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还有她也可以请到厉害的嘉宾,长此以往,他还有什么不能被她取代的呢?到时候他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按理说他捧起来的人出乎他意料中的好,他该多么有成就感?可是现在,成就感没有,只有危机感了。
Bard心里的别扭,程一笙很清楚,她很享受这种感觉,不然Bard总是太骄傲,不把任何看在眼里,杀杀他的锐气多好!
“白斐蓝和陆淮宁的内容梗概已经做好了?”程一笙今天就是来看这个的。她意外Bard效率真是高,这么快便做好了。
Bard想赶在“企业家来了”之前做两期节目,那还能不赶紧的吗?这也是抢夺收视率的一种办法,所以昨晚他没睡,光忙活这个了。
他将做好的东西放到程一笙面前,程一笙打开快速看了一下,过不多时她才说:“我看不错!不过我还是想加一些东西!”
往期的节目,有时候是程一笙来定节目内容,Bard来修。有时候程一笙不愿意弄的时候,便Bard定内容,程一笙来修,总之两人配合得一直还不错。
“那你可得快点,我们要赶紧录,赶在那徐什么的前面!”Bard紧张地说。
程一笙笑了笑,说道:“我现在就改,没多少东西!”
说着,她拿起笔在纸上修改了起来,过不多时,两份东西就改完了。
Bard看她黑笔加上的问题,看完了不由担心地问:“你不怕嘉宾会不高兴?”
她这些问题不是阴就是损的,没有一个平和点的,到时候嘉宾能高兴吗?
“没事,你拿给他们看吧,他们肯定高兴!”程一笙不着急地说。
正说着,有人来报,说白斐蓝来了,程一笙笑道:“这不他来了,你赶紧让他看,错过最佳机会我可不管!”
“最佳机会?”Bard不解地问。
程一笙神秘地笑笑,站起身说:“你说我去卫生间,赶紧让他签下来!”
对于节目问题,嘉宾们同意之后,也要签一份东西,免得节目前又不满意,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Bard不解地站在原地,想了一下没想明白,他又想到反正程一笙说得一般都没错,所以先按她说的去做就行了。于是他让人将白斐蓝叫了进来。
白斐蓝与莫习凛一起进来的,白斐蓝进门就找程一笙,看到屋内没人便问:“不是说程一笙来了?人呢?”
“哦,她去卫生间!”Bard说着,已经有人把迅速改完的东西拿了过来,他将文件夹递过去说:“您看看,这是问题的梗概。”
白斐蓝没有心情,并未接东西,说道:“等我见完程一笙再看吧!”
Bard直觉中以为这里肯定有问题,要是先见了她,多半他就不会同意程一笙写的那些问题了,于是Bard赶紧说道:“我看您还是先看吧,她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再说她急着走,要是有问题,不能及时解决!”
莫习凛一听她有事要忙,立刻对白斐蓝说:“你现在看!”
完全是命令的语气,白斐蓝瞪他一眼,无奈地看了。
果真,他看到程一笙加的那些问题后,脸色变了,很是不好看。莫习凛奇怪地探头来看,看完了,他说道:“这也没什么,节目嘛,总要有点娱乐性的,你既然已经来了,就放开一些,赶紧签了吧!”
白斐蓝说道:“这个,不太妥当吧!”
Bard说道:“没事儿,您再想想,签完了我帮您催她!”
白斐蓝抬头问:“她怎么去那么半天?”
Bard耸肩说:“女人嘛,总归是磨蹭的,以前她也这样,我怎么好意思问?”
莫习凛给了白斐蓝一个爆栗说:“女人去卫生间你也好意思打听?赶紧签了!”
白斐蓝气坏了,还没说话,莫习凛把笔塞给他,然后催促道:“你快签吧!人家好心要给你恢复医师执照,你这点东西不能答应?赶紧的,麻烦!”
Bard心里一惊,他觉得医生执照要是被吊销了,可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尤其是像白斐蓝这种情况的。
白斐蓝被莫习凛给烦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半推半就的签了。Bard早已回神,等他签完就把文件拿了过来,惹得白斐蓝一看对方如此积极,一阵的后悔,他又不求程一笙做什么,用得着顺着她吗?
Bard已经眉开眼笑地说:“行了,我派人催催她,太磨蹭了!”
程一笙可没蹲坑的习惯,说去卫生间也是借口,此刻她在另一个房间里哼着小曲儿看手机新闻呢!
听到Bard让人来叫她,她便知道白斐蓝肯定是签了,于是满面春风地就出去了。
“白先生,您找我?”程一笙坐到沙发上问。
白斐蓝本来不太好的脸色,此时更加黯了几分,他点了下头,然后说道:“不错,上次你说的事,我仔细想了一下,我觉得……我还是选择家族产业,我还是谢谢你!”
程一笙一点都没有意外的表情,笑着说:“我已经猜到了!”
“你怎么猜到的?”反而白斐蓝很吃惊。
“很简单,从各种关于你的新闻里可以看出,你争取到这个继承人的位子,不知付出了多少的努力,这就是一种投资,现在你要考虑的是前期投资那么多,要不要放弃回报?你可能又在想,离开那么久,自己已经不适合当心理医生了!”
说到这里,程一笙顿了一下,然后将双手放到膝上,歪头说道:“总的来说,原因可能有很多,我帮你总结一下吧,其实你也没自己想的那么喜欢心理医生这个职业,最起码不到狂热的地步。”
白斐蓝脸上颇有动容的神色,显然是认同了程一笙的话。
程一笙话音一转,跟着说道:“所以以后就别把怨气放到我身上!”
白斐蓝怔了一下,方知自己是被耍了,什么能帮他恢复医生执照,全是假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句,他不由气道:“程一笙,你耍我?”
一直频频点头的莫习凛捅了白斐蓝一下,说道:“一笙说得没错!”
Bard心下了然,原来是这么回事,又一个被程一笙算计的傻小子!气死了也没办法,你还是认命的。不得不说这女人实在太坏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坏的女人!
程一笙并未否认白斐蓝的话,很平静地说:“我只是让你看清自己的内心,你之前大抵是不喜欢家族的约束,可是现在你已经习惯了人们尊敬的目光,你已经无法从这个高度上再下去。你是心理医生,你应该明白,我是不是说中了你的内心!”
不是程一笙多厉害,而因为这是一种规律,有的时候,人拥有了再失去,这种感觉,太难受。白斐蓝只是个普通人,更何况他又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他只是个俗人,她这样猜他,一点都没错。
白斐蓝恼羞成怒地说:“你胡说!”
程一笙呵呵笑道:“看吧,生气了!让我说中了?你对我的火气真是莫名其妙啊,是你自己放弃的!”
莫习凛正色对白斐蓝说:“白斐蓝,你的风度呢?你就这样对女士的?我一点都不怀疑一笙的话,你就是那样,还怪别人做什么?”
Bard也缓缓开口,说道:“白先生,你也别生气,一笙是话糙理不糙,她是为了让你日后不痛苦,所以才想到这个办法,看清自己的内心,以后也没有遗憾了!”
怎么着?所有人都向着程一笙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