空气阻力都已经不存在。
“高手”,陆文龙暗自下了一个评语,抓住信函打开看了起来
“你们把我母亲怎么了?”,看完之后,陆文龙大怒,手里的哨棒带着尖啸砸向那名书生
“刷”,一把扇子打开后,毫不费力地挡住了哨棒前进的趋势,“你以为大明像是金人?怎么样自己去看不就知道?怎么?不会害怕了吧?”
“去就去,躲躲闪闪地不算好汉,有种报上你的名字,拿了双枪再跟你一决胜负”,马上战将的招式跟游侠不同,单打独斗,陆文龙心里有数,不是这位书生对手,但论起冲阵,这书生就不行了。
“成一诚,走吧,在下等着再一次切磋”,书生微微一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潇洒地头前带路。
陆文龙翻翻白眼跟了上去,心想,“跟他的皇帝一样,都那么喜欢卖弄”
等进了陈氏等人居住地小宅院,陆文龙就知道自己误会了,明朝根本就没对自己家人怎样,看远处自己的一位老家人那激动地样子就明白了。
一进厅堂大门,陈氏就看见了自己儿子伟岸地身躯,但还是硬起心肠,“孽子,还不跪下”
陆文龙心底一阵激动,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跪在了母亲面前,低着头不敢说话。
“孽子,你的父亲陆登是大宋潞州节度使,当年金兵攻击我大宋,率兵抵御,最后不敌自刎而亡,用生命证明了自己的忠烈,母亲我有罪,在你认贼作父地时候没有阻止,但如今……,说,你偷偷前来汴梁是为了什么?”
陆文龙嗫嚅着:“孩儿以为母亲被明朝所害,因此……,因此是来找那皇帝算账的”
“陆福,把那家法取来,我打死你这个孽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谋刺圣上?你想让我们陆家遗臭万年吗?”
举起老家人拿来的家法,陈氏敲了起来,陆文龙装出很痛的样子,然后开始劝,“母亲,轻点,可别伤了手”
躲在后堂偷听的媳妇暗暗一笑,然后走了出去,也是一幅“恨铁不成钢”地样子说叨了几句,然后就开始劝陈氏。
“去,明日自己去跪倒皇城大门口,否则我就当没了你这个儿子”
“是,孩儿领命”
云翼好笑地听完李纲和张浚等人的劝解,“朕不是对他有什么意见,我跟他又不熟,能有什么意见?当时那种情况,恨一位汉人为金国卖命而已,让他来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