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张支票都是一百万的面额。
鹿子初的第一个想法是,费景文一定是疯了。
第二个想法是,这位老爷子一定是有钱没地方花了。
第三个想法是,天上掉下来一座金山。
就算费景文给的大方,鹿子初也不敢要的慷慨了。不是他故作神圣不想要,而是太大了,接不住啊。太大了。大到让他觉得无比烫手。
半天后,鹿子初鼓起勇气说,“你爸爸这是要通过我洗金币吗?”
费明泽从平板上抬起头,看他这样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乐了,“你在干吗?不就是一个红包,至于这样?再怎么说你也是身价几十个亿的人,没见过一千万?”
鹿子初心里说,见过一千万,只是没见过有人把一千万当成红包,随便送给自家司机的儿子的。
“你爸爸给我这么多做什么?”
“你第一次上门,自然要多一些。”
费明泽话里有话。
这费景文是把鹿子初当成未来儿媳妇看待的,自然这么有魄力。既不能自贬身价,也不能让对方看不起。
虽然鹿子初还是懵懂无知的模样。不过就像他儿子费明泽说的,这鹿子初绝计是要进费家的门,这钱给的或早或晚。
鹿子初不疑有他,“那你明天去我们家,我该让我妈给你准备多少?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我都多大了,还要什么压岁钱?”
“我就比你小一岁。我都拿了,你怎么能不要?”
“我家的给你,你家的给我。交换一下有意思吗?趁早别费事。”
“你爸爸……是不是有事要请我帮忙?”
费明泽沉吟片刻,“你别说,还真有。”
鹿子初松了一口气,“那你快说。”
“我爸爸他年纪大了,再加上精力有限,生意上的事情也就力不从心。想找个人帮他打理一下家族生意。”
“他不是有你吗?”
“我平日里在研究院里已经忙的分身乏术了,哪有功夫去忙生意?再说就是我想打理,也做不好。我又不像你,涉足商场已久,能玩得转吃得开。”
“你说的你爸爸想认我做干儿子的事,是为了给我救场气一气楚兰西,还是真的有这个打算?”
“现在的费氏,也没有你看起来的那么光鲜亮丽。原本就是家族企业,里面各房股份都有,所以明争暗斗也不少。”
“你爸爸想要借我的手对付你两个伯父?”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大伯在帝都有身份,有地位,不方便涉足生意,也无心过问家族事务。我二伯在国外,也有自己的产业。当初他们三兄弟分家分的很清楚。
“不清楚的是我们这一支和费氏的其他旁支。那些尸位素餐、吃里扒外的蛀虫已经到了不能再放任不管的地步了。”
“这也是家族企业的通病。”
“费氏面临一波从头到尾的清洗与改革。若是我爸出面,到底给那些本家们落一个翻脸不认人的口实,光是应付那几十个家族里的董事和与他一起征战八方的元老级人物,就够我爸头疼了。”
“那你呢?你可是费氏的继承人。让你这个时候前去敲山震虎、树立威信不是正好?”
“我这人太懒了。准备等你收拾完残局以后,我再去捡一个现成的便宜。”
鹿子初哼了一声,“你爸爸就不担心你们费氏最后姓了鹿?自己引狼入室,千亿家产打水漂?”
“你准备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