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问,傅司晨脸爆红。
那一夜带给她的心伤却终究抹不掉,如刺一样深深扎进心坎里。
碰一下,都疼到极致。
印在记忆深入的癫狂混乱,她不敢仔细回想,那是禁忌,只能掩埋在心底。
不能提不能说的禁忌,被他这样自然的提起来,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他与她缠绵极致的情景。
不受控的,脸红。
她不需要说什么,这个脸色就已经出卖了她。
郁时南一蹙眉,小姑娘长大了,会有男人。
抱着她哄,亲着哄,还可以……
郁时南只觉得自己心口烧的难受,烈酒从喉咙里往下,烧灼着每一条经过的血管,脉络,一直烧到胃里。
他眸色渐深,捏着她脖颈的手指微微用力,这个浅到几乎要消失的牙印,烫手。
他有种想要给她抹去的冲动。
“脸红成这样?”男人开口,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一丝笑,讥诮调侃,“睡了?”
他完全忽视了,自己其实没有立场去关心这样的事。
私事。
他又不是她的闺蜜。
问这样的话不觉得尴尬吗?
但他又自认是她的哥哥,觉得问这个,代表关心。
问的理所当然。
可是那一声“睡了”讥诮里到底含了多少醋劲儿,只怕是当事人自己都没有品出来。
傅司晨心里涌上一股恼意,“到什么程度?跟你一样!你什么程度,我就什么程度。”
口气很冲。
“跟我一样?”
“是。你都跟林远晴有小孩了,我还不能跟男朋友睡觉?”傅司晨恼的想哭,声音也大,他刚刚说那话时的样子,声调,像是在嘲讽她。
心里的郁闷委屈压到一个极限,绷不住了,傅司晨伸手狠狠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开。
她是用了力气推他不错,可他那么大块一个人,怎么也不能被她推倒吧。
但郁时南愣是被她推的站不住,或许是没有预料到她突然的气恼,也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他人往后倒去。
男人还抓着她的颈子,他自己跌倒也就算了,傅司晨也被他抓着摔下去。
他手臂撞在案台上,疼的郁时南狠狠咒骂了一句,刚刚勉强稳住身体,傅司晨直接撞在他身上。
身体失去平衡,傅司晨撑住自己,手掌撑着自己全部身体的重量按在他的腰腹。
下面。
郁时南:……操!
他疼的头皮都抽搐,失了撑在案台上的力气直接跟地板亲密接触,手臂扫到上面放着的杯子,哗啦啦……
他下意识护住她,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
滚下来的大号的凉水杯,水杯,大大小小……
水洒落在他和她的身上,杯子撞在他的胳膊上,又落到地上,碎了。
傅司晨压在他身上,将他当成了结结实实的肉垫。
郁时南手臂将她圈进,他侧身,将她遮掩,让跌落的东西全都落在他身上,不要砸到她。
一阵乱七八糟的糟乱声后,停止。
傅司晨被他紧紧束住,她的脸贴在他胸膛里,男人有力的心跳声闯进耳朵里,他身上的酒精味儿那么浓,浓到她也好似要醉倒在这片发酵的酒精中。
他的身体是热的,硬,她这样贴着就像是四十度高温的炎热地面,她是那枚摔在地上的鸡蛋,轻易的就被烤熟了。
傅司晨想起来,但他抱的紧。
这姿势,她不自在,人蠕动着要起,他嘶了声,提醒她,“手拿开。”
他一句话,傅司晨才意识到,脑袋嗡的一下,要脑梗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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