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这副样子,像什么话?”
“呵呵,爸、妈,我怎么了?张焕能出去花,我就不能?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如果是以往,高诗悦怎么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醉酒后的她,把满心怨忿都说了出来。
高诗音气道:“当初我警告过你,你不听,非得给人当枪使,现在可倒好,张焕危机过了,想把你一脚踢开,你要是听我的,也不会这么惨!”
“我不就想早点嫁出去嘛,我都26岁了,女人大好年华都过去了,难道我还要再等?”高诗悦再一次提到了让高诗音膈应的话,“我要是找到姐夫那样的男人,我就乖乖听话了!”
高诗音听了这话,更加生气,一怒之下叫道:“怎么着?你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那我把你姐夫你算了!”
高诗悦笑呵呵地说:“你敢给我就敢要,反正我也疼浩浩跟若若,我会把他们当我亲生的!”
高诗音气的脸都青了,高母赶紧上来拉人说:“诗音,她喝醉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明天酒醒了,我叫教训她啊!”
“妈,我不管了,反正你们管好她,不能让她再出去胡闹,这回让简易都看了个大笑话,她调戏人家简氏的签约艺人,这人还是程一笙认的弟弟,你说要是在殷家传开,让我怎么在殷家立足?还不得被顾晴笑死?”高诗音处处保持着自己的形象,娘家给她丢人,那更不行了。
气得手直抖的高父此时开口了,对她说道:“好,你放心吧,我们肯定不让她再胡来!”
高诗音看着在地上已经困的闭了眼的高诗悦叹气,“当初我不让她跟张焕,那就不是个能靠得住的人,你们不听我的。现在可倒好,你说她跟张焕的事儿闹那么大,N市还有哪个人家敢要她?”
高父高母的脸色都不好看,一脸的愁容!
高诗音看看父母,叹气说:“实在不行,跟张家商量一下,干脆把婚礼办了吧,免得回头张焕再反悔!”
张焕现在已经反悔了,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娶高诗悦!
高诗悦是彻底地被张焕涮了一把!
高诗音真是越想越气,当初要不是程一笙篡夺老爷子到张家去当说客,张家能来自个儿家提亲吗?程一笙这是安的什么心啊?分明就是想害她高家不好过!
高诗音越想越气,她恶狠狠地想,既然我不好过,那谁都别想好过!
高诗音没回自己家,而是跑到了殷宅,非让管家把老爷子给叫起来!
管家真是为难啊,这老爷子刚回家住两天就碰这事儿,可是不叫这位大少奶奶不依不饶的,他也不敢不叫,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去叫了。
殷老爷子的起床气可是重的可以,他十分不悦地怒道:“干什么?叫我干什么?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了?”
管家心想要是这时候三少奶奶在就好了,谁不知道她是老太爷眼中的红人,就是老太爷对殷少爷动气,也不会对她动气。
“大少奶奶来了,说有重要的事找您!”管家低声说道。
“诗音?她不好好在家带孩子,跑这儿干什么?”殷宗正嘟嚷着,还是起身穿了衣服。
高诗音脸上已经挂了泪,为了让老爷子能可怜她,找程一笙算账。
“诗音,这是怎么了?钟凯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去啊,别哭!”殷宗正说道。
殷宗正对待给殷家生孩子做了贡献的人,都不错。
高诗音一听,心里升起了希望,哭哭啼啼地说:“爷爷,不是钟凯!是一笙!”
“一笙?”殷宗正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脸上的慈祥微微收起了一些,“一笙怎么了?”
“一笙当初明知道张焕是什么人,还鼓动您到张家出主意。现在倒好,张焕利用完我妹妹,就不管了,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找女人。我妹妹受了刺激,现在是借酒浇愁,现在还躺在家里不醒人事,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您的!这不是毁了我妹妹是什么?现在要是让她换个人家,恐怕人家也会因为她跟过张焕而嫌弃,我妹妹难道就嫁不出去了?”
高诗音仿佛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又是哭又是抽泣,看起来好不可怜。
殷宗正这阵子正对程一笙的孩子喜爱的不行,他能因为一个外人,高诗音的妹妹来得罪程一笙吗?当然不可能,于是他说道:“这样吧,我跟那老张头儿说说,让他管教一下自己的孙子!”
“爷爷,我就是想问问,程一笙她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要害我的妹妹?要是因为上次若若想要推她的事,那我可以跟她道歉,让我跪她面前也行,求她放了我的妹妹!”高诗音哭道。
真是厉害啊!现在程一笙孩子都生了,她说什么都行,她的语气又是程一笙要害她妹妹,这让人不想歪都难。
殷宗正说道:“一笙不会那样的,她也不是那样的孩子,我看这里面,多半有什么误会。”
“什么误会?张焕的名声她肯定知道,那个张焕,跟殷权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她能不知道张焕什么德性吗?”高诗音见爷爷不肯帮她,还想两边落好,便逼他说:“爷爷要是觉得不方便过问此事,那我现在就去问问她!”
“哎,别,她可带着孩子呢,你现在去了,两个孩子闹起来怎么办?”殷宗正情急之下说道。
高诗音气坏了,这个时候就想着他那曾孙子孙女,她又不是没生,也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啊,怎么心就偏成了这样?
殷宗正说完,也察觉到了自己失言,他立刻说道:“这样吧,晚上的确不大方便,明天上午,我去问问她啊!”
他想着,正好有借口看糖豆跟糖糖了。
高诗音看也就这样了,她都快哭晕了,这老爷子才勉强做到这份上,她这回算是豁出去了,抹了把泪说:“好吧!今天晚了,我就不走了,明天我跟爷爷一起去!”
这是要盯紧了老爷子,殷宗正心里暗暗叫苦,于是只好点头答应,“行!”
高诗音就在殷宅住下了。第二天,她起的早早的,一大早就在客厅等着,生怕老爷子跑了。不是她不信任这老爷子,而是老爷子的偏心,已经到了殷家人都愤怒的地步了。他要是做出逃跑的举动,一点都不稀奇。
殷宗正昨晚让她搅和的,一晚没睡好,今天就算想逃跑也起不来,他一起来就看到高诗音,这头皮就发麻。
要说人跟人怎么这么大的差距呢?以前看高诗音不错的孩子,现在有了程一笙当比较,真是越看越不行了?稀奇啊!真少有人像一笙那样,越看越喜欢的。
“爷爷,我已经吃过了,就等您了!”高诗音明确地说。
殷宗正心里已经不爽起来,但是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点点头,负着手去吃饭。
高诗音已经跟司机说好了,直接把车开到电视台,去电视台找程一笙。这样做是为了避免老爷子看到两个孩子,心又软了,什么狠话都不说,光去看小孩了。
殷宗正不知道啊,吃完饭就坐到车上,他也没说,因为往常默认的就是殷权家,结果一看车子往电视台驶去,还以为是去一笙的那个花园洋房,再直到车子停到了电视台楼下,他才反应过来,问道:“怎么来这儿了?”
司机赶紧说:“老太爷,是大少奶奶说开到这儿的!”
高诗音忙说道:“一笙现在不是上班呢?再说去家里也怕打扰到孩子,还是来这儿比较好!”
去家里,有殷权在,她还敢说什么?恐怕什么都不敢说了,殷权那性子的,不让人把自己丢出来,那就是给自己面子。
殷家人,都惧怕殷权。
已经来了,只能上去了,殷宗正神情有点郁闷,跟高诗音一起上了楼。
程一笙看到爷爷来了,有些意外,再看到后面的高诗音,她就知道,这跟昨晚高诗悦的事儿脱不了干系了!她不动声色地站起身笑着说:“爷爷、大嫂,你们怎么来了?快坐啊!”
殷宗正问道:“一笙啊,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
他知道一笙除掉路上的时间,在台里工作超不过两小时,时间是非常紧的。
高诗音气啊,老爷子是来兴师问罪还是来体察民情的?她清了清嗓子!
殷宗正马上改口说道:“一笙啊,那个张焕,你是不是知道他不太……专一?你怎么还把他介绍给你大嫂的妹妹?现在两家闹的真是……”
高诗音一看老爷子这还斟酌着词儿,不由又恼了,她接过老爷子的话说:“一笙,昨天诗悦的样子你也看到了,这完全是因为张焕在外面胡搞女人的结果。殷权跟张焕都是朋友,你应该了解张焕的为人吧,你牵这个线,不是把诗悦往火坑里推?现在诗悦不跟张焕,别的人家也不肯要她了,这可如何是好?你当初是不是故意的?”
好一番质问啊!说得是咄咄逼人,就差逼人直接承认了。
程一笙听完,面色无波,点头竟然直接承认了,“不错,我的确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