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天把邬婉心给拽走了,殷权早就把程一笙拉走了,没打起来,众人还惦记着宴会没开完,于是也都开始纷纷散去。
气了半天没能把气撒出来的殷铎指着高诗悦骂道:“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手在半空激动地比划半天,却没有落在高诗悦身上,要是放在以前,殷铎早就打上去了,还能容得一个女人如此放肆?可现在到底不比从前,有些人不是不会忍也不是不能忍,而是没被逼到忍的份儿上。
面对殷铎的怒火,高诗悦不屑地说:“殷铎啊,我们是风水轮流转,你背着我找的女人还少吗?好歹我没花你的钱,你出去找女人,花的可都是我高家的钱吧!”
殷铎在高氏担了个虚职,上不上班,就是混日子的,要不怎么办呢?什么都干不了,难道白给钱?这样大家面子上都过的去吧,高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高诗悦可是翻身了,比以前要厉害的多。
当初她嫁殷铎,看中的是他是殷家人,现在虽然殷铎仍旧是殷家人,可那又有什么用?殷权明摆着不会管他,公婆都在牢里,估计是要住到死了,这个男人没有背景,就没有任何吸引力。
她暗自遗憾,没能把孟浩天弄到手。
最近孟浩天在几场拍卖会上大露风头,让高诗悦心仪不已,无奈她几次示好,孟浩天都冷冷地拒绝了,越是这样,她就越不想放手,这次的机会,丧失的真是可惜极了!
高诗悦站起身,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然后大摇大摆地在殷铎面前走过去,还十分自傲地丢了一句,“要是想离婚,及时通知我,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跟你办手续!”
在殷铎气的要喷火的目光中,高诗悦不紧不慢地走了,显然目中无他。
女人一但豁出去,简直比男人还要开放,连掩饰都不掩饰。
此时程一笙已经被殷权警告了,“以后离孟浩天远点!”
“我本来就离他不近!”程一笙耸了下肩。
殷权想了一下,然后说:“他已经被我列为拒绝往来的人,你跟他绝交就行了,当不认识!”
这样最安全,关键孟浩天时不时的就在人前弄一出,暴露一下,他天天担心老婆看见别的男人的身子还来不及,那日子得过的多累?有这么一个朋友,太不让人省心了。
还有,连家庭跟自己生活都管理不好的男人,实在让他看不起。
殷权的管的很好,没有家庭矛盾,那也不是他手腕高,而是他压力大,谁想挑事儿,走人!家里还不都得服服贴贴的?
程一笙知道,孟浩天捐的那钱算是白捐了,还不如不来呢!真是没有比他更倒霉的了!
邬婉心被孟浩天拽到外面,她一路都在甩自己的手,终于被他推到车上后,他的手松开了自己的手。
她气的叫道:“孟浩天,我们俩两看生厌,你非要绑在一起干什么?这种难堪,我不想现经历了!”
“你没看到吗?我跟高诗悦什么都没发生,你没听到我说吗?我讨厌她,不可能和她有什么!”孟浩天也大声吼道,比她的声音要大多了,仿佛这样,才能说服她一般。
他在解释?
是的,他是在解释,只不过他没有意识到,他只知道他才是婚姻的主导者,她连“离婚”二字都没有资格说。而她也在激动之中,忽略了他在向她解释。
她将手一挥,问他:“那又怎么样?你天天在外面流连在不同女人之间,你早就背叛了婚姻!”
“既然我早就背叛了婚姻,你现在才说离婚,是不是有点晚了?你早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嫁给我干什么?”孟浩天邪气的脸上,尽是戾气,表明他现在非常的生气。
“你以为我想嫁给你?如果不是家里的命令无法违背,你才不嫁你这头种猪!”邬婉心气的,也开始口不择言起来。她真不明白,他对自己又没有感情,处的也不好,吵架跟家常便饭一样,为什么就是不想离婚?
“你说什么?”戾气再阴郁几分,那就叫可怕了。
邬婉心重复一遍,“种猪、种猪,你不觉得很形象吗?”
“行,那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种猪!”孟浩天说着,狠踩了油门,车子蹿了出去。
“你要干什么?”邬婉心在尖叫声中问出这句话。
孟浩天也不理她,车子急速在夜中驶过,邬婉心手抓着车子的扶手,冷汗连连,怒叫道:“孟浩天你这个疯子,快点把车停下!”
孟浩天还是不说话,平时到家的车程用了一半都不到,车子歪斜地停在家门口,发出一阵很大的刹车声,他跳下车,将邬婉心给拽了下来,扯进屋去。
这是他与她的家,因为他经常不回来,她一个人住所以没有请佣人,只是有钟点工定期来打扫,今天房子里格外地热闹,邬婉心的叫声,不绝于耳,孟浩天沉着脸不为所动。
终于,他将她给拉到了卧室,邬婉心已经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她一边往后退缩着一边说:“孟浩天,你不要乱来?”
“什么叫乱来?你不是我老婆吗?我们亲热是应该的!”孟浩天阴沉地向她走去。
“滚开,我嫌你脏!”她一脸嫌恶,说出实话。
然而这话会让他更加愤怒,他冷笑一声,“我们又不是没有过,你现在嫌脏是不是已经晚了?你不是嫌我出去找女人吗?我也是,在家有老婆为什么不用,还花钱出去找女人?真是太亏了,今后如你所愿,我就用家里的了,别再让我动不动就听到‘离婚’这个词,我孟浩天丢不起这人!”
“你还是出去找女人吧,丢不起人你之前干什么这么干呢?说什么都晚了,我就是要跟你离婚!是男人你就赶紧痛快点!”邬婉心一边往后退一边害怕地说。
她能躲过他?他很轻易地就逮到她,丢了上去!
……
第二次了,这是第二次她与他在一起。第一次之后两人之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可他不会就此改变,她也不会因此离婚。
然而这一次,让邬婉心觉得两人的关系开始复杂起来,似乎离婚之路也不似自己想的那般简单!
第二天清晨,邬婉心醒来后,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床上的凌乱昭示着昨晚的疯狂,她动了动酸疼的身体,疼的她直皱眉。
他这是违法的,然而她却没处说。首先这是婚内,家人不仅不支持她,还会恭喜她,他终于碰她了。更何况她也丢不起那个人,把他告上法庭,她脸上又有多少光呢?她到底豁不出来这脸面。
忍着疼起了床,今天她还有事情要做,怎么能在床上赖着呢?她得去跟程一笙解释一下,否则唯一的退路都没了的话,这辈子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下了楼,她意外地发现钟点工在家,钟点工看到她立刻解释道:“太太,先生说您今天不舒服,让我照顾您一天,早饭我已经做好了,您现在用吗?”
孟浩天给钟点工打电话让她来的?邬婉心不但没有感激,反而心里更加愤恨起来,这算是什么?伤害完了再来假腥腥地说我关心你吗?
她心中更冷,说道:“我没事,你回去吧!”
钟点工愣了一下,不过她知道这对夫妻感情不好,多半是又吵架了,所以也没太意外,说道:“好的,太太!”
邬婉心简单地吃了早饭,便开车去程一笙那里了。
邬婉心到的时候,程一笙并不意外,她知道邬婉心肯定会趁早来找自己解释的,她甚至让小杨都准备好了茶水,就等人来。
不过程一笙见到邬婉心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邬婉心脖子上那遮都遮不住的痕迹,让程一笙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战况激烈啊!但是邬婉心冰冷的表情和疲惫的面容又让她看出这战况的过程和结果都不太愉快!
“一笙,对不起,昨晚的事是我设计的!扰了你的宴会,但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还请你原谅!”邬婉心看到程一笙,上来就先道歉,利用了别人的宴会本来就是她的不对,她实在受不了孟浩天,为了摆脱他,有点无所不用其极的意思。
程一笙坐下来,没接她的话,而是问道:“结果呢?他同意离婚吗?”
本就疲惫的目光,又黯淡了几分,邬婉心摇摇头,说道:“他这个人简直是没救了,昨天怎么也是他的错,可是你看看,为什么受惩罚的是我呢?”
清官难断家务事,程一笙并不想卷进别人的感情事件中,只是问她:“你想过没有?他为什么不肯离婚?按理说,你们感情不和这么多年,就算他不想离,也没必要对你这样!”
邬婉心冷嘲一笑,说道:“他那个人,什么都想自己掌握,离婚也要他说了算。他就是想折磨我!”
程一笙轻轻笑了一下,说道:“我是旁观者清,昨天我看他那个样子,可不像是折磨你的样。如果他想折磨你,肯定就承认他跟高诗悦有什么了,他跟你解释了吗?”
邬婉心微怔了一下,然后嗤道:“那是他觉得丢人吧!高诗悦的名声早就烂了,哪个男人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样儿,找高诗悦,还不如找个没结婚的年轻女孩儿呢,反正孟浩天也不缺!”
这话说完,她多少也感觉到有泄愤的感觉,她冷静下来,说道:“一笙,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说孟浩天心里有我?可是但凡他心里有一点我,也不会这样对我吧!他又不是什么没有经验、情窦初开的小男生,至于用做对的方法来对他喜欢的人吗?”
程一笙挑眉说:“那可不一定哦,偏偏是这种流连花丛的男人,才不知道什么是真爱,不知道如何对待一个他不愿意放手又不愿面对的人。别的男人,我不知道,可是殷权,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开始不也是跟我作对嘛,如果他真的改了,你还愿意接受他,不妨打开彼此心里的结,如果他爱上你,改邪归正你也不考虑他,那就另当别论了,你要想清楚!”
“我不用想都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他有什么好的?说实话,就算他改好了,臭脾气也是那样,更何况他在外女人那么多,以后他就能一个女人都没有?我才不相信,更何况我嫌他脏,太脏了!”邬婉心咬牙切齿地说。
看样子邬婉心真的恨死孟浩天了,也是的,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大概也真是看中了他的钱才会跟他在一起吧,他要是没了钱,想必身边谁都没有了。
程一笙想,她应该就不会找这样一个男人结婚。不过邬婉心是联姻,她也有她的不得已。
“那你打算怎么做?”程一笙问她。
邬婉心又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不知道怎么样他才能跟我离婚!”
“孟浩天离不开孟家,如果以高诗悦这件事为借口的话,让孟家限制孟浩天的收入,他要真的放弃不了这样的生活,恐怕就主动跟你离了!”程一笙出主意说道。
他们这些看似风光的世家子弟,其实没了家族的庇荫什么都没有,她真庆幸当初找的殷权是自己创业的,不用看别人的眼色。
邬婉心眼前一亮,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现在就去!”
“你最好去找孟爷爷,有他发话,谁也不敢护着孟浩天!”程一笙又指了一条明路。
这倒没错,如果找公公的话,让婆婆那么一闹,公公多半也不会把孟浩天怎么样,可是爷爷就不同了。
邬婉心站起身说:“一笙,大恩不言谢,等我离成婚,上你这儿做牛做马都成!”
程一笙噗嗤一笑,说道:“我一没田二没地,连个豆腐磨都没有,你想来做驴都没位置!”
邬婉心被她的话逗乐了,心中的阴霾也扫下去大半,不得不说有程一笙这样的朋友就相当于有一个智囊团,什么棘手的事,到了程一笙这里,都迎刃而解了!
“等我好消息啊,成功了我来给你端茶倒水订饭当小妹!”邬婉心说着,拽了包消失在门口。
看的出来,邬婉心是个活泼的女人,可背负着家族的重任,让她不得不端庄刻板起来。要不说福不是白享的,不是自己赚来的,你就得去承担你该承担的那份责任。
只是最后的结果,是不是好消息都不一定,如果孟浩天宁愿没钱也不离,那邬婉心这辈子就别想逃开孟浩天的掌心了。
邬婉心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孟浩天的爷爷那里,老孟头已经听说了昨晚的荒唐事,今早老张头还来笑话自己,还说什么当初幸亏没让张焕娶了高诗悦,把他气的胡子哪是吹歪了,都快要吹掉了。
看到孙媳妇来了,他哪里不知道这是来告状的?于是他上来就堆笑说:“婉心,爷爷知道你受委屈了,爷爷肯定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他!”
真是愁人啊!他老想要重孙,照这样下去,让婉心生重孙不太可能,要是哪天孟浩天从外面抱回一个来,真是要气死他喽!家门不幸,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孙子?
“爷爷,既然您听说了,我也就不再说这事儿了,我就是说,他也不顾影响,找个有夫之妇,闹出这么大的丑闻,让我都没脸回娘家了!”邬婉心一脸委屈地说。
“是是是,真是他的不对!”老孟头连连说道。
“爷爷,我跟浩天结婚的时候,他喜欢玩,我给他时间,可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别人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看看一笙,过的多好,可浩天他还是在玩,所以我想,要不然爷爷您对他进行经济措施,他没有钱出去玩,自然就会回家了,您看这个办法行吗?”说完她还委屈地说:“我都是为了这个家着想,我也是没办法!”
老孟头还有什么可说的?孙媳妇说的也没错,再说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抱上曾孙?于是他满口答应下来说道:“行,没问题,你说的我都同意,咱们得给浩天那小子教训,我这就让人去办!”
“谢谢爷爷!”邬婉心不管对方因为什么向着自己,她还是很感动,因为即使在娘家,也没有人向着她说话。邬家要仰孟家鼻息,又怎么敢说孟浩天一个“不”字?
“呵呵,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老孟头十分和蔼地说:“行了,赶紧回去歇着,等那臭小子回去跟你道歉!”
他现在也跟殷宗正学习,向着孙媳妇,不向着自己家人,这样日子才能过好。要是太护内了,日子就没发过了,本就是外人,更容易生出外心,更何况自己孙子也是太不像话。
没过多长时间,大概邬婉心还没到家的时候,孟浩天就跑回了孟家老宅,上来就问:“爷爷,您怎么让人把我所有的会员卡都停了?”
老孟头靠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说:“啊!这件事我正要跟你说呢!以后啊,你就赚你自己的工资,那个额外的钱,我就先帮你存着!”
“爷爷,凭什么?”孟浩天一脸不快,桀骜地说。
老孟头一听这个就火了,刚才还带着笑的脸,瞬间变得阴云密布,他瞪大眼睛看着孙子说:“你还问我为什么?昨天你那荒唐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以前你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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