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天下之上的至尊,但是,跟至尊,以及左天下那种几乎布满整个天地之间的威压相比,襜褕的威压并不比他们两个更加的强大,但是,对左少弦或者史官而言,完全区分不出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强大到令人窒息为止。
双肩如山,沉重得几乎马上就恨不得倒地,但是,不知为何,对上襜褕的那双顶在脑袋上面的眼睛,莫名的,左少弦只能从那双眼神深处看出了不屑,怜悯,同情,嘲讽,讥笑,乃至看不起。
“不能倒,不能倒。”
左少弦站得笔直笔直,甚至连脊梁传来的疼痛感顺着尾椎一路的蔓延而上,那种感觉,仿佛整个人断掉了一般。
络在第一时间里面就现了左少弦的不对劲,下一刻,在地上打了个滚的白猫化成了巨大的白豹,豹子的身上腾起了一股浓郁到极点的杀气,对着襜褕用力的吼道,襜褕却只是从眼角微微的溢出了一丝笑意,笑意当中,忽然白豹如遭重击,高跳了起来,惨叫了一声,被无形的劲气打中,倒飞了出去。
“还算有三分的傲骨,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襜褕的身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光晕深处,一个小人慢慢的漂浮了起来,顿时,左少弦的身体一沉,再也承受不住压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了。
“我真是老糊涂了,这小子是左天下的后人,就算只是半妖的血脉,但是怎么也是个嫡系,怪不得根骨这么硬,不过,左天下疯了么?这么好资质的子孙,居然任凭这个东瀛的老鬼占据?是世界太疯狂还是我看不明白了?东瀛那边的妖族有什么好的?居然值得他屈尊合作?”
光晕里面,小人的五官分明,光影交错的掩盖住他的身影,深思当中,小人忽然抬起手指,顿时,一道光芒顺着指尖射出,笔直的穿过的树木,顿时,树木后面,就是一阵的鸡飞狗跳。
“刚吸收完灵气,暂时还不适合大开杀戒,算你们三个小爬虫运气好。”
轻哼了一声,襜褕没有理会三个鸡飞狗跳,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家伙,而是认真的打量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左少弦,随着他的目光落处,忽然,左少弦的身体像是变成了透明一般,一红一蓝的两个昏迷不醒的灵魂的正中央,一个小小的印记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徘徊着。
“的确是很棘手,左天下怎么会舍得把亲生的孙子献出来呢?奇了,不然,试着跟他联系下问问?”
襜褕有点头疼的从光晕当中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按在了左少弦的眉心,顿时,如同荡漾起了一层波纹一样,手指轻轻的触碰了下眉心的那枚印记。
随即,襜褕轻轻的将手指收回,看着左少弦变成透明的眉心上面,开始轻轻的摇晃起来的印记。
“是谁?试图染指我左家的血脉,伤害我左家的子孙!”
一个苍茫到极点的声音从左少弦的身体深处传了出来,那个符号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忽然迸出一股磅礴的气息出来,气息从左少弦的身体深处洋溢出来,顿时将压在左少弦身上的襜褕的威压顶开,襜褕默不作声的看着身不由己的站起来的左少弦,只是,左少弦的瞳孔深处没有瞳仁的感觉,一双白眼珠子漠然的看着襜褕。
“有趣,小襜褕,怎么会是你,不应该。”
左少弦的口子,左天下苍茫的声音惊疑的响了起来。
“你修炼的七彩玲珑体看起来已经濒临大成的样子了,怎么样,小襜褕,有没有兴趣来中庭,少司命一职还空着呢。”
“没有兴趣,我倒是感兴趣的是,临海市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一个意思?你要不说清楚,藏野的那帮家伙可是蠢蠢欲动了,我看着子虚的面子上,我必须将我的血脉传承守护好,所以我罩住临海市,但是,你让这样一只拥有你的血脉的半妖跟一只夺舍半妖的老鬼在我的眼皮底下晃荡,这算怎么一回事?难道要我们指望这只老鬼能带来我们想要的东西?左天下,我可不记得你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将临海市封锁成铜墙铁壁的,不管是你们中庭的那些小家伙也好,还是外域的那群腌臜也罢,我一个都不准备留下。”
襜褕冷冷的开口说道,让人出乎意料的是,他对左天下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敬畏跟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