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游兴致勃勃地转了一圈, 发现没几个能想到兰草的, 大多都是花, 牡丹桂花芍药梅花……甚至有人洋洋洒洒画了一竿清秀挺拔的竹子!
周围人一阵叫好。
这竹子都有朕高了,真的可以绣在袖子上吗?楚昭游胸闷地看着明显是大家闺秀的女子, 这姑娘是把这里当才艺表演,想入摄政王的眼?
某人不让朕选妃立后, 自己倒是艳福不浅!
说不定找人是假,网罗适婚姑娘是真!楚昭游酸酸地想着, 朕也并不是很嫉妒。
那边, 摄政王正在书房中和谢朝云谈事。
谢朝云摊开一张纸,“陆婷竟然也来了。”
陆婷是他伯母的侄女,勉强算个表妹。她不仅来了,甚至答对了不少问题, 在各位碰运气的姑娘中一骑绝尘。
萧蘅:“你告诉她的?”
谢朝云若有所思,“没有。伯母确实经常旁敲侧击, 还怪我不肯给家里人开后门。衣服肩头有血迹这件事, 我只在和掖庭总管闲聊时提了一句。”
可能是摄政王妃的诱惑太大, 不少人全然忘记摄政王是在找某个既定的人, 而不是谁能答对所有问题,谁就是摄政王妃。
他和黄总管提的事,怎么偏偏跑到了陆婷耳朵里?
谢朝云神色微凝, 他在家里绝口不提找人的事,就是希望谢家不要掺和进来。
现在看,有些人不仅参与了, 还比他想象得深。
“属下有事禀报。”隔着两从青竹,亲卫的声音隐隐传来。
萧蘅:“说。”
亲卫:“陛下方才出宫,此刻正在后门逗留。”
后门正是摄政王府最热闹的地方,要不是摄政王不近女色的形象太深入,决计要被小人歪曲成公然选妃。
萧蘅:“……”
这一瞬间,萧蘅脸色微变,有些明显的猝不及防和闪躲,这种表情出现在摄政王脸上十分罕见。
谢朝云把他的变化收入眼底,萧蘅横行霸道,什么时候怕过谁?怎么像老实人第一次上青楼就被抓奸在床似的。
搞得谢朝云都觉得自己仿佛一个教唆良家妇男的反派,无颜面对原配。
谢朝云被自己的比喻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萧蘅心神只乱了一瞬,连自己都没意识到,他镇定下来,他端起茶杯,低头抿了一口茶,“后门鱼龙混杂,把陛下带到这里来。”
这里是摄政王的书房,谢朝云打死也想不到,萧蘅竟敢让小傀儡进来,不怕随便一翻就是谋反证据?
确实不用怕。
小皇帝就是进来看见龙袍,也只能活活气死,拿摄政王没办法。
摄政王府以青砖砌成,环境清幽不失气派,没有像宫里那样红墙琉璃瓦,真题风格庄严古朴气势开张,和皇宫呈对立之势。
楚昭游被带着进去,心里不住感叹,他要是和萧蘅换个地方住,天下太平皆大欢喜。
走了一段长长的路,才看见摄政王的书房。
萧蘅住过他的福宁殿,楚昭游第一次涉足摄政王的领域。书房放的信件很多,架子上,书桌上,都堆着成堆的文件。
楚昭游生怕自己多看一眼被误会,目不斜视地走进去。
屋里的两人,谢朝云俯身觐见,另一个人眼皮都不动。
萧蘅推了推茶盏,示意楚昭游可以喝。
楚昭游注视雾气袅袅的茶杯,心里像有只小猫抓似的痒。
摄政王真心在找人么?他到底想起多少了?找到了之后呢?
但是楚昭游不敢问,怕问了被迁怒。摄政王简直不是人,忘了就忘了,现在还找什么,搞得他七上八下的。
心里堵着一块石头,楚昭游茶也喝不下了,他抿了一小口,就放回去,不小小心看清了桌上的一张名单。
大大咧咧地摊开在桌上,一点也不遮掩。
楚昭游看见了好几个熟悉的名字,大多是官场隐形人,没有身居要位,但也不可或缺,要不是他记性好,换个傀儡皇帝不一定能记住。
萧蘅和楚昭游隔着桌子对视了一眼,在他眼里看见了一点质问和恼怒。
楚昭游豁出去:“听百姓说,摄政王在找王妃?”
萧蘅立即否认:“以讹传讹,陛下也信?”
他卷了卷桌上的名单,“陛下是天子,勿听信一面之词。”
楚昭游深吸口气,赶在萧蘅收起前,又看了一眼名单,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萧蘅好像故意放慢了一点。
刚才一眼扫过去,只顾着看那些认识的名字,再一眼,楚昭游发现,那些不认识的名字在上排,大多为女子,下面一一对应着官员。
楚昭游冷笑:“全部女子登记在册,身家背景都查好了,摄政王看上谁了,要不要朕给你赐婚。”
萧蘅立即打断他的话,好像早就准备好说辞一样:“胡扯,本王只是借这个机会抓奸细,这些人自投罗网,背后的主使浮出水面,本王的目的就达到了。”
楚昭游顿了一下,重复道:“你和谢将军这么大张旗鼓的,是为了抓奸细?”
谢朝云不可置信,摄政王为什么要向陛下解释全盘计划,还把找人这个主要原因隐去了?
向陛下解释,有必要吗?
萧蘅在楚昭游眼里,明晃晃看到了一行字:朕要一个解释。
本王解释地还不够清楚么?他不是选妃,小东西还要听什么?
摄政王点名谢朝云:“你和他解释!”
谢朝云顺着摄政王的思路,把抓奸细的部分说了,藏了另一半。
他常常听说,侍卫结伴去青楼喝花酒,家里的媳妇问起来,就互相掩护说在当差。
谢朝云本以为自己身边都是钱世成、萧蘅这样的,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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