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为了方凝,他也学会了低头与世故。大概这就是爱情吧,让他一个从来不会屈的男人,如今也知道能屈能伸了!
中午的时候,安初语走出去问外间的助理,“节目计划做完了吗?”
“做完了,已经都打印出来了!”助理站起身拿着计划说。
“嗯,你先去吃饭吧,我出去吃,一会儿你把计划放到我桌子上就好!”安初语说着人已经出了门。
她大方地走到同事办公室的门口,却并没有进门,而是避开摄像头,又返了回去。此时助理已经离开买饭,安初语迅速将助理未关电脑的文件删了个彻底,而那份已经做好的文件,已经放进了碎纸机里,绞了个粉碎。
安初语又迅速避开摄像头走回刚才同事的办公室,推门进去了,整个过程,也不过一分钟的时间,相信没人能记那么精确。
“中午我请客?”安初语笑着说。
她神经了请客?这是给自己找时间证人呢!
有人请客当然好,同事欣然而往,安初语暗中将手机关掉,然后与同事出了电视台。
小助理回来看到文件没了,再找电脑里也没找到,简直要哭了,她赶紧打安初语的手机,又打不通,只能顾不得吃饭,含着泪开始重新做节目计划,中午两个小时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做好!
安初语吃了午饭,又去跟同事做了SPA休息,两点上班的时候才回去。
一回去,就看到助理在电脑前埋头苦干,见她进来,便眼泪汪汪地说:“安主播!”
安初语注意到,助理手边的饭盒并没有打开过的迹象,可见着实是忙活了一中午啊,她心里微微笑了,看样子计划很顺利。
“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安初语一副体贴的语气问。
“不知道为什么,上午做好的节目计划不见了,安主播您看到了吗?”助理满怀希翼地问。
“我比你走的早,我怎么会看到?丢了就丢了,不要着急,重新打印一份就可以了!”安初语大度地说。
“可是电脑里的那份也不见了,不知道谁动了我的电脑,给删掉了!”助理一看她没有拿走,希望破灭了。
“没有备份吗?”安初语又问。
她知道这个助理是新来的,多半没有备份。
果真,助理哭腔更大,说道:“安主播,没有备份!”
安初语顿时就火大了,立刻瞪起眼睛质问她:“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没有备份?你到底懂不懂工作啊?我晚上录节目要用什么?”
助理真哭了,无措地说:“安主播,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就能逃避责任了吗?你是我的助理,我本该帮你瞒着的,可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也没有办法,你去跟薛台说吧!”说着,她将包扔在桌上,转身就往外走。
助理哭哭啼啼抹着泪跟着她出门。
安初语没好气地说:“哭有什么用?别人不知道的以为我欺负你,真不知道怎么就让你进了电视台,明明就是不行!”
助理不敢再哭,但是又忍不住,只能强忍着,可是那种压抑的抽泣声更让人难受。
已经过了下午上班时间,大家都在忙碌,电梯里倒是没人。她一路带着助理上了薛岐渊的楼层,下电梯就挺胸抬头往里走,气势俨然和以前不同了。
不过在敲门的瞬间,安初语的面部表情,柔和了下来,遮去些许刚硬,露出一些为难与无奈。
“请进!”薛岐渊好听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两人走进门,安初语先叹声气,然后轻声说:“薛台,晚上要用的节目计划,被助理弄丢了,电脑上的文件也不知道为什么误删了,没有备份!”
薛岐渊皱眉,看向助理。助理见到台见早已经紧张得不行,毕竟是年轻,也不懂得推卸责任,结结巴巴地说:“薛、薛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没有了!”
薛岐渊眉头紧皱,“你不懂得备份吗?”
助理摇摇头。
薛岐渊不由恼怒了,“你怎么进的电视台?”他看向安初语问:“如果重新做一遍,能来得及吗?”
安初语说道:“如果是熟手,应该没有问题!”说罢,她轻轻叹声气说:“薛台,我本来就是新人,对工作不太熟悉。再弄个新助理,真是让我力不从心。反正现在程主播也暂时不在,不如把她的助理小杨暂时调来帮我行吗?将来程主播回来,我再不还给她!”
这就是安初语的目的,她要逐渐取代程一笙,用她的人,占她的地儿,一步步打上自己的名号!
而薜岐渊想的却是,如果把小杨调过去,程一笙会不会给自己打电话?他是否有机会探听一下她对于自己跟安初语绯闻的反应?
安初语不安分,他何尝不想弄出点动静吸引程一笙的注意?她走了那么长时间,他太想她了。
于是简短的思量下,他点头说:“我现在就安排小杨去你那里工作!务必要把晚上要用的东西做出来!”
安初语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达到目的了,她简直是心花怒放,脸上的笑都难以忍住,连忙道了谢,也不管旁边自己的助理就出去了。薛岐渊只惦记着自己的那点儿事儿,所以也没有注意安初语。
可怜的小杨知道自己要去伺候安初语,泪奔了!
此刻程一笙已经上了游轮,虽然在这里住过几天,可是无聊的生活,让她对游轮又重新产生了兴趣。今天她起得非常早,看起来十分的兴奋。
刚上了游轮殷权就在那儿接电话,当然,这是阮无城打来的。
“嗯,我已经交待下来了,你直接去找刘总助就行!”殷权说道。
程一笙以为是他工作的事儿,所以没在意,在床上坐着挑泳衣。
“嗯?那个……我可以给你钱,你来赞助!”殷权说道。
这是指的方凝那件事,他才懒得为别的女人事情操心,他认为用钱是最简单最不用费心思的办法,再说钱也是借给阮无城,又不是他直接帮别的女人。他是非常介意给别的女人帮忙。
于是,电话挂了。
阮无城真是体会到一分钱难倒英雄,这件事情解决了,他要扩大自己的生意,他绝不会去医院接替父亲的事业。
殷权坐到床上,问她:“你还没挑好?”
“没呢,你说是红的好看还是蓝的好看?”程一笙拎起衣服问。
“一个孕妇还有什么挑的?随便穿一件吧!”殷权说。
程一笙挑眉,“孕妇怎么了?孕妇同样要有美的权利!”
殷权自知说错话了,于是补充一句,“我的意思是说,反正也是穿给我一个人看的,穿哪件都无所谓。再说你也不能下水!”
程一笙更不爱听了,“穿给你看的,也不能马马虎虎啊,是不是你已经对我没兴趣了?”
殷权一紧张,心想这样的误会可不能有,又忙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要是穿得太诱人,我会忍不住的!”他说着,声音都哑了起来,“一笙,别考验我的忍耐力!”
程一笙的脸腾地红了,她知道自己怀孕,他也要跟着禁欲,这对*强胜的他来讲,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于是程一笙偎在他身边,轻声问他:“是不是忍的很难受?”
殷权清了清嗓子,不太自然地说:“还好!”
真是奇怪,难道因为太长时间没碰她了,他居然还羞涩起来了?
“老公,要不……我帮帮你?”她这话说得艰难,如果是平时,她断不会这样的。可是一想到他要忍那么久,她很心疼,抛开一些矜持能让他舒服,也没什么不好的!
殷权的呼吸明显就急促了起来,他一下子把她的手按住,“不要这样,我会受不了!”
他忍得多么辛苦,她如此明摆着谈出这个话题,他很难再这样撑下去。
程一笙不解地问他:“为什么?”
殷权沉了沉气说:“你现在胎气不稳,就算你只是帮我,可你的情绪照样要浮动,身体肯定要有反应,那样子可能会造成先兆流产,还是过了三个月再说。实在忍不下,我自己会解决的!”
程一笙这才明白,当然是为了孩子要紧,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为了不刺激殷权,她选择一件最保守的内衣,黑底色,上面印着大花儿,红艳艳的。她觉得这件内衣样式保守,颜色也比较暗沉,比起那红的绿的不知道低调多少,所以就选择这件了。
殷权去放橡皮艇。
程一笙换好泳衣,拿了条浴巾就往外走。
怀孕二个月多,完全没有显形,反而因为她孕期反应吃不下东西,消瘦了不少。不过瘦却没有瘦胸,这真是得天独厚的条件啊!
程一笙走出来的时候,殷权就差点喷血了,黑底,艳红的花儿,有极强的刺激视觉感。这样的颜色,映得她皮肤白得耀眼,简直让人睁不开眼睛。紧身的布料将她的胸勒得很紧,高耸着,走路的时候还颤巍巍的,对于一个禁欲中的男人,这简直就是要命啊!
程一笙看殷权一直盯着自己,那目光都要冒火了。这样的目光她不陌生,知道殷权感觉来了。她吓得赶紧用浴巾披到身上,说道:“不会吧,穿成这样你都有反应?”
殷权郁闷地说:“谁让我老婆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呢?”
这话太受用了,程一笙笑嘻嘻地,显然非常高兴。
殷权走过来,把橡皮船放在泳池边上,然后扶着她坐进来,程一笙舒服地躺在船上,将浴巾搭在自己的身上,免得殷权受刺激。
殷权将橡皮船顺着坡拉进水里,橡皮船在水中飘飘荡荡。
程一笙呼出一口气说:“感觉果真不错!”
一般孕妇在屋子里的反应,比在户外反应要强烈。在外面散步什么的,通常倒是很少吐。所以这跟空气流通倒是有点关系。这里空气也很好,程一笙躺在上面,觉得浑身舒爽,跟她想象中的差不多。
殷权说道:“对了,刚才阮无城来电话,说他的公司被他父母逼到死路。还说他父母找到电视台,让方凝下节目!”
“啊?这么严重?”程一笙问他。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把钱借给阮无城,他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不会有事!”殷权说道。
“老公你把手机给我,我还是给方凝打个电话问问吧!”程一笙说。
殷权拿来电话,他是想着一会儿用鱼来吸引她,别总想着什么方便面雪碧的。这叫转移注意力。
电话递给她的同时,殷权在她身上盖了件防幅射的衣服。
方凝看到程一笙的来电,就跟见了救星似的。她没想让程一笙帮忙,只是想诉诉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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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多了四百多字,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