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了,玉容又道,“大哥的能力,你们都不知道?”她看向真平,“为什么父王把大权都给了大哥,你心里没有数吗?”她又看向一个身材雄壮的人,“你们部落人多,可是结果呢?你有几年不向王室求助?连自己一个部落的人都养不活,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能养活玉岭这么多人?”
她又看一个络腮胡,“还有你,成天不想出力只想得好处,你能带给我们什么?让大家心甘情愿拜你为王?”
凡是被她点到的人,都低下了头。
真平不服气,若是自己的母亲也得宠,又有两个帮衬的姐妹,他在父王那里的形象怎会不好?说来说去,还是自己这边的人不够。
玉容却不把他放在眼里,“父王的儿子中,也就你和大哥年龄差不多,可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大哥都干了什么?除了好吃好喝,好大喜功,你有什么长处?这个时候,不思处理好父王的后事,还在这儿掀风起浪,让外人来看笑话?!”
真平脸上挂不住,“你一向与大哥交好,自然是帮着他的,可你也不要忘了,咱们玉岭人才济济,不是只有他!”
玉容轻蔑地一笑,“你倒是把自己的丰功伟绩数出个一二三来,让我开开眼啊!”
“这些是男人们的事情,你一个黄毛丫头,就不要捣乱了!”真平被她弄出火气来了。
玉容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我记得,三百多年前,玉岭出一个位女王,她当时说的是‘能者为尊,不分男女’,”她皱了皱眉,“玉岭才建立的时候,有一位无冕的女王,若不是她帮忙,她的夫君也完不成统一大业,玉岭到现在说不定还是四分五裂,各自为政,挨冻受饿呢!”
奇玉笑道,“玉容,你先下去吧,今日不说王位的事,父王的后事要紧!”
玉容道,“那我更应该在啊,父王生前最是宠我和姐姐了,我们是一定要为他守灵的。”她说得有礼,其他人也不好反驳。要论男女尊卑,玉岭没有永和那般严重,玉容能骑善射,有自己的一支小军队,两件事情,她都有资格站在这里。
玉容偷看了骆轩一眼,他依旧懒懒地坐在那儿喝茶,一点没有窥视人家隐私的内疚,他怡然自得,嘴角还噙着淡淡地笑。
奇玉也看了他一眼,又笑着对其他人道,“今日只议父王的丧事,其他的,以后再说。”原以为大军在手,这些人即使不甘愿,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起哄,哪知道,他们这么不识抬举,竟然在有外人的时候,也不给他面子。
哼!以后再收拾他们。
而其他人也愿意。
玉岭不是永和,没有‘国不可一日无君’的说法,他们经常为了谁当王,乱战好几年,不议就不议。
不过,先王的丧事,还是要出钱出力大办的,否则,其他人会寒心的。
这表面功夫,大家都要做。
骆轩这时候才站起身来,“既然大王子有要事,那我自行方便去了。”
奇玉有些矛盾,他既想让骆轩跟在他身边,让他看到自己威名赫赫、一统玉岭,而玉岭也是生机勃勃、强壮孔武的一面,可是刚才被人下了面子,他怕再有闪失,丢了脸面;可又担心骆轩不安份,或者在玉岭也有暗哨,让他们知道玉岭不为人知的一面,挑起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