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助赶紧走过来,仔细看,似乎这手还在哆嗦着,他低声微喘地汇报道:“殷总,太太的珠宝店,负责法律那一块的,是花月晰!”
殷权原本还算是正常的眸,瞬间就冷佞起来,那冷冽的具有压迫性的目光让赵总助简直无法承受,只想落荒而逃,偏偏那腿又像没了知觉似的,动都动不了,像木头桩子一样牢牢地钉在地上。
寒心彻骨的声音响起,“太太知道吗?”
“知、知道,太太看了花名册!”赵总助的声音都在发颤。
之前他也没有注意殷总的新闻,只是看到照片里有花月晰,并未多想。但是今晚他看到有关花月晰的丑闻后才察觉到事情的不一般。他赶紧又去翻那些新闻,这才惊觉为什么张张殷总照片上都有个花月晰呢?他马上就觉得这事儿大了,否则花月晰那些丑闻上,为什么都围绕着她抢别人老公上做文章呢?
赵总助赶紧给刘志川打电话,得到的结果是殷总连夜赶回N市,他便连滚带爬的赶到了,争取个主动没准殷总不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否则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Shit!”殷权有一种暴走的趋势,他咬着牙,太阳穴处青筋必露,“混蛋何光南,竟然不跟我说!”
赵总助心里哀怨,这怎么防啊?难道把公司里的女人都清离太太身边?可是如果太太身边都是男人,殷总也不会放心吧!
殷权问他:“太太当时的表情怎么样?”
赵总助刚才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于是他没多想,然后说道:“深思!”
殷权的表情更难看了,他坐上车,心里想着第一眼看到花月晰那么让人不舒服的时候,就应该把人给清出公司。
赵总助跟着就想上车,殷权抬眼瞥过去,冷芒四射,赵总助那刚沾了座椅的屁股,顿时就呆滞在半空,头还向后扭着,一只腿在车里,一只腿在车外还没完全拔回来。真是高难度的姿势,极其搞笑。
Lee强忍着笑意,心想真像一只搔首弄姿的山鸡。
“殷、殷总!”赵总助讪讪地叫。
“花月晰已经离职,你从法务部找名岁数大些的女性来担任珠宝店的律师,现在就去办!”殷权冷声吩咐。
“是!”这明摆着不让他跟着,赵总助只好用门外的腿使力,将没完全坐下的屁股,又收了回去。
“开车!”殷权沉声命令。
赵总助刚刚关上车门,车子就飞速开走了,那疾驰的风差点把他给卷一个跟头。他冷汗直滴,心里哀嚎,被迁怒了!
“都准备好了么?”殷权在后座上淡淡地问,不过如果灯光够亮,可以看清他眼中的狠戾来。
“殷少,准备好了!”Lee非常有把握地说。
殷权没再说话,他闭起眼去想接下来怎么做才能把那个女人解决掉,然后又能把自己给弄清白了?他实在忍受不了,自己跟一个贱女人联系在一起,太恶心了。
他又再想如何能够避免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看来,尊晟除了禁香水令外,还要新增一条禁性感令?
车子在黑幕中行驶,穿梭在暖黄的路灯下,不多时,就驶到了一处高档别墅区门前。
门口保安见了这个车号,立刻升杆放行,车子几乎没有停顿便开了进去,这个时候,哪里还有车进出?大部分人都在家睡觉。车子驶到一处门前停了下来。
雕花的密码大门前,还站了几个人,个个都长得人高马大,再看脸上凶神恶煞!也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进来的,反正大晚上看到这么一帮人,多少都让人会绕道走吧!
从外面看,屋内只有二楼亮着灯,显然人在二楼。
殷权下了车,几个人都已经站整齐,都低声叫道:“殷少!”
殷权的深眸中没有任何温度,如千年深潭,看不出表情,却让人不寒而栗。
Lee抬了下手,最前面的男人立刻转身,熟练地按下一串密码,门毫无阻碍地开了,一行人在前面开道,殷权与Lee走在中间,后面还有人殿后。不知道的以为电视里演黑社会。
一行人进了门,往二楼走去,刚上楼梯就听到楼上女人夸张的大叫声,“honey,哦honey,你太棒了!”
接着是男人的喘息声,“真是会发骚,干死你!”
这是在干什么,显而易见,不过楼梯上的人脸上都没变色,仿佛没听到这淫声浪语一般。
殷权走上楼,在厅里沙发上坐了下来,Lee站在了他身边。前面的几个男人,冲进屋,也不顾屋里的男女正在肉搏,冲着那个男人就伸出手去。
“啊!”女人的尖叫声响彻房间,冲向外面的黑夜。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我告你们私闯民宅!”男人的大叫声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恐惧!
没人理他,几个壮男把人拎出来就开始一顿暴揍!
光溜身子的男人像白斩鸡一样,赤条的手臂还在挥着企图反抗,嘴里叫嚣着:“你们他妈谁啊,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殷家的孙子,殷建昌的儿子!操,敢打我!有本事报上名来!”
打人的,手没有停的意思,显然对他的话也是充耳不闻。坐在暗影里的殷权,听到他这句话,讥诮地扬了扬唇角。
“哎哟,疼死我了,这是谁啊,我是蹭了你的车还是偷了你的女人?咱们坐下好好谈不行?”见对方没有放手的意思,他自报门户也没起作用,只能暂时服了软,先搞清楚什么事儿再说。
殷权身边站着的Lee心想,这小子坏事儿做的还真不少,什么事儿都干啊!
殷权没喊停,那些人自然不停手,接着一顿闷揍,而殷权根本就没有喊停的意思。
殷铎看这架势也怕了,这是往死里打啊,他死死地抱住头,不管怎么说,先保住这条命再说!
殷铎眼前全是一堆拳头,再加上心里害怕,根本就没有往外看,所以并未看到坐在暗影中的殷权。
“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我能赔钱,别打了,求您了!”殷铎彻底怕了,要是对方能指出他哪儿错了,这还好,怕就怕对方什么都不说,只知道狠打,那就坏事儿了。
他的声音也变得又小又细,显然是被打惨了。
殷权这才站起身,从阴影里走出来,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
众人停了手,殷铎看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自己面前站住,他抬起头,看到头顶上那个冷得都要掉冰碴的脸,正是殷权的。他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不管怎么说,生命危险是没有了。
没想到殷权抬脚,一脚就把他给踹飞了,他蹭出去老远,撞到墙上,“哎哟!”的惨叫声还挺大,显然这一下儿不轻。
殷权没打算就此放过,他几步走近殷铎,抬腿就朝他肋骨上踹,如果说刚才那些人打得都是皮外伤,那现在殷权要给他制造的就是内伤了。
随着一脚落下,殷铎“噗”地一口喷出鲜血来,条件反射地向前探身,挡住自己的身前,殷权逮着他哪儿薄弱就往哪儿踹。没有衣服的遮挡,当然无法招架殷权的皮鞋了。
“哥、哥,啊!别打了!”殷铎哀嚎,这真是做不了假,是真的疼。
殷权双手插到裤兜里,目光深凝,声音阴鸷,“你现在知道叫哥了?你算计我老婆孩子的时候想什么呢?你要不是姓殷,我直接就废了你!”
殷铎歪躺在地上,又吐出一口血,奄奄一息地说:“我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吧!”他算是明白了,要是别人可能看在殷家的面子上不会要他的命,可是殷权这是要他的命啊!最关键的是殷权要了他的命,殷家也不能把他怎么着,爷爷哪怕是舍了所有人,也不会舍殷权的。从老爷子对殷权跟他老婆的态度就能看得出。
殷权抬脚,在他下身当啷的那个玩意儿上踢了踢,警告道:“想让我断子绝子?”
殷铎吓的脸都白了,赶紧就叫:“哥,您要了我的命也不能要了我老二啊,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殷权扯了扯唇,说道:“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有什么小动作,那就别怪我让你断子绝孙了!”他说着,脚还在地上碾了碾,位置就离殷铎的命根子紧挨着。
突然,随着“噗”的一声,难闻的味儿也传入各位的鼻中。
Lee说道:“殷少,这小子竟然失禁了!”
估摸着殷权的脚位置太近,所以没敢失禁小便,失的是大便!
殷权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唇角又邪恶地扯了一下,说道:“刚才叫得那么欢,看看你的女人是不是救你吧,你的命,听天了!”说罢,他转身下楼离开。
一群人迅速撤离殷铎的家,殷铎靠在墙边,冲里面叫:“喂,快打120!”
里面没动静,殷铎“操”了一声,然后又叫:“还活着没?”
里面还是没动静,殷铎心里这叫一个又气又哆嗦,被打得是老子,怎么死的是屋里那个?
屋里的女人,刚才听外面的暴打,已经吓晕了!
殷权处理完这件事,回到殷宅,照例先洗了个澡,然后才搂着他老婆睡觉。程一笙睡得迷迷糊糊,压根就不知道殷权回来了,只觉得身边的抱枕很舒服,翻过身窝进去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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