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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真是——
傅司晨差点想跳起来拍他的嘴巴。
好在虽然周围看他们的人还蛮多的,但也没人会仔细听他们说了什么。
“你随便一件T恤给我都能当睡衣了。”
傅司晨冲着他挤眉弄眼的,“你不想我穿你衣服啊?”
“这什么表情?”郁时南被她逗得无奈,拽了她手腕子,“不买就走了。”
路上傅司晨还是忍不住问他,“我第一次见伯母那样,以前都没怎么听她提起过伯父呢。”
“她伤心,能不提就不提了。”男人声音很淡。
他不是煽情的人,丁婧也不是。
有些情感都是埋在心里头的。
有时候就会让人觉得蛮奇怪的,两个都不怎么喜欢说话,好似脾气都挺大的两个人,怎么就能在一起。
傅司晨好奇,也就这么问了。
“在我记忆里,父母从没有红过脸。”郁时南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路边,他站在她身侧,避免来往的车辆撞到她。
十分暖心的小动作,男人不以为意。
傅司晨却心头一动。
她抬眼看他,男人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这种动作对他而言似乎就是扎在骨子里的自然。
伯母总说她家教好,夸她父母教的好。
可其实,伯母教育出来的儿子也真的很棒不是么。
她很庆幸自己能感知到他的好。
傅司晨挽住他的胳膊,“真看不出来,不都说性格相近的人很容易绷吗?都说两个人的性格要互补。”
“这东西哪里就一定的。就看想不想为了对方退一步而已。”郁时南回想以前,忍不住笑了下。
“你笑什么?”
“爸妈没红过脸,跟我红脸倒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往往都是一个打一个在旁边煽风,打得好!该!”
然后他爸就揍的更起劲。
男人啧一声,所谓父母一个在孩子面前扮红脸,一个在孩子面前扮黑脸的这种情况,在郁家,不存在的。
傅司晨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那我们家以后也这样?你负责打,我负责给你加油。”
郁时南眼尾吊起来,“我们家?”
傅司晨脸一红,一扭头,不与他对视。
男人捏捏她红透的小耳垂,“行。”
在家里跟着奶奶给园子浇水的小家伙阿嚏阿嚏的打个不停,圆圆的脑袋瓜子一下一下的被迫点头,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那小模样儿把丁婧笑的不行,拉着他回家里找纸巾擦鼻子。
小家伙揉着鼻子,哭唧唧的说,“有毛毛。”
这季节,柳絮满天飞,也确实很讨厌。
丁婧笑着拍拍他的脑袋,摸摸小家伙凉丝丝的小胳膊,埋怨,“出去买个衣服,怎么还没回来。”
……
炎铮白天玩嗨了,还没晚饭眼皮子就耷拉起来想睡觉,被傅司晨领着去跟领居家阿婆的小狗玩耍,胡同里跑了好几趟,终于熬到吃晚饭。
晚饭吃完了,大家收拾卫生,说了会儿话。
丁婧突然问,“炎铮呢?”
傅司晨和丁婧匆匆去找,然后就在房间里的沙发旁看到了小家伙,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两人相视一笑,丁婧把小家伙抱起来,轻声说,“今晚让他跟我睡。”
傅司晨嗯一声,脸却偷偷发烫。
她帮忙按开室内灯,跟丁婧一起把小家伙放到床上,给他脱光了衣服。
“这小家伙,肉可真敦实。”丁婧笑着拍拍炎铮的屁股,捏捏他的大腿,忽一声笑,“跟你南哥小时候真像,炎铮突然出现那一刻真吓了我一跳。”
“有那么像吗?”
“像。”丁婧笑着,灯光将她的眉眼衬得很温柔,“时南出生的时候他爸爸高兴的不得了,我从产房出来,他不管不顾就亲我,说我辛苦了,握着我的手都在抖。在外人面前他一直都绷着脸,家里亲戚都觉得我们关系其实不怎么好,他那么一来搞的大家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丁婧说着笑起来,仿佛过去的事情就在眼前。
“我身体不好,后来怀孕也没有再留下孩子,他心疼我,说什么也不让我再生,自己去结扎了。”丁婧笑着摸摸炎铮的额头,“我有一瞬间以为时光倒流,回到了时南小的时候,真的很像。”
像到她以为时光倒流,回到过去,她一回头就能看到她的男人站在她身后。
他可能不是寻常人眼里的好人,可他在她这里是最好的。
傅司晨声音哽咽,“伯母,你一定很爱伯父。”
“这孩子,你怎么还哭上了?”丁婧笑着,“我怀念他,想他,时间久了就好多了,过好每一天,到见面的时候可以开开心心的再遇见。”
傅司晨郑重点头。
丁婧推她出去,“收拾收拾早点休息。我去打水给炎铮擦擦手脚。”
傅司晨要帮忙,被丁婧拦住了,不要她帮忙。
郁时南想吸根烟,咬在嘴里了,看傅司晨过来,他又把烟放了回去。
“炎铮呢?”
“睡着了,伯母说晚上跟她睡。”
“嗯。”
傅司晨伸手抱住他,“伯母说,炎铮跟你小时候好像的。你见他的时候不觉得吗?”
“看不出来。也没往那里想。”郁时南揉了揉她的发顶,“相片放在一起就觉得像了。”
傅司晨抱着他眼睛有些濡湿,“伯母说很怀念伯父。天人相隔,见都见不到,我不敢想,如果我们……”
“不会。”郁时南打断她的话,他手指挑起她下颌,垂眸看进她的眼睛里,再次强调,“不会。我跟你承诺,你嫁我,我不会让你担惊受怕,郁家过去的路我不会走。”
“真的?”
“不骗你。”他捏捏她的脸,抹掉她眼睛闭上时滑落的泪。
“我不怕你骗我。我只是很庆幸我现在跟你在一起了,不蹉跎岁月,不浪费时间。”
男人眉眼间缀了笑意,手臂用力的抱了抱她。
农村的夜晚好似黑的格外早,乡村里的路灯有限,也没有夜经济,天一黑感觉安静了不少,连狗吠都清晰了很多。
她从他的衣柜里翻了件T恤套在身上去洗澡,小丫头被他宽大的T恤包裹住,纯白色的T恤穿在她身上,面料有点薄,郁时南觉得比那些所有的睡衣看起来都诱人。
太阳能的热水器,调节杆不太灵敏,时烫时冷,她没办法只好喊南哥过来帮忙看一看。
她冲了身上一下,喊他过来就把T恤又套上了,半湿的身体将衣衫打湿了一些。
浴室头顶的光不算很亮,可空间太小,看着就格外清楚。
薄薄的白色T恤浸了水的地方紧紧贴在身上,身体处不同的颜色就显露出来,在白色画纸上勾勒出了清晰的山河图画。
绵延的山川上小石头一颗颗摆在那里,像是在白色宣纸上滴上的两滴墨色,在一片白纸上晕染开,落进观赏者的视线里。
郁时南调着水温,也被着忽冷忽热总是找不到点的温水搅得心里起火。
“算了,就这样吧,我冲一冲好了。”傅司晨伸手推他,让他出去。
丁婧就在她的房间里,灯关了,但也不知道睡没睡。
只有两个人一起她可以跟他瞎闹胡来,还会挑逗他,可是现在就不敢。
但男人显然不这样想,他拿着蓬蓬头试水温。
让她低头,给她洗长发,手指穿梭在她的发丝间,温柔的动作到了后面就变了味。
直接掀了她的T恤给她洗,水流将两个人全都打湿,傅司晨咬着唇发出一点气音,让他不要这样,她怕伯母听到。
可越是这样刺激感就越来。
两人匆匆冲完,他抱起她就往外走,浴巾裹住两人胸口往下,将风光遮掩的彻底。
月光温柔的落在肌肤上,风一吹傅司晨觉得皮肤上竟是鸡皮疙瘩。
男人将她抱的更紧,穿过主屋前的玻璃前廊进入他的房间。
奶油般的肌肤碎在光芒里,房门被他关死拉上窗帘,连月光都透不进来。
傅司晨被压在床上时嗯了一声,他的身上有未曾干涸的水珠,被炙热的肌肤灼烧到沸腾,扑一声,蒸发,破灭。
男人亲着她的唇,强势强悍的撬开她的齿关,声音是哑的,“记得吗?那次在这张床上,我就想这样跟你做,”
傅司晨牙齿发颤,眼眸在暗色里通红,飞出一抹难忍的基调。
她恍惚想起那时候,她的初吻,她的唇上残留的记忆终于与现在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