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小星星咬着红枣糕,突然开始背乘法口诀。
楚昭游:“那我知道了。摄政王,你说。”
萧蘅只好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楚昭游顿时很想打一块牌子挂在摄政王脖子上,“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他哭了没?”
“哭了。”
摄政王昨晚刚把陛下弄哭,大清早又让太子殿下掉了眼泪,简直罪不可恕。
楚昭游道:“我打算带小星星出门玩。”大好河山,总得看看。
萧蘅:“我也去。”
“那谁批奏折?”
摄政王想了想:“压着。”
最近事少,如果只是在京城周边转一转,奏折压上七八天不成问题,有紧急的事派人通知便可。
暮秋之时,楚昭游和摄政王,带着小星星微服私访。
他们一路上都走平原大路,护龙卫乔装改扮,紧密随行。
楚昭游对这一趟很满意,唯一不太满意的地方是,小星星在摄政王背上呆的时间比他多。
然而他是大人了,没有特殊理由,怎么好意思让摄政王再背着他。
要脸。
途径一村庄,村里在秋收后的田地上架起了戏台,今年收成好,请了附近的戏班子来唱戏。
楚昭游有些蠢蠢欲动,派人打听戏班子还缺不缺人。
赶巧,戏班子昨天的晚饭有道菜不新鲜,好几人吃坏了肚子,什么角色都缺。
楚昭游看着简陋的戏台,搓了搓手,国家艺术团下乡慰问演出,马上开始。
戏台是临时建的,几根柱子插在土地里,支起一片平台,不像京城里奢华结实的戏楼。
摄政王皱眉道:“你要是想唱,回去后我给你建一个戏台。”
楚昭游:“我不想唱,就偶尔唱一回。”
再者,下头都是真心实意想看戏的老百姓,唱给他们听才有意思。
他想唱给摄政王听,在乡野之间,远离朝堂深宫。
萧蘅:“这戏台不安全,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摄政王有千百般理由,比如戏服太旧,不知道有几个男人穿过,颜料劣质,擦在脸上不好洗……
楚昭游:“你就是不想听是吧?”
摄政王:“不是,能不能回去再唱?”
他方才看见戏台下有几个无赖转来转去,目光追着后台的小姑娘转,吹口哨调戏。一想到楚昭游要穿着明艳绮丽的戏服,被这些人打量,萧蘅心里有一万个不舒服。
他有钱,想包场。
楚昭游领会到摄政王的意思:“你觉得我不能抛头露面?”
他可是男的,萧蛮都敢追求理想,四处唱戏,他偶尔一次为什么不行?
虽然唱戏不是他的爱好,但是楚昭游不得不承认,在戏台上他比任何场合都要自信。
以前有朋友这样评价楚昭游,说他下乡演出的那几次,浑身都是发着光的,虽然大剧院有追光灯,但是清水出芙蓉,乡野何曾不是更广阔的舞台。
楚昭游这人自恋,听了一次美滋滋地记在心上,打算在摄政王面前孔雀开屏。
但是摄政王拒绝了他的孔雀开屏。
这跟求偶被拒绝有区别吗!
没有!
楚昭游恼羞成怒:“我就爱抛头露面,你管我,爱听不听。”
摄政王深吸一口气:“行,你唱。”
他去把那几个无赖抓起来,不让他们靠近总行了。
普通老百姓听,那有什么要紧。
虽然摄政王心里希望楚昭游只唱给他一个人听,但也知道楚昭游喜欢别人夸他,楚昭游的好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看见。
萧蘅把小星星交给萧七,亲自去料理那几个无赖,一个一个绑了扔到屋里,等楚昭游戏唱完了再放。
萧蘅占有欲发作,无赖们还没见到楚昭游一片衣角,他这边已经醋意大发,得亲自上手料理才好。
楚昭游看见摄政王气得把小星星都扔给萧七了,气鼓鼓地坐下来,“王班主好,我什么角色都能唱,你缺哪个就给我哪个吧。”
班主心花怒放,戏班子就需要这种人才,他刚想说缺花旦,就听楚昭游道:“花旦还是算了。”
他到底还是心软,怕摄政王是对小时候的事有阴影。
萧蛮唱旦,他不演旦角总行了吧。
花旦的戏服最好看,戏班主面露遗憾。
楚昭游闭上眼睛:“我想安静一会儿,你看着上妆吧。”
他心里愤愤,摄政王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真想唱个旦角气死他。
班主细心地给楚昭游编了头发,左鬓插上茨茹叶,往凄惨的模样捯饬。
戏班的花旦和青衣都闹肚子疼,勉强能演,但效果肯定不好。
楚昭游不肯演花旦,那就青衣。
“哎呦,您不演花旦真是可惜了,花旦的戏服可是新做的,全是刺绣,在太阳下还会闪。”
楚昭游闭着眼睛,心想,戏服会闪有什么用,摄政王这个大直男,他不看,朕穿给谁看。
小星星旁观他爹的妆容,看着看着,嘴巴一瘪。
父皇看起来好惨。
摄政王出去处理了五名无赖,严格审查了听戏人的道德品质,比政审还严格。
他回来时,楚昭游已经坐在镜子前上妆。
想到楚昭游喜欢别人夸他,摄政王正要搜肠刮肚想两句好听的,看见楚昭游的模样,脸色一黑,吼道:“楚昭游!”
楚昭游绝对是故意的!
跟他生气就选了个丧夫的角色来演!
还唱什么戏!
摄政王气得想把楚昭游干到嗓子喊不出话,看他还敢不敢。
楚昭游吓得睁开眼睛,看见镜子里的人,也是一惊。
班主怎么给他安排了一个守寡的角色。
可不能让摄政王看见!
楚昭游刚这么一想,反应过来,萧蘅在戏班呆过一年多,怎么会不知道茨茹叶代表什么意思。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楚昭游举手发誓。
萧蘅伸手拔掉他头上的茨茹叶,碾碎了扔到地上。
“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最喜欢花旦的戏服么?”
楚昭游有理说不清,再一看班主已经跑了。
萧七默默抱着小星星出去。
小星星回头看了一眼他父皇,有父王在,父皇看起来就不可怜了。
楚昭游:“是戏班主自作主张。”
摄政王:“那你不会反对么?”
楚昭游:“我闭着眼,不知道!”
萧蘅拿起毛巾给楚昭游擦脸,“楚小寡妇的傻相公走失,家里没有顶梁柱,还要养小星星,迫于生计,向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进献粉戏。”
楚昭游警惕:“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萧蘅关上门,咬住楚昭游的耳朵,沉着声道:“唱毕,发现本王就是你相公。”
楚昭游脸颊红透,拒绝了摄政王一时兴起写的剧本:“……这戏我不会唱。”
摄政王:“没有昭昭不会唱的戏,乖。”
摄政王编剧天赋优秀,两世都天下第一的名角楚昭游,一个晚上过去,才勉强达到摄政王的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艺术源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