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本源

教授广为人知的绝技。”

    戴安娜眯了眯眼，回头看着艾扎克。

    “我好像明白教授坚持锻炼身体的用意了，像您这样精通魔法，又擅长体术的，必定是体能不足的魔法师和亡灵巫师最畏惧的敌人，再加上您的‘原理掌控’，扎伊尔邦主说的没错，您一定有成为‘人类最强’的资格。”

    听这番话，戴安娜有些不高兴。

    “怎么一个个都拍起马屁来了，有那个闲工夫，就不能老老实实办案吗？”

    说着，戴安娜捡起一片墙壁的碎块，轻轻捏了一下。

    “你也知道，‘原理掌控’不是万能的，对十二阶以上的超高阶魔法和传说体起不了作用。”

    “话是这么说没错，”艾扎克话锋一转，“可那种东西，基本也没有机会碰到的嘛。”

    戴安娜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看到戴安娜满脸抵触的情绪，艾扎克只好作罢，无奈地摊开双臂。

    “果然和邦主说得一样，怎么劝您都劝不动，”艾扎克叹了口气，“算了，邦主不强求您，我也不好意思说太多，我先回去审那个恶心的炼金术师，您刚被袭击，还是趁早回去休息吧，我会派人负责保护您的安全。”

    戴安娜忽然想起还在家里的莎拉.弗瑞，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不用了，你们跟着我，只会变成我的累赘，我自己一个人更省心。”她赶紧压制住方才突然慌乱的情绪，额头流着汗，镇定地面对艾扎克。

    艾扎克有些为难，陷入了思考，他全然没有注意到戴安娜一瞬的慌张，“那好吧，教授的身手我也放心，不过您跟踪那个学生的事已经暴露，还是小心为妙，至于学院那边，出于办案的需要，我还是得派人手跟护卫一起调查一番，如果对您造成了什么困扰，我先道个歉。”

    戴安娜随意挥挥手，“理解，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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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现场的采样工作完成，艾扎克带队返回银月协会总部，戴安娜则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她摘下眼镜，揉了揉自己的双眼。

    与帕特里卡动手时，她的眼睛一直有种酸胀的不适感，直到现在，这种症状也没怎么缓解。

    “可能太久没用过了，不习惯。”

    她叹了口气。

    “连艾扎克都是那种反应，要是被扎伊尔那老家伙看见了，指不定得啰嗦到什么时候。”

    她眨了眨眼，视线位于正前方，面前的一切场景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很明显，她的视力并没有问题，眼镜也是平面镜。

    如果帕特里卡用的只是低阶魔法，她的眼睛不会有不适的感觉，正因为用的是高阶魔法，迫使她不得不集中所有精力去“看”这个魔法复杂的内部结构，并在脑海中解析其构造，这就使眼睛出现了疲劳感。

    是的，用的是“看”的方式——

    她能看见魔法的内在。

    戴安娜轻松使用“原理掌控”，靠的就是这双能看穿魔法的眼睛。

    戴安娜的熟人知道这双眼睛的存在和实情，而在联邦里，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只有扎伊尔邦主在她未曾提起的情况下就有所发现，但也只是发现了其存在，并不了解其中的详细情况。

    “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参透了‘本源’的魔法师”——这句话，已经记不清扎伊尔邦主说过多少次了。

    他对部下反复提及这话，但从未泄露戴安娜的秘密，因此，不明实情的部下会觉得扎伊尔邦主只是在赞叹戴安娜的才能罢了。

    在这个国家里，这可以说是她和扎伊尔邦主俩人的秘密。

    最开始，扎伊尔邦主也是因为这个才注意到戴安娜，毕竟戴安娜进行测试的时候他也在场，也当场发现了戴安娜的特殊之处，这才开始与戴安娜接触。

    等到眼睛的酸胀感缓解后，戴安娜重新戴上眼睛。

    尽管视野和视力并不受影响，但镜片的存在或多或少产生了一些朦胧的视觉感受。

    这反倒让她舒服了不少。

    “学院的情况不容乐观。”戴安娜严肃地说道。

    帕特里卡作为实验部有名的炼金术师，却想要杀死自己，掩盖里克身上的秘密。

    而且，与帕特里卡一起行动的不明集团普遍持有枪械。

    这一切看不出与亡灵巫师有什么联系，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属于被魔法正统主义压迫的受害者。

    扎伊尔邦主的话，开始应验了。

    戴安娜能感觉得到，真相，正一步步地向自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