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楚昭游想要从海外寻找五谷粮食,造福百姓,摄政王就替他把海路荡平。
听闻凤星洲要走,摄政王脸上适时露出一点遗憾,仿佛真的有些师兄弟情。
可惜了,不能借陆景涣陪楚昭游玩玩。
萧蘅一开始的确迫切希望,赶紧来个人把这小公子带走,但观察下来,他发现楚昭游和陆景涣很有共同话题。
尽管摄政王心里有数,这共同话题大概对他并不友好。
他舍不得楚昭游受累,自己就得花大量时间在政事上,不能一整天都陪楚昭游。而楚昭游肚子大了,摄政王嘴上严厉禁止他出宫,心里还是疼的。如果陆景涣能给楚昭游解闷,他不介意按照帝王规格多养一个皇帝。
摄政王的遗憾溢于言表,凤星洲看透一切:“不如把贵皇帝请到大衍做客,我一定礼遇有加。”
正好陆景涣小时候身体不好,把神医师父一块带走,给他补补身体。
摄政王:“恕不远送。”
还想一次带走一串,想得倒美。
萧蘅:“月斥国目前和皇后争权的是二皇子,此人暴戾乖张,不学无术,为了和皇后抗衡,他骚扰边境的百姓,大肆掠夺兵器,若是让他上位,将来也不得安宁。”
月斥国接壤的两个国家,大楚国力雄厚,大衍面积不大,但也百姓安逸,国库富足,萧蘅说二皇子脑子不好,就是因为他侵犯边境等于找死。
边境百姓苦不堪言,凤星洲要回国,未尝不是要处理此事。
摄政王在地图上画了条线:“你看如何?”
凤星洲扫了一眼,画的是挺公平,但是萧蘅哪是这种追求公平的人?
“你想如何?”
萧蘅:“本王即将为人父,不愿大动干戈。”
他希望这一年接下来都安安稳稳的,没有任何战事,祥兆伴随楚昭游和孩子终生。
至于你凤国师,前日刚刚破戒,不差这一点了。
萧蘅:“海路畅通,边境安稳,共同受益。”
言下之意,楚昭游在海外找的那些东西,只要合适种植,产量丰厚,将来共享。
看似十分大方,但是摄政王今天就是不提,改日也会被楚昭游免费送给陆景涣。
凤星洲心知肚明。
虽然摄政王有空手套白狼的嫌疑,但大衍没有一寸国土靠海,如果由大楚出兵,定然是全部占领月斥,一杯羹都不分。
这个提议令人心动。
于是两人研究了一番“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方式,约好两方投入多少,各自满意。
摄政王下旨,让谢朝云再走一趟南边,练兵督军,威慑月斥,顺便等待接收地盘。
谈话完毕,有下人送来一个花瓶,里头插着数种鲜花,姿态绮丽,互相衬托。花朵全部来自御花园花农的精心培育,美不胜收。
“主子,您看如何?”
摄政王认真看了一眼,觉得并无不妥:“修一修枝叶,给陛下送去吧。”
神医说,每天送楚昭游一些新奇物,别让他太无聊,有利于养胎。
萧蘅搜罗了一些玩意给楚昭游,没出两天就被楚昭游说败家。
他只好从摄政王的府库里找已有的东西,全部送了个遍,没啥新鲜的,直到有天出宫,看见有情郎买花向心上人示爱,摄政王瞬间觉得自己学到了。
送,送大份的。
凤国师若有所思。
他面容沉静地告辞摄政王,飞快地跃到御花园,配了一束一模一样的。
与其嘴上和萧蘅这种人取经,不如直接看他做什么。
他招来手下,不太自在地把花交给他:“马上拿去给景涣。”
手下领命而去,抱着能遮挡视线的一瓶子花,气喘吁吁地放在福宁殿前,请陆景涣出来看。
毕竟不是自家皇宫,不好意思搬进去。
楚昭游和陆景涣一起出来,看见花有些吃惊,这国师开窍之后,进步神速。
陆景涣招呼手下把花瓶抬到偏殿去,特意说要放在床边。
高岭之花的国师像普通人一样送花,陆景涣高兴地跟第一天被表白似的。
楚昭游识趣地没再留陆景涣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在大厅发现了一模一样的花。
原来是御花园搞批发?摄政王和国师一人搬了一件?
摄政王发现楚昭游收到花之后,一点也没他想象中的含羞带怯。
他觉得此路不通时,偶然发现反应符合他想象的那个人是陆景涣。
他心有所感地一问,顿时气急败坏,凤星洲这个学人精!
凤国师被索要学费时,冷静地指出:你家陛下可能就是不喜欢花,你可以手抄经书试试。
这是他失败的经验,但他总觉得只对陆景涣不灵,特别想让摄政王试试,证明一下此法可行。
摄政王陷入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摄政王,一个狂买“父子平安”推销套餐的新手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