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哭着紧紧抱着他,活脱脱一个醉鬼。
傅靖霆脸上冷冷沉沉的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手指拽着她几乎滑落肩头的衣领给她拽了回来,一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就被黑纱拢住了。
许倾城手臂用力抱着他,像是怕她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没了。她将脸埋在他脖颈间,噌啊噌的把眼泪都蹭进去。
鼻息间的气息热热的喷在男人的肌肤上,感觉肌肤的皮层像是瞬间被烘干了,傅靖霆冷着脸伸手就把她拽开。
他手上力气太大,许倾城本来也站不稳,被他这么一把扯开,人失去依附往后跌去,身体撞在身后的栏杆上,都顾不上喊疼,作用力下猛地往前冲去,腿上又用不上力气,人就直接往地上扑过去。
沈沐青眼都直了,这两个人看起来肯定是熟识,但这男人满脸的冰冷和不耐,手上也十分的不怜香惜玉。
眼看着许倾城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沈沐青伸手抓她的功夫,男人已经缠住她的腰身带了回去。
许倾城就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被男人抱在怀里的时候还在笑。
两人之间的氛围矛盾又怪异,亲密又排斥,沈沐青按按眉心,“许倾城,我送你回去?”
许倾城有些迷茫的回头看他,似乎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他怎么在这里。
倏忽又是一笑,仿佛终于想起来,“沈沐青。你回去啊,不用管我。他,他送我。”
沈沐青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头疼,但她一个醉酒的女人,他这样丢下她我不太合适。
只得抬起眼来看向傅靖霆,“这位先生,抱歉,她醉了,我必须把她安全送回家。”
傅靖霆已经全然没了耐心,他讥讽的目光刺向沈沐青,“安全送回家?你?”
那种赤条犀利的眼神,简直让人无所遁形,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是男人,谁不懂谁?
沈沐青抿了唇,睇向男人臂弯间的女人,“你们是朋友?”
“朋友?”傅靖霆冷哼,他看向一件酡红迷离的女人,伸手拽她,讥讽的问她,“我们是朋友吗?”
许倾城摇摇头,又摇摇头,她想说这是她丈夫,可是他们离婚了。
他不是说在他这里只有丧偶吗?怎么就让律师送了离婚证过来?
眼泪在眼眶里转,许倾城抱住他,“他是我男人。”
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流,他是她男人,愿愿的爸爸。
可他不要她了,不要她们了。
沈沐青又看了两人一眼,终于失落的放弃。
许倾城人被丢在床上,头晕目眩,她恼的瞪他,对男人的丝毫不怜香惜玉很是委屈。
“我头晕,你轻一点不行吗!”她委屈的扁扁嘴。
胸前绷紧的黑纱被撤扯坏了,没有了遮掩和禁锢,胸口沉甸甸的呼之欲出,那一点点遮掩有和没有没什么两样。
她坐在床上,裙摆堆卷上去,两条长腿从裙纱下出来,折在身侧,一双红唇娇艳欲滴,和着她不甚清醒的眸,在这夜晚,滋生出蛛网般密集的诱惑。
傅靖霆手指扣在领口,松了两粒纽扣的衬衣遮不住男人性感的喉结,他冷着眉目看她,对一个醉鬼生不出任何怜悯之心。
不,他对她,生不起任何怜悯之心。
却又不可否认,但凡男人都对女人性感的身体无可抗拒。
他抽手掀起来床上的被子往她身上盖,许倾城被蒙住了,烦躁的拽下被子,抓住他的手腕,顺杆子往上爬。
“你是真的吧。”她腻在他身上,手去摸他的脸,被男人拽下来一只手,又用另一只手去贴他的脸,手指触上他眉上的疤,声音中全是疑惑和委屈,哽咽着问他,“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像?可是,他没有这个……”
女人的手指温柔又细腻,指尖带着热度在他的伤痕上来来回回,伤疤像是被她生生的揭开了,疼的刺骨。
傅靖霆一把拽下她的手,拉着她的腿直接压在床上,他眉眼间是狠厉与冰冷,衣衫绷紧在身上,贲张的肌肉线条镶嵌在黑色衬衣上,言语间尽是讥讽,“许倾城,你是借酒装疯吗?”
“我没疯。”她仰在床上,眼睛盯着他的脸,头顶的光有些刺眼,刺得眼睛发痛,看不清晰,她手臂绕着他的脖子撑着自己往上,想凑近了,看的清楚一些。
好像的。
很像。
是他吧?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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