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还少?你也知道滋味儿不好受了?”程一笙理直气壮地反驳。
方凝哪儿想到自己也有这天啊,喃喃地说:“你家殷权不同,气场太大,我不跑就被冻死了!”
“简易也差不多,你还嫌我跑?”程一笙反驳。
“得、得,我是说不过你!”方凝摆手,跟程一笙斗嘴没一回赢的,干脆别白浪费功夫。
“那你快说说,简易是不是要跟你复合?”程一笙兴味十足地问。
“怎么什么都能让你猜到?”方凝看她,一脸的无奈。
“啊?还真的开口了?看来阮无城吻你真的刺激到他了。”程一笙瞪大眼睛,求知欲十足地问:“跟阮无城接吻,我怎么看着那么有感觉啊?吻得死去活来的!”
“靠,程一笙,你怎么什么都能问出口啊,羞死我了!”方凝捂脸。
“看样子真是有感觉了,你不会真的要跟了阮无城吧!”程一笙使劲儿八卦着,她虽然不那么看好阮无城,不过这男人,目前来讲表现还是不错的。
“谁要跟他!”方凝愤恨地说。
“那还吻那么激烈,小心你自己吃亏!”调侃中,有着刻意的提醒,她当然担心多于八卦的。
“一个吻而已,反正也没有献身!”方凝这话多少有安慰自己的意思,反正初吻也没了,一次两次又有什么关系?
“你们要是单独在一起可别乱吻啊,小心擦枪走火!”程一笙是过来人,当然明白这其中的事。
“我当然知道!”方凝已经羞得无地自容了。
程一笙抬头,看到了意外的人,不过也不算太意外,能跟自己说那样的话,说明他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简易站在两人经常吃午饭的地方,一身银灰色的西装,衬上脸上那并不平易近人的表情,显得贵气十足,他双手插兜,神色专注地看着她跟方凝,意味不明深眸,不凡的气质,显然他已经引起了很多女人的注意。
程一笙不由顿了下脚步,扯下方凝,叫她一声,“方凝!”
方凝抬起头,便看到简易,她脸色微变,程一笙能够感觉到她的身体僵了一下。
两人几步走到简易的面前,程一笙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
“别走!”方凝顾不得许多,拽住了程一笙。她可不想单独跟简易吃饭。
简易也看向程一笙开口说:“一起吃吧,我没有别的意思!”
程一笙看方凝绷紧的脸,显然情绪有点失控,她只好点了点头,三个人一起进了饭店。
方凝坐下后喝了两口茶方才缓过些神,她抬头看向简易,“你又何必?早晨不是说的挺清楚了?”
简易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发生变化,他面色淡然,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带实一般,看向方凝说:“我想明白了,以后不会再说那样的话,既然做不成情人,那就做朋友吧,你说呢?”
方凝别过脸,说道:“我可没有跟前男友当朋友的习惯!”
她是觉得他心真够宽的,以前的事就可以当成没有发生过吗?不觉得尴尬吗?而程一笙则觉得简易现在完完全全就是利用了,因为自己不答应简易当朋友,所以简易就从方凝那里下功夫,只要方凝不介意,她这里也没什么理由不和简易当朋友,那样简易与殷权的关系,就不会有什么影响了。
程一笙想的还真没错,简易就是这样的想法,他一定要成功,不能让方凝白白的丢了,他要记着这教训,没有自己的事业,在简氏站不住脚跟,是留不住想留的人。
程一笙替方凝说话,对简易说:“方凝是担心阮无城误会!”
简易笑了,“我跟无城也是朋友,方凝,我们虽然恋爱了,可连吻都没接过一个,单纯的就是牵个手,也算不得尴尬,你也别小气了,都是一圈子里的,以后又不是不碰面了,难道还要让我跟无城绝交?”
而他心里想的却是,如果早知道今天,他早就不应该绅士,把方凝先拐上床,那样她就不会跑掉了。阮无城这人渣,别的不行,对付女人倒是真有一套。
方凝一听简易这么说,心里也没主意了,人家阮无城是帮她,她总不能让阮无城跟他绝交了吧。阮无城和简易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本来就是朋友。于是方凝说道:“我也没那么小心眼,不过我们男女有别,要是以后见面,都得有无城在场,我就没问题!”
这是极限了!
简易自然也不会再逼下去,他跟方凝单独见面自然是不妥的,于是他看向程一笙问:“方凝已经没事了,你不会还介意吧!”
程一笙算是服了简易,这男人也太执著了吧,千方百计地也要达到目的,简易不成功,还真是冤!于是她学着方凝说:“殷权在场的话,我也没问题!”
“好了,反正也是过去的事,大家都别在意了,改天我弄个聚会,你们都来,就算是给我个面子!”简易笑着说。
“你跟殷权联系吧!”这回程一笙率先开口,她想殷权要是答应就怪了,那男人正小心眼着呢。
方凝这回学程一笙,“你跟阮无城联系吧!”
简易也算服了这俩女人,都滴水不漏,他果断地说:“今天我请客,以前有不妥之处,算是我赔罪了!”不让这两个女人有反悔的余地。
都浪费这么长时间口舌,人也坐这儿了,饭要是不吃,岂不是白折腾半天?反正有方凝在呢,程一笙也懒得再挪地儿了,说道:“赶紧上菜吧!”吃完了快走人。
方凝也是这种想法,她可没有简易那么大度,她心里可不能完全的不介怀,说是朋友就是朋友?她做不到,所以多少有点不自在。
简易没想放过方凝,做朋友了就不能捣鬼了?做朋友才方便捣鬼,点完菜,简易靠在椅子上,桌下笔直的双腿叠交起来,一副朋友关心的姿态对方凝说:“方凝,我好心提醒一下,咱们俩的事儿,圈子里也都知道了,你要是想嫁进阮家,这个得注意一下!”
“谢谢你的关心!”方凝没有一点担忧的神色,她根本就不想嫁进阮家。
简易却以为阮无城不会这么快吧,居然已经带方凝见了父母,而阮父阮母也同意了?要不方凝怎么不担心呢?他没想到阮无城跟方凝是假的,毕竟他亲眼看到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做戏要是能这般的话,谁能相信两个人之间没奸情?
“看样子是好事将近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事?”简易敛眸端茶杯,掩去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其实他是试探,她跟阮无城到了哪一步,谈婚论嫁?
方凝这心里不是滋味儿了,什么男人啊?早晨还要跟她复合,中午就祝福她跟别的男人了?这样的人她还真是无法驾驭,分真是分对了。她也拿杯掩饰,随意地说:“还没定,商量着来嘛,也不急于一时!恋爱时光很难得,我们还想享受一下!”
程一笙瞥方凝,心想这女人演技也炉火纯青了,跟真的一样。
简易也不是没有感情的,他当然受不了这份刺激,试探出的结果,让他有点后悔自己的试探,因为心里更痛了。他不得不转言,竟然连看方凝都做不到,看向程一笙说道:“对了,晚上的节目,你希望我怎么表现?刻薄些还是怎样?”
程一笙听到这个话题,也来了兴趣,问他:“你们公司想签谁?”
简易拿起杯,有些含糊地说:“目前我们看好宋越彬!”他给自己的话充分地留了后路。
程一笙抬眉,“怪不得,在台上你可是为宋越彬说尽了好话!”
“你觉得他如何?”简易抬眼问。
“实力还好,不过人有些心术不正,不踏实!”程一笙脑海里想到的是许绍清,她觉得许绍清比宋越彬强不知多少,可这样的人,大概不讨喜。
简易心底赞叹程一笙敏锐的观察力,但是他嘴上却说:“这个社会,有时心术太正了,很难前进!”
程一笙摇头,毫不苟同地说:“在我看来,心术不正的人或许会取得一时的成功,却难以长久!”
简易笑了,说道:“在我看来,先成名是必要,有些人,就算长久了,连最基本的让人熟知都做不到,那有什么用?”
“怪不得你们公司净点子半路夭折的明星!”程一笙难得嘴毒了一次。
简易的表情有点无辜,“一笙,我可没惹到你吧,我怎么觉得你对我有成见?”
“只是意见不和罢了!”程一笙下巴抬的老高,有点赌气地说。
方凝也不管那么多,就在一边狂吃,吃完了好走人!
此时,安初语与季忧忧两人都站在薛岐渊的办公室,薛岐渊脸色铁青地坐在办公椅上,显然气得不轻。
安初语顶着一脸的饭在电视台乱蹿尖叫,这事儿着实不算小,要不是他压下来,上报都有可能。今天要录重要的节目,台里上下都在忙,他不允许有差错,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给他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安初语摸着自己发红的脸,哭诉道:“薛台,我的脸差点毁了!”
她的样子,不得不说狼狈,虽然洗干净脸,但米粒还粘在头发上,还有清水洗不掉的油味儿、饭味儿,安初语自己闻着都恶心。还亏了这饭是从外面买回来的,她又拆开盖子加了些料,所以不那么热得足以毁容。这脸只是红一些,没造成毁容的地步!
季忧忧不甘示弱地说:“薛台,她往我的饭里吐口水,是不是很过分?”
“谁往你饭里吐口水了?你有证据吗?”安初语可不是吃素的,这种事儿她才不会承认,这样错就都在季忧忧身上了。
“那我让你吃我的饭,你怎么不吃呢?那么多人都在看着,你还想狡辩?”季忧忧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有她的办法。
“我凭什么吃你的饭?我不吃就证明我往里吐口水了吗?你这是哪门子逻辑?”安初语立刻顶了回去。
“好了!”薛岐渊不胜其烦,忍不住开口喝道。
安初语立刻一脸委屈地回头,“薛台,你看我的脸!”
季忧忧泫然欲泣,“薛台,我来这儿可不是让个实习生欺负的,让她买份饭又怎么了?”
“薛台,我又不是小妹,我为什么要给她买饭?我给她买了,他还用饭扣我!”安初语更是泪都掉了。
“你们两个都闭嘴!”薛岐渊忍不住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他冷着脸,“我不管你们谁对谁错,我告诉你们,最近台里正是忙的时候,你们在这个时候还给我添乱,安初语,你是不是想滚出电视台?”
安初语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脖子,现在的薛台,好可怕,跟昨晚差不多少,她立刻就闭嘴了,什么都不敢说。
季忧忧得意啊,这是要灭安初语了?
没想到接下来薛岐渊看向季忧忧说:“还有你季忧忧,上了节目就觉得自己怎么着了?我能让你上来,照样能让你下来,别以为钱什么都可以。你最好安分地当自己的主持人,别想别的。没事多学学程一笙的低调谦和,她在台里这么多年,还没出过一次你这样的事!”
即使薛岐渊对程一笙又爱又恨,但他教训人的时候还总喜欢用程一笙来当模范,程一笙的确让他省心,上进又会做人,谁都喜欢自己的下属全是程一笙这样的。正因为程一笙如此的特别,能够控制自己的脾气,这才让他对她产生情愫,越来越沉迷于她个人魅力之中。更要命的是,她结婚后,他对她的感情不淡反深,让他暗恼不已。
何尝不想忘,是忘不掉!
季忧忧听了这样的话,脸面自然也挂不住了,想反驳,但又怕薛岐渊真的那样做,于是只好忍下,什么都没说。
“都出去吧,要是再给我惹事,一个走人一个下节目,我说话算话!”薛岐渊坐在椅子上,跟两人摆手。
两个人都走了,谁都没能沾了便宜。
电梯来了,季忧忧抢先一步进了电梯,瞪着安初语,阴狠地说:“你等着!”
安初语没有上电梯,满眼都是怨恨,等着,她也不会这么算了,等着!
安初语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她觉得这个季忧忧跟薛岐渊没有什么关系,首先薛岐渊对季忧忧的态度,不像是男女朋友。而且薛台提到钱了,季忧忧是通过钱进来的,这花钱的,肯定不是薛岐渊。
安初语觉得季忧忧的后台没那么大,否则薛岐渊也不会骂季忧忧那些话。她虽然不敢去再找汪欣,但她想打电话探探口风总行了吧,昨天汪欣可是答应自己了,问问是怎么回事的。
于是安初语躲回办公室,这个时候人们都去吃饭没有回来,她给汪欣拨过去电话。
汪欣现在还是得指着安初语结束自己儿子的单身生活,所以声音很是亲切,“小安,吃饭了吗?”
“没有!”安初语刚说了这两个字,就哭了起来。
“小安,你哭什么?是不是岐渊欺负你了?”汪欣有点着急地问。
“不是,是薛台的女朋友,故意为难我,让我买饭,还把饭打我脸上,让我差点毁了容!”安初语故意这么说。
“哦?那女孩儿竟然这样?”汪欣问:“她为什么?”
“她听台里人传我跟薛台的闲话,便想为难我!伯母,薛台不仅没为我撑腰,还向着她,电视台我是呆不下去了!”安初语心想这样总能诈出实话吧!她哭得越发卖力了。
汪欣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小安,那个季忧忧可不是岐渊的女朋友,我告诉你,你别往外说!”
“伯母,您别安慰我了,她要不是,薛台为什么那么向着她?”安初语心里已经乐开花了,别让她抓住把柄。
“真的不是,那个季忧忧是孙福来的情人,通过钱进的电视台,你可别往外说。我看她居心不良,没准又想着岐渊呢,你稳住,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汪欣担心的是那个季忧忧跟自家儿子牵扯不清。
情人!情人!
安初语心里已经高兴坏了,总算给她捉住那女人的小尾巴了,看她怎么收拾那女人!
薛岐渊处理完这些破事儿,将显示屏的监控切换到大门口,想看看两个女人闹的事儿有没有在电视台造成影响,结果他刚切过来,就看到程一笙那熟悉的身影,旁边,正是简易!
薛岐渊瞪大眼睛,身子立刻向前探去,要看清程一笙与简易脸上的表情。其实程一笙身边还有方凝,方凝为躲简易,坚持往程一笙那边走,程一笙没办法,只能仗义一回了。而薛岐渊眼里只有程一笙跟简易,自动把旁边的方凝给当成了路人甲,愣是没看到。
好啊!程一笙!
薛岐渊的拳捏紧了,他咬着牙,眼睛都要瞪出来似的!
还说什么都没有?都同进同出了,这下我看殷权能不能容忍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