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那一车地瓜藤出现的地方,萧蘅心里有了计较,他挑了挑眉:“陛下派人跟踪苗若秋?”
楚昭游:“怎么,还不让跟了?是不是她也能给你解蛊,你怜香惜玉?”
萧蘅觉得吃醋的陛下分外可爱,忍不住亲了他一口:“原来陛下这么早就喜欢本王了。”
“没有!”楚昭游红了脸,“我只是怕她回来骗你!”
萧蘅恶劣道:“骗就骗了,正好陛下也不用辛苦编造假药方,不好么?”
楚昭游蹭地站起来,气鼓鼓:“什么叫骗就骗了?你敢!好啊……朕这就带着孩子离宫出走。”
萧蘅抱住他:“我不敢。”
“你为什么当时拒绝了苗若秋?因为她狮子大开口?”
“因为看上我家皇帝了。”
楚昭游臊红了脸:“让你说实话!”
萧蘅:“这就是实话。我直觉我若是以这样的方式解了蛊,就算能活得长久,陛下也不会跟我好了。天无绝人之路,肯定有其他办法的。”
楚昭游不受控制勾起嘴角:“想得挺长远的。”
他双手握住萧蘅揽在他腰上的手,那么久之前,摄政王就把一份比命还重的感情放在朕面前了,纯粹得不掺一点利益。
“走走走!搁在我这儿干嘛!”
冷不丁一声赶客的声音打断两人。
老头愤怒地把两人往外赶,昨晚被吵醒就算了,今天又来他这里唧唧歪歪。
还有徒弟那一对也烦人得狠,他真是命苦,身边都是这种不要脸的人。
萧蘅把楚昭游送回福宁殿,盯着他喝老头开的安胎药,这回知道主动递蜜饯了。
楚昭游喝个药又开始追忆往昔,摄政王是怎么怎么用鸡汤骗他喝药,“差点呛到朕!”
摄政王压着眉眼,这回的药比上次更紧迫,容不得楚昭游拖延时间。
“亲卫要是没报告,陛下是不是就瞒下此事,然后背地里乖乖喝药,嘴上一句也不敢提?”
哪像现在端着药小嘴叭叭的,看得他都急了。
楚昭游瞬间心虚:“没有的事,朕这就喝,这就喝……”
萧蘅伸手替他抹掉嘴角的药汁,硬着声道:“乖一点,不然我不帮你批奏折了。”
楚昭游把被子拉高到下巴,躺好:“朕不乖吗?”
萧蘅:“差强人意,再保持五个月。”
“好长。”楚昭游望着顶上的浮雕彩绘,左拉右扯,“摄政王会累吗?”
“不会。”萧蘅低头吻住他,“永远不会。”
不会有人比他更珍惜,有楚昭游存在的生命。
楚昭游拍了拍肚子:“我也不会。”
……
萧蘅把书房搬到宫内的议事堂,处理公务时候也能就近关注楚昭游。
桌上摆着京城周边的地图,月老庙被朱笔圈了起来,而离月老庙最近的一座山,地瓜藤就是在山上的破庙中找到。
房门响了两下,萧蘅微一挑眉,“进来。”
凤星洲这种人,敲门的力道都不会变。
萧蘅作势要收起地图,一边问道:“有何贵干?”
凤星洲眼里闪过一抹犹豫,想到神医屋内摄政王和楚昭游伉俪情深的模样,终于还是开了尊口,冷静吐出两个字:“取经。”
摄政王手腕一动,地图散开,随意指了某处:“去这里。”
凤星洲将信将疑地凑近一看,地图上赫然一座寺庙的标志。
向来沉静的眉眼染上一丝愠怒,不,恼羞成怒。
他硬邦邦道:“……不是这个。”
萧蘅:“你看清楚点。”
有求于人,凤星洲屈尊降贵,又看了一眼,发现紧挨着五云寺的,是一座月老庙。
一墙之隔。
萧蘅道:“本王就是在那里喜欢上昭昭。佛说,心中有莲花,所见即是莲花,你一眼先看到的是五云寺,如果让你家皇帝来看,肯定先看到月老庙。”
凤星洲顿悟。
第二天,凤星洲把陆景涣挟持去了月老庙。
排场非常大,言明了是大衍国国师亲临,惊掉围观群众下巴,纷纷议论大衍国师是不是走错门了。
建议是摄政王给的,凤星洲表示认同。
凤星洲太出尘了,得让陆景涣知道,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圣僧,而是世间求而不得一俗人罢了。
傍晚,陆景涣受到惊吓回来,凤星洲气得想找萧蘅打架。
月老庙的莲池里有具尸体,看衣袍是隔壁五云寺的高僧。
凤星洲:“你就是让我去找尸体的?”
摄政王否认:“取经。”
谁让他暂时不能深入敌区,而凤星洲鼻子灵呢。白吃白住这么久,干点活应该的。
“景涣都吓到了。”凤星洲咬牙切齿。
实际上他并没有让陆景涣看到尸体,只是路过莲池心有所感,离开后让人捞了捞,果真捞出一具腐败的白骨。消息比较轰动,不小心传到陆景涣耳朵里了。
萧蘅:“是啊,昭昭也在那里受惊了,你不是要取经么。”
路线给你一模一样复制,恭喜凤国师取到真经了。
凤星洲:“……”
作者有话要说:凤星洲:什么人都能有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