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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朗云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坐在椅子上。身边的公公连忙出去了。
听到钟声而来大殿的大臣们,看到李朗云一身雪白的孝服跪坐在宝座前,整个人笼罩在深深的悲伤之中。
“殿下!”“太子殿下?发生何事?”有朝臣的声音已经发抖了。
没有人回答他们,群臣也不再问,垂手肃立在殿中,乌压压的人群,让整个大殿更加肃穆庄重
“父皇、他去了!”好半晌,李朗云才缓缓地低声道。
群臣像炸了锅一样,有惊愕、有悲伤、有慌乱、有无助,甚至有人放声大哭起来。
李朗云也没有阻拦,由着他们宣泄。
这些大臣也意识到自己举止不当,慢慢地停了下来,毕竟,要论悲伤,当属上面跪着的人为最,而他的担子,也是最重。
李朗云慢慢站起身来,“双方血战,一直未有胜负,玉岭王向父皇下战书,两人同归于尽,双方将士红了眼,杀到了一起。混乱中,有箭射向父皇,正中他的遗躯,国公爷护卫不及,杀红了眼,一直把敌人逼回玉门关。他是被人抬回来的,全身上下都是伤痕,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送回关内就一直昏迷不醒,两军都是伤亡惨重,如今都在各在休整。”
李朗云扫视了众臣一眼,“锁玉关暂时由林丞相负责管理各项杂事,军务由段大人决断,玉岭虽然也受了重创,但不能确定是否还有可战之力,此战,与他们以往的站立不可同日而语,边关将士不敢贸然行动。丞相请我们派人,去迎回父皇!”
骆轩紧紧咬着唇,没有说话。
李朗云看了他一眼,突然提高声音道,“原本我军并未现败迹,可是,璐大川和怀远王叛逆,两人熟知军知布局,指挥敌人与我们作战,玉岭才能与我们战得难解难分,甚至射向父皇龙体的暗箭,也是璐大川射出去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群臣炸开了锅。
“不是说璐将军是被敌人掳走了吗?怎么又成了投敌了?”
“是呀,不是说怀远王生死不明?怎么又好好在玉岭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蠢!这一定是他们的诡计,假装被掳被虐待,让我们士气不振,”
“没想到璐大川竟是这样阴险的小人,枉费王朝对他的知遇之恩。”
“是啊,该死的璐大川、我说玉岭为什么能夺得玉门关,肯定是他搞的鬼。”
“可恨的卖国贼,千刀万剐也不能恕罪。”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叛变呀?”也有人不解。
李朗云冷冷在道,“父皇崩逝,国公爷心神俱伤,强行退敌,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这二人还高高站在玉门关墙头,大言不惭地劝降,说玉岭若是攻进京城,会给上好的城池,让他们当藩王,国公爷又气又怒,惊伤之下拖着重伤之身晕了过去,得众将士舍命相护,这才从二人围攻中回到锁玉关,”他顿了下,摄人的眼神在大殿内扫过,“此二人,不配为我永和王朝之人,即刻起,但凡有取二人首级者,加官进爵、赏银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