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薛岐渊拿起佣人刚刚放在桌上的茶,喝了两口,嗤笑着问:“您从哪儿听说我交女朋友了?”
“这还是秘密?你们台里可都知道刚进去一个女孩儿,要是跟你没关系,能进电视台?你还那么护着她?”汪欣说完,笑得很无害,却让人忍不住打个寒战,“岐渊,妈又不是拦着你恋爱,妈巴不得你有个女朋友呢,你赶紧带回来让妈看看,妈绝对不吓走她!”
薛岐渊心想难道台里都开始传他和季忧忧的绯闻了?转念一想,就算是传了绯闻,那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传到这边啊。于是他便想到了安初语,电视台里唯一能跟他妈有联系的,只有安初语了。但是薛岐渊没有着急拆穿,而是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说道:“妈,您误会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汪欣明显不信,她一偏头,笑着说:“儿子,你也不用不好意思,都这岁数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妈,您是真的误会了,告诉您也无妨,您说的那个人叫季忧忧,刚进电视台,她跟我没什么关系,是孙福来新找的情妇。”薛岐渊将事实说了出来。
“孙老板的?”汪欣一想起那个男人,显得有点恶心。
薛岐渊说道:“不错,孙福来给电视台一大笔赞助,我当然不会拦着进钱,所以就把那女孩儿安排进来。这件事是保密的,毕竟说出来,对我的形象也不好看。您没事也不要往外说,免得影响了我的仕途!”
“原来……是这样啊!”汪欣的脸上,明显带着失望。
“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薛岐渊说着便站起身。
“你着什么急?住下又怎么了?”汪欣有些恼火。
“晚上还有工作!”薛岐渊淡淡地说。
“工作、工作你就知道工作,家里你都不顾了?给我坐下,我还没说完!”汪欣摆出母亲的威严。
薛岐渊只好又坐下,重新将腿交叠起来,问她:“说吧,什么事?”
“你说小安也去电视台那么长时间了吧,你好歹给她安排个工作,我看她挺能干的,要是上了节目,不比那程一笙差!”汪欣指不上那个什么季忧忧,只好又把目标放到安初语身上。
总算说到正题了,薛岐渊明白,这就是今天安初语来他家的目的。他那双淡淡地眸内,光华明灭,带着一股冷清,说道:“妈,您被她利用了。我对安初语并没有仇,相反我清楚她的能力,但是有程一笙在一天,她就不可能上节目,她太像程一笙了,主持出来的节目,必定也是程一笙的风格,台里不可能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如果不是看中安初语的能力,我早就让她离开电视台,还能留到现在?”
“就因为风格像,不让人家上节目,这也太不公平了。那模仿秀还遍地红呢!”汪欣打报不平。
“妈,关于我工作上的事,您就不要插手了,我跟安初语不可能。程一笙我既然得不到,那我也断不会去要个替身,您还是别多事了!”薛岐渊想着,都说到这地步了,她总应该偃旗息鼓了吧!
没想到她反应激烈,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拍着桌子说:“你以为我愿意管啊?我才不愿意管你的事,有时间做个美容、打打牌有什么不好?你说你都三十多了,别说结婚,女朋友都没有一个,你好歹得让我看见希望吧,人家三十多岁的,孙子都几岁了,我这儿连梦都做不上,我要求的也不多,现在让你自己挑老婆,这还不行吗?”
其实如果没有程一笙她也不急,关键是她怕自己儿子粘在一个已婚女人身上脱不了身。
薛岐渊的脸色,变得更冷了,他站起身,拿上自己的西装说:“妈,就算没有程一笙,我也不想将就自己,以后我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看似,这话说得平静,可那眸中一闪而逝的寒意,证明他现在隐忍着火气。
别看他平日里温和,但那并不代表着脾气好,只是一种伪装罢了。身居在他这个位置的男人,脾气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开上车,方向不是向家中行驶,而是在马路上急速行驶起来,过不多时,车子就开到了安初语家的楼下。
他拿出手机,给安初语拨电话,安初语一看薛台这么晚了给她打电话,心中一阵狂跳,她认为是她对薛母说的话奏效了,于是套了外衣,欢快地跑下楼。她要有自己的节目了,她要一举成名,叫徐涵跟程一笙那帮人看看!
薛岐渊的车,是低调的奥迪A6,他身在的位置,不可能开太好的车。安初语跑到他车子不远处,放缓了脚步,慢慢地走过去。薛岐渊的车窗落下来,冷冷的目光,在车窗后射来,“上车!”
安初语的步子顿了一下,她怎么觉得,他的脸色不好看呢?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她小心地上了车,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关上门,薛岐渊将安初语那边的窗子升了起来,安初语有些不安,双拳也紧紧地握住。
突然,薛岐渊出了手,极快,安初语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呼吸一窒,脖子就被大力地掐住,她睁大眼,想看清薛台为什么要掐她,可是她的脖子根本无法转动,只能看到前面稀落的车子一辆辆地开去,他的力气在慢慢地加大,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张开嘴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啊”地一声。
薛岐渊的脸慢慢出现在她的视线内,冷佞、狰狞,仿佛她是他的死敌一般,她觉得他的表情,比手上的动作,还要让人觉得可怕。
呼吸,越来越稀薄,安初语的脸色都变了,她想要去挣扎,想要摆脱,可手却在空气中无意识地划着,然后慢慢地落下,无力的!
薛岐渊紧紧地盯着她的反应,在她的手落下的时候,他的手蓦然松开。突然得到了空气,安初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似这空气是有限的,现在不吸,就没有了一般。
薛岐渊没有说话,他落下自己这边的窗子,静静地点了烟,目光看向窗外,没什么焦距地盯着来往的车流。
过一会儿,安初语总算喘够了,她觉得自己像是捡了一条命。
此时薛岐渊才转过头,看着她,淡淡地说:“以后,离我妈远点,我薛家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你能利用的!”
刚才他可是快把她杀了啊,现在居然若无其事的样子,简直太可怕了。安初语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薛岐渊,她哪里还敢说什么话,只能是不住的点头。
“下车吧!”薛岐渊的声音,仍是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安初语赶紧下了车,她还未夺步而逃,薛岐渊的车已经疾速驶了出去,差点把她带倒。安初语踉跄两步,稳了稳自己的步子,拍着胸口,好像劫后余生一般。
看样子,薛台真的跟季忧忧好了,她没想到自己让薛母给要个节目,会引起薛台这么大的反应。现在该怎么办?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要命也不敢再惹薛台了。不过就这样算了?她又不甘心。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睁开眼,动了动,腰要命的疼啊。再动动,腿要命的酸啊!
以前殷权出力,她也就是腰酸,这回她出力,简直就是要命,怎么去工作?殷权轻步走进门,见她一脸痛苦,赶紧走到床边坐下,手先向额上探去,体温正常,才忙问:“哪里不舒服?”
“纵欲过度的后果!”程一笙扶着腰一阵阵的倒吸气。
“今天不要去上班了,在床上我喂你吃饭好不好?”殷权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足以溺死人的体贴。
这男人每次满足后,都是这副顺眉顺眼的样子。
昨晚程一笙把殷权“吃掉”后,时间很晚了,女人体力很有限,殷权快让她磨得崩溃才到那一点,不过聚积之后的结果,可是平时没有的舒爽。她累的倒头就睡,连晚饭都没顾上吃。所以殷权这一早就起来给她做早饭了。
真是不想离开这舒服的床,程一笙挣扎了一下,然后费力地起身说:“还是算了,这两天台里好忙!”
“休息半天也行!”殷权又退了一步。
“上午要跟节目嘉宾见面呢!”程一笙坐起身后才想到今天嘉宾里有简易,然后在殷权手上拍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总介意简易,在我眼里他就是个普通人,我先告诉你,今天见面的嘉宾里可是有简易,你不许乱吃飞醋知道吗?”
“没有别人了?”殷权没答应她,先问自己关心的。
程一笙气的去拧他的脸,被他一把捉住了手。
“你还是介意,还有Bard和向东,我问你,简易哪里让你如此这般地防备?”程一笙追问。
“他跟我是同类,既然你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喜欢上他也不足为奇!”殷权说出他的理由。
程一笙却嗤道:“谁喜欢你这类型的啊,要不是你非逼着我嫁给你,我才不喜欢你这冷冰冰的人呢,我喜欢陆淮宁那种斯文、儒雅的……”
说到后面,她觉得殷权脸色不对,再看他,他用吃人的目光盯着她,她赶紧改口,“我就是打个比方,比方!”
殷权这火就往上拱啊,他费半天劲敢情还吃错醋了,原来真正的敌人是陆淮宁。他握起拳,骨头握的“咔咔”响。
这男人连玩笑都开不起了?程一笙晃着他的手臂说:“老公,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要是真喜欢陆淮宁,还能嫁给你吗?早就嫁他去了!”
“你那是没办法!”殷权阴恻恻地说。当初如果不是他老丈人,她肯嫁就怪了。
“谁让你当时对我那么强势?谁喜欢被逼啊!”程一笙撅着嘴说。
殷权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说起当初结婚,的确是委屈她了,不过他也是怕她跑了不是?她那么受欢迎,不手快点,让薛岐渊察觉到,她现在就不是他老婆了。没准就让薛岐渊给娶到手了。
程一笙见他快要被软化了,心里一高兴,腰一直,结果疼的她“哎哟”一声,殷权脸上表情骤变,扶上她的腰问:“怎么了?又抻着了?”
“老公,昨天我表现还不够明显吗?明明知道早晨会疼,我那么怕疼的人,我还取悦你,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她说这话一点都没亏心,貌似昨晚她光纵欲呢,丝毫没有想到早晨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实诚的殷权就相信了,他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程一笙心想这就算过去了吧,心里总算能松口气。
殷权给她慢慢地按着,程一笙舒服地都快要睡着了,就在她警惕完全都没有了,殷权突然来了一句,“以后不能单独见陆淮宁!”
程一笙无语了,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难哄?她心里念叨,“陆淮宁,真是对不住你了,让你成了殷权的假想敌!”
“听见没有?”殷权见她没吭声,第二声,这声音就冷了下来,好像要冻死谁似的。
“听见了听见了,真是玩笑也开不得了!”程一笙嘟嚷。
程一笙不知道,殷权之所以对陆淮宁有这么大的戒心,完全是因为她的那本日记,日记中唯一出现的男人就是陆淮宁,她跟陆淮宁关系还很好,还有感情纠葛,算起来陆淮宁可是他的第一号敌人。要是程一笙知道殷权看她的日记,肯定不会拿陆淮宁来开玩笑,不过换句话说,就是因为能拿陆淮宁开玩笑,才证明她对陆淮宁没有别的感情啊。再换句话说,如果程一笙知道殷权看她的日记,倒霉的就不是程一笙,而是殷权了!
那可是她的*,少女时期的*,愿意给别人看吗?更别提是现在最亲近的丈夫了!
殷权一把将她抱起来,程一笙搂了他的脖子惊呼,“殷权你干什么?”