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有什么需求?!”楚昭游抓起两张奏折挡住摄政王,“不要误解朕。”
萧蘅夺过奏折,放回原地:“我问过神医了,他说我和杜蘅的功效差不多。”
毕竟合心蛊在他体内呆过。
楚昭游:“你们都是庸医,朕不治了。”
“真不要?”
楚昭游方才还心疼了一波摄政王,其实自己整个人都非常软,非常好说话,他拎着摇摇欲坠的矜持:“你又没有恢复记忆,我不干。”
摄政王想再体验第一次的感受,他可不想。
萧蘅挑眉:“陛下想哪儿去了?神医只是说让本王晚上抱着你睡觉。”
“还有,我已经想起来一些了。”萧蘅慢慢逼近他,“陛下说是哪一部分呢?”
楚昭游红了脸,你个流氓还能是哪一部分!之前藏着不敢让他知道,现在趁自己卖了一波惨,倒是敢拿出来炫耀了。
无耻。
就你那烂技术还好意思在朕面前提。
……
谢朝云在审问五名僧人,对方声望很高,没有证据不能动刑,只能靠磨嘴皮子。
“招了吧,其他四个人都指认你是冒牌货。”因为不确定死的到底是五人中的哪一个,谢朝云拿着一叠按着红手印的假口供,挨个诈了一遍。
到第五个时,冒牌货心理不比四个真货,颤颤巍巍地交代了真相。
“八年前,青慧主持找到我,说长慧主持突然外出云游,为了维持五云寺的声名,必须有五个主持,让我冒充他。”
五个主持平日里深居简出,忽然换了个人,就更少出现在人前了,冒牌货和长慧有几分像,至今没有人发现。
谢朝云:“具体日期。”
“八月初七,我记得那天,前两天先帝刚刚下榻五云寺。”
谢朝云:“平日里你们五人都在做些什么,有没有派人找长慧?”
“我只负责念经,其他的一概不知,他们四人经常聚在一起,不让任何人打扰,具体商量什么事,草民也不知道。我问过他们要假扮到什么时候,他们只说让我诚心念经,短不了吃喝。”
五云寺的和尚可是个吃穿不愁的美差,遑论主持一职。
“最近,寺里或者隔壁月老庙,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
谢朝云弹了一下剑,“你认真想想。”
“有有有!前几日我好像看见一个姑娘往大主持房里去了,最近经常有人从月老庙那边跳到寺里,我起夜看见过一次,大主持说不打紧。”
那姑娘应该是苗若秋了,但是他们找遍五云寺,没有发现苗若秋的踪影。
“昨天,大衍的凤国师去月老庙,你们寺中有人和他说话了是么?”
“当时草民就在场,大主持邀请凤国师讲经,被他拒绝了。草民能看出来,四个主持都对凤国师非常敬佩神往,常常说要是他们能达到凤国师那样的境界,死也瞑目了。”
谢朝云嘴唇一扯,到底是敬佩凤星洲的能力,还是他在大衍国超凡的地位,这可就不好说了。
或许就是羡慕凤星洲,八年前,五位主持趁先帝路过,派长慧向先帝进贡合心蛊示好,帮先帝铲除太后,接着效法大衍,提高他们的地位。
先帝不喜礼佛,更不想魏万虹刚除掉,就像大衍皇室那样掣肘于和尚,于是干脆杀了长慧,抢夺合心蛊。
剩下的四位主持,心有不甘,一直琢磨着报仇。
谢朝云甩了甩供状,接下来就有理由审问其余四人了。
……
摄政王府前,一群乞丐路过,突然往门口丢了一个箱子。
箱盖摔开,珠光宝气。
里面竟是一副戏子头面,和几副陈旧的钗环。银钗的做工,乃是京城二十年前流行的款式。
最底下压着一封信——
“子时,带小皇帝到西门往东七里的树林。”
萧蘅碾碎了信纸,手背的青筋根根浮起。他闭了闭眼,想起七岁那年,他在凌碧渡口,看着去扬州的客船渐行渐远。
船头那女子头上的钗环,在阳光下格外刺眼,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蘅儿,你要好好的,不用来找娘。”
萧蛮以为把他安排得很好,城西的丁老爷先天有疾,缺个儿子。实际上客船一走,马叔这个人贩子就转手把他卖给了青楼楚馆。
他自小出色的长相没有引发萧蛮的母爱,反而令人觊觎。
萧蘅一进去就逃了出来,他在芦苇丛里坐了三天,头破血流,不知疲倦地盯着码头。
江面平静无波,船来船往,船头人永远不会回头。
饿昏再睁眼时,一个道士问他愿不愿意跟他混。
怎么,如今难道会有人认为,本王会用楚昭游换一个抛弃孩子只为了无所拘束唱戏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楚昭游:我家摄政王是整座山头最靓的崽。
陆景涣:国师也是。
萧蘅点头:他是挺亮。
旦旦也亮了。
似乎有读者误解,摄政王还没有恢复记忆哦,之前只是说他能想起醉酒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