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有喜便有忧

胡雪岩一眼，不相信张之洞的说辞。胡雪岩勉强露出笑容道：“值得庆祝！值得庆祝！”走进张之洞的书房，桌子早已经能摆好，酒菜也已经摆好。“总司令，胡兄，这是西部送来了汾酒，闻起来香味浓郁、沁人肺腑，故请二人品尝。”“是山西汾酒太好了，好久没有喝山西汾酒了。”胡雪岩忍不住打开坛盖闻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之洞神采飞扬侃侃而谈。诉说的都是好消息，总之形势一片大好、蒸蒸ri上。“行了我的总理大人，不要自欺欺人，直说吧是不是碰到难题了？”邓子轩开门见山。张之洞望了胡雪岩一眼收起笑容表情有些尴尬道：“总司令，你是能掐会算还是有如神助，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这还用说嘛，这位脸上写得明明白白！”胡雪岩耸耸肩膀认同。

    张之洞面sè变得严峻说道：“邝佳志刚到西安，便碰到大批南逃的难民。他拳打脚踢，总算解决了难民问题。可是屋漏偏逢连天雨。今年由于中原地区旱情严重、粮食欠收，入冬以后出现了大批难民。山东、河南、河北最严重。满清朝廷不仅不管，竟然把难民驱赶到西部，清廷简直丧心病狂，把包袱甩给我们。”

    “不到一个月时间，难民人数就达到10万人，而且还在陆续增加。邝佳志禀报，数九寒天，难民无法安置。他要求军zhèngfu提供大批粮食、军用帐篷缓解燃眉之急。”胡雪岩为难道：“总司令，这需要大批银元购买粮食、帐篷等生活用品。根据军zhèngfu现在的财政情况，暂时能解决20万难民的半年之需，如果难民再增加我们恐怕无能为力。”

    邓子轩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这确实是棘手问题。看样子清廷把难民驱赶到西部就是出难题，你广州军zhèngfu不是标榜为天下芸芸众生谋福祉吗，如果难民若在西部大量饿死，清廷包括西洋各国都会大作文章。良久，邓子轩似乎下定决心道：“转告邝佳志，中原来的难民一律向云南转运。云南气候温和，最起码不会出现冻死人的现象。”

    “总司令，莫非你想在云南安置难民，可是云南耕地稀少根本无法安置！”张之洞摇头否认。“我的总理大人，我根本就没有打算把难民安置在云南，你们放心难民不会在云南呆半年。”“总司令想把难民安置何处？”张之洞迷惑。邓子轩笑道：“这涉及到军事秘密，暂时先不告诉你们。”

    胡雪岩焦急道：“可是半年时间需要大批粮食，这钱······。”“你怎么糊涂了，慈善会是干什么吃的。”邓子轩提醒。“对呀！我怎么把慈善会给忘了，尊夫人可是财大气粗哇！”胡雪岩闻听大喜。张之洞、胡雪岩顿时轻松了，可是邓子轩的压力反而大了。

    南京，东路兵团指挥部内，副司令长官尚虎、参谋长宋飞急匆匆走进来。“司令，火速召集我们来，是不是总部下达了作战计划？”尚虎一脸惊喜。白胜摇头道：“总部是下达了命令，可是不是作战计划。”“莫非部队要调动？”“你猜对了一半，总部命令你二人火速前往广州，接受新的指令。”“白胜讳莫如深。

    “什么指令？”尚虎迷惑。“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到达广州自然知晓。”白胜无能为力。这功夫师长柳云龙走进来。“司令，属下听令。”白胜严肃道：“总部来电，命令你们师前往云南丽江待命。”“司令，这是为什么？”“不要问为什么，执行命令。你们师今天准备明天启程。”白胜转向尚虎、宋飞道：“正好你二人顺路一起走。我仅知道是总司令点名让你俩去。”

    襄樊，中路兵团司令部，北伐军副总司令陈锦堂，手里拿着总部发来的电报琢磨。“报告！”“进来！”身材高大的聂士成推门走进来。“报告副总司令，卑职前来报到，请副总司令训示！”陈锦堂站起来凝视了聂士成一会儿道：“总司令亲自下达命令，点名你部前往云南丽江待命。”

    聂士成有些发懵，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陈锦堂道：“军令如山，你马上回去准备，明天早晨出发。”“是！属下遵令！”聂士成举手敬礼，眼神中流露出依依不舍得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