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暗卫对视一眼,想见摄政王可以递名帖,来这后门干什么?还诅咒他们主子!
来路不明又想见摄政王?想得美。
“姑娘直走右转,在角门递名帖。”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苗若秋右手一摸头上的羽毛,不起眼的粉屑落在她手心。
谢朝云闪身上前握住她的手腕,“这位姑娘有话好好说。”
“谢将军!”暗卫喊道。
苗若秋动了动手腕,发现对方武功深不可测,顿时换了一副脸,柔声道:“我有要事找你们摄政王。”
谢朝云面上不显,心里已经惊涛骇浪,“你要治的是什么蛊?”
“天下之蛊,没有我引不出来的。”
谢朝云评估了一下她的可信度,放开手,“摄政王暂时不在府中,请随我来。”
即将进摄政王府时,谢朝云顿了一下,“为表诚意,请姑娘把身上的暗器卸下来。”
“将军说笑了,小女子不会武功,没有带暗器。”
“你确实不会武功,但毒也不行。”谢朝云目光落在她头上淬毒似的光泽亮丽的羽毛。
苗若秋目光闪了闪,不是很甘愿,但最终荣华富贵占了上风,她抬手拔了那几根羽毛。
只要她治好摄政王的蛊,要什么没有。
暗示齐齐惊讶,漂亮羽毛下面竟然连着一指长的毒针。
谢朝云安顿好苗若秋,急忙去宫里找萧蘅。
他兄弟有救了!
短短一段路程,谢朝云使出这辈子绝顶的轻功,甚至已经想好喝陛下和摄政王喜酒时穿哪套衣服喜庆。
啧,不知道谁嫁给谁。
楚昭游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摄政王后面,一晃半个月过去,萧蘅没放松警惕,他还是不能随意地出宫。
如果出宫就得摄政王带着,那还有什么意思,踩点都不能。
这期间摄政王想晚上也留下来保护他,楚昭游说什么也不同意。
明明就是监督,说什么保护,皇宫哪里都安全,只有睡摄政王旁边危险。
萧蘅现在对他有戒心,老是阴谋论他,楚昭游老老实实装乖半个月,发现摄政王除了夸他一两句,没有任何变化。
大地渐渐回春,青石缝里钻出了绿芽。
楚昭游还没有想到万全之策,简直为回暖的天气愁秃了头。
朕总不能一年四季都靠衣服掩盖肚子吧?
马上就掩不住了。
太愁了。
楚昭游在前日把龙威军从皇陵调了回来,他心里有个不成熟的计策。
或许朕可以学学那些下江南的皇帝。
先出一趟宫,看看外面的春意,然后开始找借口想念江南风光。
先斩后奏,说要去看陆怀善练兵,马头一转直奔江南。
有龙威军在,他吸取教训,先和陆淮善说好,这次总不能再让摄政王拖回去。
一会儿他就连背三首《江南好》铺垫一下。
快踏出宫门口时,谢朝云突然飞过来,在摄政王耳边快速说了什么。
楚昭游隐隐觉得这次出宫要泡汤,果然就看见摄政王脸色变了变,往他这边深深看了一眼,声音发紧:“本王有急事,下回再带陛下出宫。”
楚昭游被晾在原地,眼疾手快抓住了谢朝云。
“发生了什么事?”
谢朝云倒是不急了,说白了解蛊不需要他,把话带到就成。
“陛下不必担心,是摄政王府来了位难得的客人。”
“客人?”楚昭游灵光一闪,不会是又有人冒充他?
看这次谢朝云和摄政王的反应,恐怕这次足以以假乱真。
“女的?”楚昭游试探。
谢朝云神情一凛,要说小皇帝对萧蘅没意思他可就真不信了!
什么人才会第一时间关心性别?
怕给萧蘅追妻路上添麻烦,谢朝云郑重道:“是一位郎中。”
大夫不分性别,懂吧?
楚昭游明知故问:“之前你劝朕忍忍时就说过,摄政王有病?”
谢朝云含糊地点了点头,没说是合心蛊。
楚昭游心里一咯噔,看来是位有本事的女郎中,来给摄政王治合心蛊的。
那她肯定能看出摄政王的合心蛊已经解了,如果她所掌握的解法和老头和一样,萧蘅再因此识破了朕的身份……
看完先帝的铜卷后,楚昭游便猜出自己也中了合心蛊,只不过合心蛊对他不痛不痒,对萧蘅却能夺命。他本来不想往这方面猜,但是合心蛊的名字太有指向性,很明显是两个人用的。
偏偏他的体质巧合能解蛊,接着他怀孕了……不把锅推到合心蛊头上说不过去。
萧蘅得知自己已经解蛊,必然要怀疑那三天,如果此时有人告诉他,帮他的人必须体质特殊,联系先帝的卑劣手段,萧蘅不难猜出这个人应该是楚昭游。
楚昭游脸色一白,脑补出摄政王抓着他的手腕给郎中把脉的情景。
决定救人是他一瞬间的念头,决定自己生孩子也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他可以一往无前,单枪匹马无所畏惧——只要另一个人不告诉他,你这样错了,我不需要,你造成了我的困扰。
楚昭游出不去,只好对谢朝云道:“摄政王乃是国之栋梁,朕十分关心他的身体,谢将军,朕命你马上去探,一炷香内朕要知道全部情况。”
谢朝云觉得这话有点耳熟,陛下是不是对他也说过。
“呃……陛下,臣进不去王府,不敢肆意窥探。”
这话说得太假,楚昭游尽量心平气和道:“你也知道朕的奏折全是摄政王批的,朕只想知道他的病严不严重,能不能治。朕不是和你商量,朕是在挟恩图报!”
这是他第一次拿救命之恩说事。
谢朝云无法,反正又不是要他全盘托出,小皇帝历来没有什么坏心,关心摄政王身体,也符合他的期望。
“臣去去就回。”
楚昭游焦急地在宫门口踱步,中途甚至想回福宁殿收拾包袱,谢朝云一回来听完消息不对,马上跑路。
跑不出去这个残忍的事实使他冷静。
一刻钟后,谢朝云如期返回,脸色有些奇异。
“什么病,能治吗?”
“回陛下,郎中说此病已经埋伏数年,不过她有办法治。”
楚昭游迷惑了一瞬,这是什么庸医?治好了都看不出来?
“你们相信这个郎中?”
谢朝云回想了苗若秋的话,答道:“她只是把了脉,所说病症与摄政王的症状相符,并且说只要摄政王愿意治,她用性命保证能治好。”
谢朝云眼神复杂,只不过这女子狮子大开口,摄政王大概不会如她的愿。
进退两难。
楚昭游犀利地问:“怎么,谢将军似乎有些为难,那庸医、那郎中要价很高?”
谢朝云摸了摸鼻子,今天是怎么回事,心里想的都写在脸上么,居然被陛下一眼看出来。
他挫败地承认道:“是,摄政王可能要考虑一下。”
楚昭游深呼吸了下,是什么样的要求,狂妄如摄政王也要考虑再三。
权势、钱财……还是王妃之位?
有人想窃取朕的劳动果实!
朕不生气……不,朕咽不下这口气。
冷静……冷静不了。
好气啊,气到胎动!
作者有话要说:——你的劳动果实不是在你肚子里么?王妃之位关你什么事?
楚昭游:朕管得宽,不行吗?
崽:大家好,请问你们有没有营养液,我想喝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